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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努力平复了胃里翻腾的感觉,有气无力道,“你就得意吧。”不过她却是再也不敢进那房间一步。孕妇的鼻子果然要比别人的敏感一些,那男人的汗臭味和那脚臭味隔着房间都闻得一清二楚,都怪她先前毛毛躁躁的冲了进去,差点让隔夜饭都吐出来。
铁寒山见她好些了,也不强求,让她回房好好休息便进去细细查找暗道了。唐三暗暗佩服他们的男人的粗神经,又一想,莫不是闻惯了他们自己的味道产生免疫了?可是铁寒山身上一直没有什么怪怪的味道呀。
果然有暗道,就在床上。暗道入口做的很精细,不仔细看根本就不知道那床板里面内有乾坤。这还得多亏福临那小子,他见势不对,赶紧将衣摆扯下一股线来,趁进密道的时候丢在了密道口,那铁中柱在关入口的时候,也没有发现。
不得不说,福临太聪明了,真的不像一个小孩子。唐三心中却是抹过一把冷汗,心想,还好我没事就跟他讲故事,讲警匪片,讲如何逃生,以及留信号,不然现在就是抓破了脑袋扯光了头发也无济于事。
凌天没等唐三说,便一个纵身跃进看了暗道,很快,暗道里的烛光越来越暗,最后消失不见。霍珉宇原本也想追下去,被铁寒山拦住了。“珉宇,你好好保护姗儿。”
霍珉宇看了铁寒山一眼,一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头微蹙,“主人……”
铁寒山看了一眼唐三,见她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暗道上,轻轻的摇头止住了他的话,“我自有分寸,你按照我说的做就是。”
霍珉宇知道他心意已决,于是不再说什么,静静的退在唐三的身边。而唐三依旧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巍峨的大山连绵不断,半山上还漂浮这一层淡淡的薄雾。一阵风吹来,有些凉爽的风吹得人精神一振。山下一个隐秘的山洞里传来一阵低沉的人声,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咋一听听还会让人吓一大跳。
夜色慢慢的黑了下来,风变得越来越冷,最后,一个喷嚏声响起,然后便见到一丝微弱的光从山壁的蔓藤中透露出来。
“大哥,明天咱们真要去交换人吗?上面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以为就凭我们几个就可以完成这件事情?还有这小子怎么办?”说着,这个额际有着一寸长的疤痕的男子看了一眼旁边,那铺好的稻草堆上,正睡着一个眉清目秀皮肤微黑的男孩子,只是他正熟睡着,一点被绑架的意识都没有。
连一个小孩都震不住,他觉得很丢脸,也特别没有成就感,又对他先前唠叨的对象说道,“大哥,这小子胆子真大,一点也不怕我们,这次完成任务后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他随手拨弄了一下面前的火堆,又添了新材进去,又说到,“这个天气这么快就转凉了,时间真是过得快啊,咱们是出来几年了?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他的旁边还有几个人,听到他唠叨的话嘀咕了一句“话多,”翻个身靠着火堆又睡着了,气的这人恨不得将他们刨起来才解气,不过他很理智的将这中怨念给压抑住了。明天运气好开的就是茶话会,运气不好就是比武大会,现在轮流守夜,倒也是个保持体力的好办法。只有这个小子好,呼呼的睡的跟猪一样,他忍不住想去掐他的脸。
可是还没有碰到那孩子的脸的时候,手便被人捉住了。
“大哥。”他表情有点呆滞,因为他看到了大哥的怒气。大哥一般是不会生气的,随时都是一副好心肠好脾气的模样,哪怕你真惹到了他,他也会用笑脸来暗算你,从来不会喜形于色的。现在明显的表露出怒气,那就是真的生气了。
“小五,你要做什么?你忘记我说的话了吗?”此人面色紧绷,一看就是在隐忍着怒气,可就是这样也将小五吓了一跳。
“哪有做什么……”他小声的说,偷偷看了一眼这孩子,不就是个绑架来的孩子嘛,至于这般重要么?不过他还是很明智的将疑问吞进了肚子。
“你没有做什么那是最好,你忘记上面交给我们的任务了吗?我们完成了一半,回去还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呢,要是你伤了他,我们几人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他依旧严肃道,知道看到小五老老实实的呆在哪里刨火堆玩。
良久,小五才问道,“大哥,既然咱们的任务没有完成,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还有等在这里?还有,抓他有什么用?我们只消去取了他的命便是。”
他话里的‘他’字指得人也不一样,那大哥面色缓和了一些,“不找到那印章,我们怎么回去?”白了他一眼好像在笑他笨。
小五无辜的画圈:我不耻下问也惹谁了!
这时,皇宫里的某只腹黑的妖孽看着手中的密报眉头皱的可以扭出水来,他的面前黑压压的跪了一排暗卫。一个身影看是佝偻的老人毕恭毕敬的站在他的身旁。
“许老,你看我是不是真的太纵容他们了?一个个都不将我放在眼里,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还真是反了天去。”
被称为许老的人并没有说话,依旧静静的站在一旁。
“你们当时都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手法?这人潜伏的也太深了,如果不是他主动动手,你们还擦不到他的蛛丝马迹呢。”皇上莫名的哼了一声,丢开了密报。没想到她的人早就渗透到铁山堡里面去了,竟然隐藏的如此之好,饶是他多了一倍多的暗卫也没有发现。
只是……他哧笑一声……她以为得到了那印章就完事了?他还不了解他的大哥么?断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让人将他的东西夺了去,哪怕是……这皇位……都一样。他想起了生平那位又敬又恨的大哥,心说,你让位就罢了,还弄这些东西出来考验我,真是平添了许多的麻烦事情。
再看向这些少言寡语眼神淡漠的暗卫,他叹了口气,“你们怎么就没凌天那般活泼呢,死沉沉的满脸阴气,”常常害的他以为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
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想起了凌天,想起了凌天的新主人唐姗姗。
在皇宫里的另一个宫殿里,身着明黄滚秀凤衣的艳丽女子对着镜子缓缓的取下发钗放在梳妆台上,整个寝宫只有她一人,衬的这个女子的面容越发的清丽孤高,犹如那月宫中的嫦娥般。
“事情办好了?”她轻启朱唇,声音是说不出的冰冷,与她艳丽的外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本来看似只有她一人的寝宫中,突然响起了回音,“出了差错。”
“怎么!”她腾的站来来,转头看向布幔的阴影方向,“什么差错!潜伏了这么久,拿个东西都这般困难!当初是谁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说回办好的!一回事这样!二回是这样!三回是这样!你当初要不是口口声声的保证,我会让你去做么!看来我真是错信了你。”
那声音像是在隐忍着某种痛苦,“你……”便没有下文,想必是自己也觉得错在自身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