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幽深，唇角勾起的弧度略显嘲讽。
“想跑啊，你觉得能跑得掉么，就算跑了，你手臂上追踪器定位连在我手机里，你觉得你能跑多远呢？”
棉棉被他阴森森的样子吓得眼睛都红了。
她咬着唇，哆嗦着道，“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了我，你也看到了，你全家人都看不起我，恨不得我消失，你明明可以跟我离婚找更好的妻子，为什么非要折磨我，你也知道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就算离开你，我也做不了什么危害到你地位的事情，至于姜勋……姜勋连动都动不了，难道你连植物人都要提防吗？！”
战慕谦眯了眯眸，大手一寸一寸收紧。
扼住她的脖子……像是要将她掐死似的。
“你用各种法子闹过，今天是大年初三，连老宅都被你闹翻了，说到底，你就是想走，嗯？你想走去哪儿，姜棉棉你告诉我，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你想和谁在一起，宫乔么，是不是宫乔？！”
棉棉被他掐得呼吸不畅，她气结无语，“这……这和宫乔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能明白，我恨你，想逃离你，和别人都没有关系，和任何人都没关系，问题在你身上，你做的那些事，就算不是我，换做任何一个女人，谁会和害得自己爸爸脑溢血的人共度余生，疯了么？！”
战慕谦竟然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
他的手渐渐上移，竟是缓缓钻入她柔软的头发中，攥住了她的发根，力道一分一分加重。
他攥着棉棉的头发，眼底的颜色猩红可怖……
“我是故意的吗，我也不想的，我说过很多次了，我没想让他变成植物人，我没想让他脑溢血，你以为我想吗，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你就不能念念旧情……”
棉棉看着他的脸，觉得他是真的已经疯了。
她心里积攒的委屈也忍不住爆发出来。
她捂着脸啜泣着，“你放了我吧，我对你早就没有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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