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心中都住着一个小孩。”安秀儿伸魔爪扯扯他的脸皮,道:“像你这样的,没人疼没人爱,我肯定得多宠宠你。”
“你干嘛?男人的脸岂是你能够随意捏的。”张镇安脸一黑,将她的手拿下来。
“哎呀,对不起,我把你当做容和了。”安秀儿嘻嘻的笑了起来,虽是说着道歉的话语,但眼中却不见半分歉意,反而有两分狡黠。
“好啊,你现在都捉弄到我的头上来了。”张镇安板起脸,安秀儿并不畏惧,反而是笑的更欢,他是真拿她没办法,只也伸手捏捏她柔嫩的脸。
“痛。”安秀儿眉头轻皱。
张镇安连忙放开,一看,被他轻捏的地方果然红了起来,他有些内疚,心道这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轻易碰不得。
他伸出粗粝的手指在她脸上轻揉,她觉得刺的慌,有些痒,闪躲了一下,道:“好啦,不痛了。”
张镇安见她扬起脸看他,一双眼弯如新月,实在是娇俏可爱,他低头在她的眼睛上轻舔了一下,湿润的触感,让安秀儿娇躯轻颤,她闭上眼,感觉他动作轻柔,由上至下,如同一绝世仙子拿着一块上好的云绸轻轻擦拭着精美的瓷器。
乌云散开,天空中,月亮俏皮的探出一个头来,几丝皎洁月光洒下,屋檐下,相拥的两人和谐而又美好。
然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是打破了这种宁静,安秀儿身子一僵,侧耳听这门外的响动。
“叩叩”的敲门声又起,里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张小哥在家吗?”
“找你的,快去开门。”安秀儿将张镇安推开。
张镇安有些不情不愿,还是起身往院门口走去,安秀儿整理了一下衣服,也站起身来,朝院门口观望着。
“你来此,有什么事情吗?”张镇安打开门,冷冰冰的问来人。
安秀儿闻言走过去,见到里长站在门口,拉扯了一下张镇安的衣袖,笑道:“原来是里长,进来坐。”
“那我就叨扰了。”里长本来是打算说两句话就走的,见到张镇安一副并不欢迎他的样子,心生了一种要气他一气的心思,绕过他挤了进来。
见他脸上不悦,他心中暗爽。
“走啦,相公,里长特地来找你呢。”安秀儿见张镇安站在原地,便拉了他一把,张镇安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对这破坏他好事的人,他不打他出去就算好了,还要他笑脸相迎?
幸好,这里长脸皮一向是厚惯了,来张家,也如同来自己家一样,走在前面,自己就寻到了待客的堂屋坐下来。
张镇安见状只能坐下陪客,安秀儿给两人上茶后,见两人都不开口,便又问道:“里长来家找我相公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是为了这私塾的事情。”里长便道:“今日张小哥不是来我家说他要做夫子吗,我刚想答应,谁知他走的这么快,这不,我特地亲自来一趟,让他明天去私塾上课。”
“张小哥,明天你可不要忘记了啊。”里长一张脸堆着笑,怎么看怎么有些奸诈,“明天我亲自去私塾,向这些孩子们引荐你,他们知道新夫子是你,想必一定会很开心的。”
张镇安抿嘴沉默,他去当夫子?那些孩子们看到他会开心?怎么都觉得这一切好像是天方夜谭。
然而,他迷迷糊糊中,里长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的就说交代好了,等到两人送里长离去后,安秀儿欢快的走到他身边,道:“相公你太厉害了,你看里长多看重你啊,特地来家中请你,以后我见到你就得叫你张夫子了,哈哈哈。”
她拿捏着腔调,本是想逗乐张镇安,结果自己先笑了起来,显然是非常的开心。
也是了,在这乡下,这夫子可比渔夫金贵,也更受人尊重。
想着张镇安日后带着一群孩子读书的画面,她越发是觉得好笑,咯咯的笑个不停。
“有这么好笑吗?”张镇安侧头看她。
“不好笑,我这只是开心。”安秀儿忍住笑意,道:“你别慌,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