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跪着的人“你们好歹也是跟了我多少年的亲信,她没眼力见儿,你们难道连男女都分不出,再者,你们连睿亲王也认不出来?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早怎么没和我通报,为什么偏要等到这种时候,你们才来告知,你们糊涂不糊涂!”
“求王上恕罪!”几人一听图克吴善这般训斥自己,只将头低得越发的往下,请求着饶恕。
图克吴善长叹了一口气,对着她们挥了挥手,让他们尽数的离开,省的留在这儿碍了自己的眼。
几人见图克吴善挥退了自己,只如逢大赦一般的尽数离开,营帐内只剩下了躺在床榻之上烧到浑身滚烫,满嘴胡话的西雅,与一个还在救治着西雅的老巫医和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一个护卫。
图克吴善将一直挂在自己胸前的一个银色挂件取出,银色瓶内的放置着两粒小指甲盖大点的红色药丸,图克吴善将其中的一粒递给了身边的护卫,让其交给老巫医,让他拿去救西雅。
巫医不过刚把这药丸拿在手中,便已经绕过了屏风跪在了图克吴善的面前“王上,这可是我们族中唯一的两颗秘药,这药是老王上临死之前传给你,为你和未来的大妃所准备的,这药中的药引五十年才有那么一株,上一位王流传下来给下一位王,代代相传,在必要的时候,以备不时之需,您这一颗若给了公主,那……那……”
老巫医是突厥族中最德高望重的一位老者,当他接过药的那一刻,他舍不得将这药送到西雅的嘴里,拿来救西雅,自己用劲毕生的医术也能够换回西雅一命,不过就是身子往后虚了些,不能生个孩子,哪里能够用上这种保命的生死之药,这药太过珍贵,太过难得,这怎么可以……
“西雅是父汗的老来女,是他最疼爱的一个女儿,这会若不救她,等到以后,我如何下去面对父皇,不过一粒药,只要我们与大梁达成共识,他们不兴兵犯境,我要这药又有何用,你把这药给西雅服下之后,便将这里头的另外一粒拿好,随我一同去睿亲王的营帐之中,随我去救治他的王妃,一旦他的王妃出事,那么我们全族的人都要陪葬,你用不着劝我,孰轻孰重,我心中自有掂量!”
这两粒秘药是突厥族中的圣物,可比这圣物更要紧的,还是全族所有人的人命,用一粒药换回族中百姓的平安,再合适不过,早听闻萧衍对这王妃情深,在大梁朝中不惜一切代价护着这个王妃,若真为了洛卿语一个得罪萧衍,给全族惹来灭顶之灾,那……得不偿失!
老巫医手拿着那那一粒药丸手都在颤抖,最终,拗不过图克吴善将那药化成水,加入一味药材之后,将其一点一点的灌入了西雅的嘴中,不甘心的看了眼这个自小就爱惹祸的祸头子,心有不甘着。
在将西雅妥善的安置之后,图克吴善便带着身边的巫医往萧衍的营帐内赶去,彼时,洛卿语还在因为高烧而浑身痉挛一度出现惊厥之像,她的状况远比西雅要来的严重,屋内已经准备了药浴,大夫想用药浴降温的法子给洛卿语试一试,萧衍脸色已然成了墨黑色的当下,图克吴善带着他的巫医前来求见,说可以救治洛卿语。
图克吴善亲自前来,萧衍不会驳了他的面子,当图克吴善将手中的药丸呈给萧衍的那一刻,萧衍的心里有一丝丝的犹豫,可看着躺在床上还在因为高热而承受痛苦的洛卿语时,他将这药交给了那个巫医,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放手让那巫医去试一试!
“我已经问清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这原本只是一桩误会,只因小妹年幼无知而造成,等小妹身子康健之后,我定然会带着她亲自前来,向王妃叩首认错,还请王爷见谅!”
图克吴善亲自将手捧在胸前,向着萧衍深深鞠躬,为西雅向萧衍认错,萧衍此刻不关心其它,只看着床榻上慢慢服药的洛卿语,眼里满是愁色,好半响之后,萧衍命人将那一次西雅赠送给洛卿语的匕首取出交还给图克吴善。
“这么多年因为左贤王手中的势力,压得你无法在族中立足,也让突厥与大梁边境的百姓饱受战火的苦难,今日这一桩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萧衍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她若无事,我既往不咎,她若有事,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