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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人都在琢磨王爷卖书的深意。
有几个伶俐或者胆粗的，上前买下几本，扉页印有玉阳王府黑旗军字眼。
打开细看，文字呆板丑陋，让人鄙视，不过考虑到价钱便宜，就是一顿酒水钱，大家还是大呼买得值。
一千来本书，不到一天就卖完了。
许多人还询问明天有没有。
几个店铺里的大汉高兴大呼，明天当然还有！
这些黑旗军最近也颇郁闷，王爷性子绵软，他们又整天在王府无所事事，王爷给大家找了个买卖，开店卖书！
他们这些厮杀汉哪里懂这个？
但王爷的吩咐不能不听，尤其王爷说了这卖书所得，扣除本钱之外，其余的都归黑旗军军饷。
本以为这粗制滥造的书不好卖，没想到一下子卖光了。
这可把几个黑旗军乐坏了。
他们倒不在意几个钱，他们本来就军饷丰厚，这几个铜子儿还真看不上，只是这些天心头憋闷，现在终于有个事干，心里畅快而已。
知道书好卖，叶锋立刻让大家加印，更让娄有汉多雇佣些小工来，如果有儒生就更好，高工资高福利！
“王爷，小工好找，现在梁州内外无数人等着接济，但儒生就没人愿来。”娄有汉一脸的郁闷。
“去几个私塾问了没有？”
“被轰出来了！”
“好吧，我和老邱他们继续负责校对，书会越来越多的，你让弟兄们加油多印一些，将来黑旗军必将因为印数一事，而名垂青史。”
“……”娄有汉点点头。
印几本书，能抵得什么事？现在后院有几百黑旗军在忙碌，也就折腾出这千十本书，还累得半死！
虽然觉得王爷有些异想天开，但娄有汉并无怨言。
以前，他们只懂得杀戮和毁灭！
现在看着一本本书册在手里制造出来，大家口头上不承认，但心里第一次觉得平和无比，觉得身上那种浓重的血腥味减轻了几分。
现在印书可是赔钱的买卖，但娄有汉也觉得值！
他已经把他这些年积攒的家资全部变卖，准备来帮王爷印书。
第二天，书册就印出了两千多册，一下子卖光。
第三天，叶锋组织大家分工，采用流水线，虽然印坏了不少，但居然印出了一万多册，又被一下子卖光！
不光是娄有汉，黑旗军的大汉们也感到不可思议。
这样下去，可就不是赔钱的买卖了，明显有赚头。
这还只是一个梁州城而已！梁州下面，还有十三郡，百十个县！而像梁州一样的州，还有三百个！
就连黑旗军里最傻的也知道，这买卖要做下去，可是不得了的大买卖！
老天，竟然是如此好生意！
在家干干活，就把大钱赚了，谁还提着脑袋上沙场？
无数的黑旗军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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