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明确,她也不知道神医的彩头是什么。只有当抽到你的时候,神医说一句,你就得交出彩头来,若交不出,那不好意思了,你可以让给下一个能够出的起彩头的人。
玉玲珑话音一落,众人的面色都变了。这等浓浓的金钱交易的味道哪里还有义诊的真正含义?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敢轻笑,原因无他,人家玉掌柜说了,你不服,可以直接出去。
只道是,神医难得,神医难得呀。
但其中还是有为了治好身上的病散尽家财的人,当即便忍不住站起身,声音里含着丝颤抖:“你,你,你这哪里还是义诊?我要见神医,我倒要问个明白!”
“问个明白?”玉玲珑笑的眼角都眯成了一条缝:“这位大爷,之前我说的话,你是没有听清吗?你是想留下来等着被神医抽到,还是我将你丢出去?”
她的话音一落,好几个赤裸着胳膊的肌肉壮男闪了出来,凶神恶煞的瞪着众人。
那人缩了缩脑袋,赶紧坐了下来,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李越紧抿了唇,他们来的时候比较晚,根本就没有拿到牌子,闻言,便对着凌子寒道:“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见机行事。”凌子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不安与惶恐。身上的不适感是越来越重了,若非隐忍,下身的疼痛早就让他呻吟出声。
就在他听见神医两个字的时候犹如当头一棒,他火急火急想要回京城的心就静了下来。
是啊,他怎么能够忘了。
如今他是朝中二品大臣,身份非同一般。如果回京之后让大夫近了身知了他的病,凭着京城里那些人的通天能力,他的这点儿隐私又能遮到什么时候?
一旦让人知晓他的病.....
他可以完全的保证,他的人生与官场将永远没有交集!没有官场的凌子寒如何?那他不如让他直接去死!
现在出现的神医犹如一根救命稻草,他又怎能轻易放弃!?
“可是,若是今日再不回京....”
“已经等了两日了,也不差这一天!”凌子寒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阴冷的视线盯着玉玲珑:“实在不行,寻着深夜,将人带走!”
“那幕后掌柜身后非同一般,贸然出手,怕是会适得其反。”李越拧着眉道,凌子寒微服私出,身份不宜暴露,闹的太大的话,传到京城给那位丞相知道的话,怕是对整个凌家都是一场灾难!
凌子寒深深的拧起眉,心中开始衡量起来。他千里迢迢的跑到临安,犹如无头苍蝇一般瞎跑了几日,凭白的惹了一身骚,这好不容易得知了神医的下落,就这样空手而归的话,他又如何甘心?
自己身染恶疾,自己的妻儿又随时不保,如此危境,他又怎能心甘情愿的离开?
而那玉玲珑的身手看起来确实比李越要强些,他们就是想从暗地里将人带走恐怕也是不行了。
凌子寒眸色沉了下来:“李越。”
“大人。”李越上前一步,看凌子寒的表情,知道他一定是心中有了决策。
“你去给我盯着被抽到的人待会儿会被带到什么地方。找到神医,跟着他。”
李越有些犹豫,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凌子寒放在这里他显然不放心,不过看到他脸上的戾气之后,只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是。”
话音一落,李越便隐没在人群当中,不一会儿便没了身影。
凌子寒偏过头来,现在他要做的,便是等。
等哪个出不起那个彩头了,他便一应而上!
客栈中人潮涌动,暗地里的较量不比任何勾心斗角的地方差。在凌子寒不知道的地方,有好几股的势力,一个个的都虎视眈眈的盯着玉玲珑手中的那个盖着黑布的大箱子。
不用猜,那必是用来抽签的。
这种命运被他人握在手上的感觉着实不好,不过却又让任何人都无可奈何!
“玉掌柜,”赵五隔着梯把手,小声的对着玲珑说道:“柳家,商府,还有些身份不明的几拨人都派了人盯着了,与楚姑娘猜的没差,估计是想跟着被抽到的人进去。”
玉玲珑轻哼一声:“楚青那个恶魔揣测人心这种事儿倒是信手拈来,但盖不过人家技高人胆大,既然如此,我们就顺便捞点儿油水,肥上个几年再说!”
“是!”赵五转身便下了楼,小跑着亲自为在场的各位看起来有头有脸的人物准备起吃食来了。
只不过他心中奇怪,这楚姑娘一向将银子看的颇紧,这回怎么就变大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