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笑出声来,只是左明艳清楚,自己笑得勉强,真有那么简单,今天何必来说这个事儿,不过是看到老金也没主意,姓柳的自己说给自己听,壮胆而已。
冒雨新就一傻娘们儿,压根没往深处想,呆呆的问,“真卖给他?”
逼的柳说,“可以考虑试试。”
左明艳嘴角儿微翘,不再言声。
※※※
美誉国际大厦的五楼餐厅,环境格调很小资,价格自然也摆在那里,上班族不咬牙是不敢进的。
胖丫是个爱吃的主儿,好像她这辈子就为了吃而来一般。
李璐把菜单递给胖丫,豪气的说,“想吃什么,随便点。”
“真得啊?小璐,你不过啦?”胖丫接过菜单,一脸的艰难,上面的价格实在让她不忍直视。
李璐笑笑说,“点你的,就一顿饭,至于么。”
“没看出来,我们小璐璐这么豪气。那就不客气啦?”
“随便点。”
胖丫嘴上这么说,也就点了两个适中的菜,人品还成。
李璐拿过菜单,指着几个招牌菜,跟服务员说,“还有这几个。”
等服务员离开,胖丫压低声音说,“喂,小璐,你玩儿真的啊,多贵呀。”
李璐笑着摆了摆手,“没事儿的,吃就吃好喽。”
没多大功夫,服务员开始上菜。
李璐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味道还可以,她还想着让菜来着,哪儿知道人家胖丫已经好几筷子下去了,也好,实在人,六个菜,有点多,有胖丫在,不怕剩下。
菜上齐的时候,李璐早已吃不下去,本来就没什么胃口,若不是看胖丫吃相酷爽,她一点也不想吃。
服务员说了句‘菜上齐了,请您慢用。’离开。
李璐就迫不及待的问,“胖姐,你有男朋友吗?”
胖丫愣了下,马上自信的说,“当然有了,追姐的人多啦。”
李璐追问,“你家里人见过吗?”
“当然见过。”
“同意吗?”
胖丫奇怪的看了看李璐,“你问这个干吗?”
李璐赶紧用纸巾擦了擦嘴角,掩饰了下,装作随意的样子说,“这不是聊天么,随便问的。”
唉!胖丫叹口气,脸上带出愁容,“我爸妈嫌他是外地的,一直不吐口儿,非得说让他把户口迁到京城来,还得在三环内买房------”
户口、房子,这两件事儿都不容易,李璐可是知道,听说过类似的例子数不胜数,“那怎么办啊?”
胖丫重新抄起筷子,悠悠的说,“小璐,你知道吗,四年前,姐的身材比你好。”
“呃、、、、、”
※※※
李父李母吃了一顿煮泡面,幸亏还有鸡蛋,要不忒寒酸。
两口子坐在客厅里有些不知所以,一大早就起来赶飞机,李父身体有些吃不消,坐在沙发上冲盹儿。
李母坐不住,站起来说,“我出去转转。”
李父赶紧拦着,“你别走丢了,人生地不熟的。”
瞥了自己丈夫一眼,“看你说的,当我傻啊,就在小区里,不出去。”
李父放心了,挥了下手说,“那你去吧,我歇会儿。”
李璐住的这个小区,几乎算是京城最后一个高端别墅小区,京城已经明确发文,禁止再修建别墅小区项目,这个禁令也导致别墅价格飞涨,让独栋别墅成了稀缺资源。
京城和历朝历代一样,汇聚了来自全国的富裕阶层,这个项目的房子的其实早就销售一空,入住率也相当高,王老实拿到的这栋,也是曹老板摁下没对外卖的。
既然是高档小区,必须得把各类比格高的玩意儿全按上,老曹一直师从王老实,自然不会忘掉,整个小区在李母眼里就是美轮美奂,密度低的丧心病狂,设计上讲究私密性,总之,从任何一家的窗户向外看,绝对看不到别人家的窗户,顶多能发现屋顶。
李母转了一会儿,心里都是赞叹,也忘了惦记自己闺女为啥能住进这样的房子。
十五分钟不到,还在到处看西洋镜儿的李母被两个保安拦住,人家是开着电瓶车来的。
保安不来不行,这里的物业费高的吓人,当然,买的起就住的起,业主要的是服务,服务到位,钱就不是问题。
在监控室里,值班人员发现了李母。
他们业务很熟练。
第一,面孔生,没见过,整个小区里业主就那些,是不是自己的业主,大体上都知道。
第二,李母的穿着打扮令保安们也生疑,不是不整洁,而是少了那富贵气质,说白了,就是没够上档次。
第三,整个小区里,大中午这么溜达的就没有过。
“您是来找人的?”保安还算客气,没确认之前不敢大声说话,还得带敬语。
李母很镇静,说,“不找人,我闺女住这儿。”
两个保安对视一眼,继续问,“您女儿住几号楼?”
那会还跟保洁阿姨说过,李母记得清楚,脱口而出,“A区十八号。”
保安愣了愣,他们是知道的,十八号住的人要小心,那是大老板亲自交代过的,“您是说李小姐?”
李母稍微提高了点音量,说,“那就是我闺女。”
保安明白了什么,就换了一种更显尊敬的语气说,“这会儿紫外线强,您还是最好待在家里。”
李母点头表示认同,她又随口问,“平时跟我闺女住一块儿那小伙子你们认识吗?”
不对啊,保安大哥们立马警惕起来,连忙摆手说,“对不起,我们当班时没见过,也没注意过。”
他们都是让领导反复叮嘱过的,坚决不能透露给任何人关于十八号的任何信息,违者开除。
每次十八号那位来,都是车队,光安保就一大堆,那得是多牛掰的人,谁也不想给自己找不自在,再说了,您自己闺女都不说,来问我们,这不是欺负人么。
李母心里一沉,她多大岁数,这么精明一老太太怎么可能看不出保安在说瞎话。
好不容易那会儿让李父给忽悠出来的些许心安荡然无存,又疑神疑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