封盈立即拔腿追了上去,拉住他的手臂,试图阻拦,“白修年,你不许去!”
可惜,男人和女人的力量天生就不成对比。
哪怕封盈使出了最大的力气,也无法撼动白修年的脚步,反而被他一直拖行到了医院里。
顶着医护人员无数双诡异惊奇的眼神,来到了池宴所在的那一楼层,远远的看到了展扬。
“展扬!”封盈叫了一声,“快过来帮忙,和我一起打死他!”
“……”
展扬杵在一间病房的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听到封盈的喊声。
直到白修年拖着封盈走了过来,他才恍然发现两人,顿时一惊,“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池宴的笑话。”
白修年毫不掩饰他的目的,勾唇一笑,笑容玩味又恶劣。
展扬一怔,见他伸手去推门,急忙去拦。
然而只见他身形刁钻的一闪,已经闪出了展扬的攻击范围,同时长腿一迈,只听‘砰’的一声脆响,门一下子大敞四开。
“池宴,听说你最近过的不太开心?”
“白修年!”
白修年悠然的嗓音和封盈气急败坏的声音同时响起,形成一个强烈的对比。
两人说话间,视线投了进去,发现室内非常昏暗,厚厚的窗帘被拉的很严实,只有最中间的一条缝隙流泻出细细碎碎的阳光,勉强映出了屋内的情形。
在最偏僻的角落里,一道颀长的身影跪坐在地上,正微微的颤抖着。
随着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他们清晰的看见他双手抱头,呼吸异常的急促,喉咙里不时发出一声隐忍又痛苦的闷哼。
此时的他,就像是受伤的小兽,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的忍耐,默默的为自己舔舐伤口,脆弱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