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些得意的南宫文杰一听,立马吓得转身面向南华皇,福身不敢动。
南宫文善也是如此,但他此刻眼里却是快速的闪过一道精光。
刚刚他说的那些话,全都只是个引,引得南华皇注意倾听,然后细想。
他与南宫文杰辩驳表面上看他是被驳的无话可说,但实际上呢?
南华皇可不是个简单的,反而心思比他们都要深沉,想的也会更多!
“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南华皇一个起身大手一挥,桌上的秘报随之飞到了地上,惊得南宫文杰心直抖,这是什么?
他不敢犹豫,立马福身去拾,可是越看就越心惊,到最后更是显得犹为愤怒。
南华皇紧盯着神色起着怒的南宫文杰,缓缓的压下心中的怒火,“怎么,你还想说什么?”
“父皇,儿臣冤枉!”南宫文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直呼冤。
南宫文善却是立在一旁没有再接话,反而稳住心神,盯着南宫文杰,心里却是暗自揣摩,父皇为何要让他来查此案,此案经他手,又会有什么好处?
“你有冤?怎不见你说来?”南华皇态度一转,语气虽厉,但却软了几分,这让南宫文善听了脸色大变,莫非父皇他还是不信他?
南宫文杰听到这,缓缓的从衣袖里掏出一份奏折,双手呈上。
松公公见状,立马望向南华皇,南华皇点头,他这才上前接过递给南华皇。
“这是儿臣在查得这些事情时拟的奏折,但因为此案涉及到朝中二品大臣,儿臣不敢贸然去唤人传话,便暗中查访,得到这些证词,本想进宫来禀明父皇,求得父皇恩准再去传唤,但却……”
南宫文杰颇是无奈的看了眼南宫文善,轻叹了口气,“也不知怎么就惹大哥生气,要与儿臣辩驳此案。”
“我……”南宫文善很是委屈,上前就要反驳,却刚开口,就被南华皇打断,“你先看看这个。”
南宫文善一愣,顿了顿,却还是上前接过,翻看起来。越看脸色越难看,这奏本与他所得到的密报几乎相似,却有一点不一样,那就是东药王府与那医馆没有直接的关联。如若想要证明东药王府与那医馆有关系,那就还得再找出一份能证明两者相关的证物来!
可是,为什么南宫文杰没有先将此呈出来,反而要与他辩了之后才拿出来呢?南宫文善有些想不通。
但是,话他还是要说的,比如这个涉事的二品官员与南宫文容关系匪浅!
“父皇,四弟既然已有定论,那儿臣也无便再说,只是四弟进来之时为何不先将此物呈出来,你要先呈出来给了父皇,你我二人也不用浪废口舌在此耽搁,你也好早点向父皇请得恩准去提拿赵财,好早点将此案完结,还百姓一个公道,以证父皇之皇威!”
既然不能扳倒你,但以父皇多疑的性子,想必东药王府想要与此案彻底脱离干系,怕是难了。
南宫文善说的大义凛然,让人无法反驳,南宫文杰也只好点头附应。
南华皇更是,他可不想到了过年的,还要被百姓唾骂他皇家人无能!
当下立马下旨,让南宫文杰去提拿赵财,严加审问,与此同时,他更是深信此案东药王府当年一定有所涉足,而且,他刚之前就收到月孤辰的消息。
说是已查明那些白骨为何人所有,又是怎么死的,会晚点将详情呈上,所以刚刚他也任他俩个儿子在此辩驳,也好听听这其中倒底有没有隐情!
很显然,他大儿子知道的还没四子多,但四子却想替东药王府洗脱,这让他很是不悦!
几人离开后,南华皇再次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才冲着松公公低沉的道,“你觉得那东药王府与那案可有关系?”
松公公一愣,冲着南华皇连眨了几下眼,“皇上是在问老奴吗?”
“当然,不是问你,难道此殿中还有他人?”南华皇微恼,却无怒意。
他知眼前的人虽然从小就侍在他身侧,但却从不参与党争,只忠于他,辨事也只对事,而不对任何人。
松公公又是连眨巴的几下那小眯眯眼,过了会才不好意思的道,“奴才是个粗人,不懂这些,但是那些白骨为何会被掩埋在柴房的墙隙里那么久,连大火烧都没有烧出来,老奴只对此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