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没有回话,但还是随着他进了屋,留下这里的残局让红妆来收拾。
屋内,茶香袅袅,望着还冒着热气的酩丁,南宫翔细细地用盖子浮了浮茶叶,轻啜一口,然后望向牧九歌。
果然,牧九歌在他那一凝望时,立马开了口,“那日之事,翔王可是早已知道的?”
想了许久,牧九歌终于将那日感觉有不对的地方给想明白了。今日正好人也在,问出来还是好些。
“呵呵。”南宫翔轻笑,笑的很是好听,他眸光流转着望向她,轻声道,“如若本王说那日是正好查到那几人头上,又正好遇到你的人来通报,所以我才去的那么巧,你信么!”
你信么?
鬼才信。牧九歌紧紧地握着双拳,恨不得上前去狠狠地打他两拳才解恨。
可是,她不能。她只能带恨地问,“既然你早知道那些人有问题,怎么不早点解决掉。”
她相信南宫翔是故意的。就是想让她出糗。
南宫翔透着那袅袅升起的白雾,浅笑地望着她,既不解释也不动怒,只是慢条斯理地道,“我又不知道他们会对你们下手。”
你!!!
牧九歌狠狠在瞪着他,咬牙切齿,“哼!”不能动怒,不能动手,老娘我忍就是。
别过脸去,牧九歌不去看他。
“其实,这事我也疏忽了。如若能早点洞察到,九歌你也就不用受伤了。只是,他与本王要查的案件有些关联,或许会牵扯更多。”
牵扯更多!
牧九歌不明白别的,但这句话她听得懂,那就是南宫翔在告诉她他有苦衷。
她慢慢地垂下眸子,心一点一点地冷静下来,南宫翔说的没错,而且他刚刚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只是对于他的这种事后道歉,她接受不了。
只是不管他有何苦衷,她都接受不了事后道歉。
“王爷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我管不着,但是,我不想王爷再插手我的事,还有无欢,他还是个孩子,有些事我希望王爷不要误导他。”
牧九歌冷冷地说着,将刚刚他那温柔地举替她擦去唇角的米粒之事弃之脑后,她原本以为他也会是个良善的人,结果只是她一人那般认为而已。
见到她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冰冷,南宫翔又轻啜饮了口茶,轻笑地道,“可是恼了。”
男子轻笑浅言,手指修长洁白如玉地握着瓷杯,好如一美男饮茶图。
可是,牧九歌却很厌恶这眼前这么淡定却又这么美艳的男人。
“王爷若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大可找别人陪着玩,九歌是个平常人,受不得王爷这样的大恩。”
南宫翔见她脸色渐冷,便知她对那事已记心上了,便道,“嗯,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只是你身为本王的人,承担一些该承担的,理是当然!”
当然个你妹啊!
难不成我答应跟从你,就要连这小命也搭上去?
只是这个时候的她已是冷静,再想着南宫翔曾说过,他是奉命在这里办案的,且一呆就近一个月,而且也没听说有什么案件被侦破,更无什么大的事件发生,反倒是京城前不久发生了一些命案,莫不是……
牧九歌想着,将一些头绪理了理,立马发现其中有些关联,抬头紧紧地盯向南宫翔,“王爷可是不便直接动手?所以才会借我之手将那些人除去?”
南宫翔眼眸一紧,握杯的手指骨瞬间显出灰白,眼角却是浮起一丝赞赏的笑来,“果然不愧是本王看中的人,单凭这一点,便能推算到本王的意思,九歌,你果然没让本王看错。”
牧九歌挑了挑眉,对南宫翔的这般坦白有点怀疑。
如若只是查案,那么光明正大的查就是,除非查到一些与本案有关却又不能说的一些秘密来。
可他贵为王爷,还会对什么有所忌讳呢?
如若说有,那就是当今皇上了。
难不成……?
想到这,牧九歌脸色瞬间很是难看起来。
常言道天家无父子,无兄弟。
南宫翔看着很得宠,实际上却是处处受掣肘,他的处境,并不如外人传的那般得宠了。
“王爷身份尊贵,忌讳的人只有一个,但王爷却还是做了,只能说明王爷这么做,是那人授意而为之,而王爷也能从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又能让某些人收敛起来。”牧九歌挑着眉道。却又微微地皱了下眉,似有点还未想通。
南宫翔眸子一明,果然,她果然有过人之处,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所在,只是,她这般聪慧,以后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