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澜,你可否告诉我,你当日怎会受了那般重的伤?”楚淡墨将手伸给他,却是拉着他问道。
凤清澜低头看着楚淡墨,看到她眼中执着的光,漆黑幽深的凤目闪了闪,随后垂下眼睑,掩去眼中所有的情绪:“那日与你在此相遇后,我和二哥分开而行,我去了一趟梁都,闯了地宫,终于得到了通入梁宫的方法,但也触动了机关,受了伤。也惊动了梁帝,梁后与人勾结你也知晓。我的行踪被泄露,从南粤城一路招至不停歇的追杀,连一个喘息的机会都不曾有,保护我的十二名暗卫全部丧命,后来一路逃之乾县,在哪儿有我的人接应,才得以摆脱他们。而后我带伤赶回盛京,途径西林,两个卖茶叶蛋的失明孩子,眼中没有丝毫杀气,步伐与常人无异,可却是两个绝世高手,若在常时,应付倒不难,然,当日我本带着伤,对他二人也没有防备。”
“清澜可知道挑断你手脚筋的人是谁?”楚淡墨犹豫了片刻后问道。
“我大概能猜到。”凤清澜轻轻一笑,笑中没有丝毫笑意。
“清澜,诸葛瑜儿身上有一种爧蛊,但凡与身中爧蛊的人触碰过,身上都会留下爧蛊粉的味道,当日我接到你时,你的身上就有。”楚淡墨目光中闪过睿智的光,“而爧蛊需要深厚的内力蓄养,以蛊养人,以人养蛊!”随后抬起头,对上凤清澜幽深莫测的目光,继续道,“中了这种蛊,越是久,就越发的恐怖,最后变成一个蛊人,一个无知无觉的杀人工具,最可怕的是,一旦蛊毒过了金期,便会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成为一个不死之人!”
“你的意思是……”凤清澜抿唇看着楚淡墨。
“有人蓄养这样的人!”楚淡墨直言道,“耗费大量的物力,折损武功高强的手下,企图养出一批这样的死士!爧蛊粉是爧蛊产出,击杀你的那两个孩子也是中了爧蛊的人!”
“依你所言,一旦这样一批人养成,那便是天下无敌!”凤清澜问道。
“可以这样说。”楚淡墨点头,“爧蛊一旦过了金期,蛊人的命唯有下蛊之人才能掌握。”说完楚淡墨从腰间取出一个锦带,一边将它挂在凤清澜的腰间,一边说道,“这里面有一只雪蚕,它与爧蛊相克,只要你遇到中了爧蛊的人,它天生的敌意便会被激发,自然会提醒你。”
“墨儿……”凤清澜握住楚淡墨的手,细细的摩挲,心里突然暖暖的,他知道她是已经开始接受他,才会为他费神。
“清澜你要小心,这一股不明势力已经潜入朝廷,绝不止一个诸葛瑜儿!”楚淡墨轻声叮嘱。
“好!”凤清漠唇角愉悦而又幸福的扬起,柔柔的看着楚淡墨,“我们回去吧。”
“好!”楚淡墨颔首,重新覆上面纱,任由凤清澜拉着她慢慢离开,目光眷恋的看了一眼陵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