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木柔桑嘟起小粉唇,便又赶快说道:“当然是因为夫思念娘子了。”心下却是摸了一把冷汗,还好回答得快,不然又要被掐上两把了,不过心下却是暖烘烘的,他家娘子却是越来越在意他了。
木柔桑享受着这午后暖暖的阳光,趴在他膝上懒懒地窝着,问道:“你不是还没到沐休日吗?怎地过来了?”
杨子轩拿着蓖子轻轻梳着她的青丝,笑道:“为夫早先不是告诉过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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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吗?你到是再想想!”
木柔桑半眯起眼儿,像只慵懒的小猫,小脸蹭蹭他的膝盖,打了个哈欠说道:“你告诉我的事太多了,是又搂了银子回来?快些拿来交公。”
杨子轩宠溺地笑道:“公粮晚上再交,银子嘛!那些个帐本不都交到娘子身上了?为夫可还是靠娘子发月俸呢!”
木柔桑直接忽略掉他的第一句话,直接说道:“你的商队一半随我哥哥去了南边,准备去蜀州后从那里走曲州过西域,一旁却是去了北地去跟红毛人做生意了,如今都不在京城,唉,也就你那几个铺子每月还能出息几两银子。”
杨子轩问道:“可是闷得慌了?”
“嗯,就是觉得在那府中特别多的婆妈事,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木柔桑不无感慨。
杨子轩笑道:“好好一句词到是被你用在这婆妈事上了,你也莫要心烦,今儿来便是要告诉你一件好事。”
木柔桑不在意的问道:“又准备开新铺子了?”
杨子轩低头摸摸她的小脑袋,说道:“自你进门后便一直操劳这些琐事,到是辛苦你了。”他娶她进门原是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哪成想侯府的破事接二连三个不断。
木柔桑伸出一指小手指轻轻挠他有膝盖,催道:“那你快说是啥好事,叫我也高兴高兴,还要若你特意跑一趟。”
杨子轩掬起一把青丝低嗅,淡淡的香气从上面传来,却是他最爱的味道。
“嗯,今儿一早,咱侯府便接到了圣旨,定下了四妹妹为当今太子的继太子妃。”
木柔桑的脑海里不知为何出现了烈火烹油四个字,叹道:“果真是如你说的那般,咱父亲怕是要春风得意了!”
杨子轩却是狐狸眼儿一眯,扫视四周一眼方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太子却不是个好的,虽不及蜀州锦王来得阴险,却也是个不学好的,只不过宫里都瞒着病重的老皇帝,外头却是传遍了!”
“如何个不学好了?”木柔桑觉得很奇怪,太子不是有专门的师傅教导吗?
杨子轩冷笑道:“当年第一任太子太师过逝后,老皇帝要给太子挑的太子太师是我的先生--刘大儒,只是当时先生却是襄阳王爷的恩师,所以.......”
木柔桑叹道:“这样也好,干爹待干娘一心一意,到是朝廷里的那种生活并不适合他老人家,还是做做襄阳书院的山长来得自在。”
杨子轩笑道:“我打得知先生后,便羡慕他的为人与作派,大周上下又有哪个不是认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是先生却甘愿为了师娘放弃做官,只身带着一家子窝在小山村数年,即是避窝,却也是不愿见到刘氏家族的人。”
“可是大姐姐最终还是来了京城,也亏得刘氏家族也有人在此,我又与哥哥来了京里,安平姐夫的娘老子才管不着,不然,指不定要往她屋里塞多少人。”
木柔桑想起刘桂芝那温柔的脾性无不叹气,又道:“好在她来了京城后自立门户,这性子到是也立起来了,这次回去小山村,我也不担心她会被那婆母捏拿住。”
杨子轩见她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又低头发现她一脸困意,便笑道:“不说这些了,我这次来是接你回去的,明日一早便赶路,只是回去后怕是四妹妹还不会死心,你心里也要有个准备。”
“嗯,横竖都是一刀,躲也躲不过,到时把这事推到婆母那头便好了。”木柔桑越发困得利害,只觉得春困最舒适,正合早睡晚起!
杨子轩见她渐渐睡去,这才抱了她进屋放在床上,自个儿也脱了鞋搂着她很快睡去。
午睡醒来,木柔桑便叫了春染带了丫头们把行李收拾后,第二日便与杨子轩一并回了府里。
两人一路慢悠悠地走着,到府中时已是掌灯时分,春染早就打发了小厮回来送信,两人先去见过侯夫人与杨老太君,杨老太君原还不高兴木柔桑一去几日不归,把她一个人丢在家中,都无人陪她玩耍。
木柔桑忙叫春染把做的蒿子粑粑取来,又叫了杨老太君身边的含香端去煎了,方才笑道:“祖母,这可是孙媳亲手摘的蒿子,只采了那蒿子最顶尖的一小撮撮呢!你快瞧瞧孙媳这双手,现在都难看死了。”
杨老太君原本撅着嘴傲娇地扭向一边,现下听得木柔桑如此说,又偷偷的侧了下头,扫了她那双乌龟爪子,见她不似说假,这才脸色好看起来了,满脸委屈地说道:“你不在家中便没人陪我玩了,大孙媳要帮着你母亲操持家事,你妹妹如今日待嫁之身,人家自是有人上赶着拍马屁,哪里会待见我这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