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好不容易领了不远处衙门里头的铺头过来,那捕头见了战青城立马转了舵:“此人伤人在先,这位公子乃是自我防护,错不在这位公子。”
众人一时傻了眼,掌柜的不敢得罪捕头,亦不好说战青城的不是,只得眼睁睁的瞧着那捕头领了人出了龙门客栈。
战青城眯了眯眸子,杀气腾腾:“若再听见谁议论苏氏,去云绣坊捣乱,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只觉背后一寒,各自低了头忙各自的事,不敢再看战青城。
那掌柜的被战青城扫了一眼,吓得直哆嗦:“爷您……您……”
“一间上房,可有?”战青城砸了一锭银子,掌柜忙道:“有有有有,小二,快领这位爷去上房。”
战青城便这么一直抱女儿似的抱着苏凤锦上了三楼,因着战青城人高马大的,苏凤锦那身形裹在大氅里头显得格外的娇小,众人一时议论纷纷,不知那怀里抱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小二特地挑了间最好的给战青城,那屋子里还生着碳,暖和得很,他小心翼翼的将苏凤锦放在床上,又打了热水来,脱了她的鞋袜,摸着她那精致小巧却又冰冷的脚微微愣神。
那脚趾生得粉嫩且圆润,脚指甲剪得很齐整,因着冻得冰冷,泛着微微的苍白色,战青城鬼使神差的握在手里把玩,好在屋子里生着碳,倒不觉冷。
战青城把玩了好一会儿,这才将脚轻轻放进热水里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替她按着。
苏凤锦的脚很小,战青城一只手掌便轻易的握住了,那细嫩的触感胜过最上等的丝绸,战青城一时有些心猿意马。
替她洗了脚,又为她更衣,这更衣吧,要更得面不改色且一本正经不作他想,对于一个已经食髓知味的男人来说,是件很艰难的事情。
苏凤锦折腾了许久,这会儿大约是累了,又因着被打晕了,所以睡得很沉。战青城做贼似的爬到苏凤锦的身旁,轻手轻脚的将人揽进怀里,一时只觉浑身大火烧得炽热,抱了好一会儿又将人松开,去了阳台外头吹冷风,待火气降了些,又钻回屋子里烤火,烤了好一会儿的火才爬进被子里头去。
如此反反复复的在被火烤与北风吹,以及温香软玉之间排徊了许久,直到黎明初升,那股子打了鸡血似的热情还是未消退。
苏凤锦睡得不踏实,趴在战青城的胸口迷迷糊糊的伸手扫了扫他的胸口,嘟囔了两声,翻也个声,那声音好比一碗烈药,战青城咬牙切齿:“你就尽管折腾我,哪日尘埃落定了,这仇我定要报回来。”
苏凤锦往战青城的怀里钻了钻,她历来是怕冷的,若是夜里战青城这个大火炉子不在身旁,苏凤锦的被窝便是整夜整夜的冷着,便是搁也汤婆子也是冷得厉害,她原就是那样的体质,一时难以变改。
那窗外头传来鸡叫的声音,苏凤锦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娇哼了一声,身旁的人当即化作一条狼,忽的便将苏凤锦压在身下,那炽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下,苏凤锦眨了眨眼,有些茫然,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于是便任着战青城欺负了个够。
战青城见她呆头呆脑的,原是想忍着的,谁知她没拒绝,那便是同意了?于是便大刀阔斧开始动手,苏凤锦有些茫然,她做梦的时候原是梦见战青城的,只是梦境里是那一棵樱花树,她坐在树下绣花,战青城坐在桌前批折子,偶尔写个木笺挂在树上,苏凤锦喜滋滋的去瞧,便瞧见好木笺上头挂着休书二字。
战青城捧着她的脸,嗓音低哑忍得甚是辛苦:“发什么呆?你若点个头,那我可就真把你办了。”
“嗯?不是梦么?”苏凤锦捧了手捧着他的脸,那眼睛里面一半是碧蓝的天,一半是湛蓝的湖,清澈而干净,似清晨的雾,微微缭绕,透出一股子令人无法自拔的清纯之感。
在苏凤锦愣神的当口,战青城轻笑:“这可是你自已说的。”
“嗯……嗯????”
“混帐!!”
“……”
站在外头的端茶送水的小二默了默,这折腾到大半夜的他是见过的,折腾一整个晚上的着实少见,真真是可怜那位姑娘了,那小身板儿,也不知受不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