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是清脆::“那还不放行?”
侍卫尚有几丝迟疑,却见她弯腰在那宫灯下,暖光里的脸艳若桃李,那双翦眼灼灼瞧着他,忙转过脸去,大声道:“放行。”
小弥嘻嘻一笑,带着宋玉大摇大摆的出宫去。
起了床来,伺候洗漱的内侍们端着金盆鱼贯而入,宫女为他穿上沉重繁冗朝服,暖胃的汤端上来,他呷了一口,只觉香甜,便问:“这是什么?”内侍答道:“回皇上,御膳房里准备的八宝养生汤。”他唇角不易察觉的一扬,道:“养生的?”内侍称是。冷烈道:“既然如此,朕不能独食,给太后送些去,剩下的御前内侍各赏一碗。”内侍喜极:“谢圣上。”朱有德领了旨,派人给太后送了去,便为各房分派。须臾,朱有德悄悄进来,稍作迟疑才在他耳畔低语,他本正用着早膳,捏着一个黄底缠枝碧桃瓷勺,闻言用力一拍,那瓷勺磕在桌上,“啪”的一声,顿时化作碎片。他犹不自觉,脸色阴沉似乌云,厉声道:“跑了?”
朱有德称低声道:“是,房内细软全无。”他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拂袖道:“追,着玉宇去追。”
寅时跑出去,定有人看见,并已经记档,转脸便见一个宫女垂首立在一侧,察觉他看过来,轻瞟他一眼,面红如桃花,他一手拉过那个宫女,冷声道:“封为彩女。”
到了京城闹市,天边已翻起鱼肚白,两人吃了早饭,小弥拉宋玉到了成衣店换了一身衣裳,上好的云锦蓝缎长袍,腰系金线滚边锦带,脚蹬黑绒金线长靴,发箍碧玉簪,又到珠宝行在襟口镶了一溜东珠,宋玉也是焕然一新,青色的滚边小厮短衣,衬得他脸白唇红,两人乍一看去,果真衣冠楚楚。宋玉总有些心虚,苦着脸道:“主子,咱们擅自出宫,宫里若是知道了,定会派人来拿咱们,咱们如此惹人注目,不是自投落网么?”
小弥斜着眼睨他:“你见过锦衣玉食乱挥霍的逃犯么?”
宋玉摇头道:“没有。”小弥笑道:“他们自然也没见过,所以也想不到咱们会如此这般。”宋玉这才笑逐颜开,夸道:“主子真是聪明。”她把脸一扬,得意道:“自然。”
宋玉又问:“主子,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小弥拿了一把骨扇把玩,随手就扔给掌柜一定银元,低着头道:“先逛一会,这天还早。”宋玉有些不懂了:“日头正好,什么叫还早,难道要日落才叫正好么?”
小弥笑嘻嘻的拿着扇子敲他的头:“对极,**里的姐姐们这会都在睡觉,去了岂不要扰人清梦,自是晚上正合适。”宋玉听闻是去要**,脸上顿时古怪起来,一张脸憋得似红似白,半晌才委屈道:“主子,你这是欺负奴才!”
小弥这才听出他意有所指,又觉若是笑他实在是对他不住他,憋着几乎内伤,只道:“别想歪了,咱们是去做正事。”说道最后,笑意全无,唯见眼中隐隐的冷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