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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的主公产屋敷耀哉的身体状况正在下降, 没有人能确定他的时间还有多少, 所以在思考了一个月之后, 男人终于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产屋敷耀哉握住了妻子的手,他需要最后向妻子来陈述自己的决定。
在他答应柱们教导鼬时, 就已经开始了一场对于鼬的观察, 而事实证明鼬也没有让他失望, 鼬的“狡猾”和某方面的执着超乎了他的想象。
还有他与柱们的关系, 更是让产屋敷耀哉觉得惊讶,他没想到鼬身上的亲和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大。
更重要的是雏衣意外说出的事情,鼬对于富冈义勇提到的神秘人非常的敏感, 他的敏感看起来像是对于胖这个词的条件反射,但是雏衣却还有别的想法。
产屋敷耀哉大概明白了鼬为何会像是雏衣所说的那样敏感, 他根据早些年悲鸣屿行冥的言语, 还有旧址中送回来的埋葬在蝴蝶香奈惠衣冠冢前的扇子推断,他的幼子产屋敷鼬有着他们想象不到的力量。
在产屋敷耀哉看来, 鼬的身上已经聚集了能够成为鬼杀队主公的一切, 甚至第一继承人产屋敷辉利哉在确定了雏衣话的真实性之后,也提出了让位辅佐鼬的想法。
产屋敷辉利哉非常严肃的指出, 产屋敷家族是世袭的鬼杀队领导者和指路人,他们身上的诅咒让他们没办法让他们更加的长寿,所以也就没办法长久的指挥鬼杀队。
每次更换主公,对于鬼杀队来说都是一场精神上的灾难,如果可以的话产屋敷辉利哉希望由能力出众,并且身体健康的鼬来承担鬼杀队主公的任务, 这样更加方便聚集剑士们的心。
产屋敷辉利哉从小就跟在父亲和母亲的身边,他看的很多想的也很多,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带领鬼杀队走向胜利,他很愿意让出自己继承人的位置。
就在雏衣的报告和产屋敷辉利哉主动请求之下,产屋敷耀哉最终做出了希望鼬成为下一位鬼杀队领导者的打算。
但是他们还有唯一的问题,产屋敷耀哉望着外面温暖的太阳,对自己的妻子说道:“我们应该如何让鼬亲口承认自己的力量,并且答应成为鬼杀队的主公呢?”
对此天音只是微笑,她紧紧的握住了丈夫的手说道:“我想总会有办法的。”
……
悲鸣屿行冥的训练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并且非常激烈的。
他真的把鼬扔到了小溪中,溪水因为鼬的自由落体溅出很高,听见声音的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他在思考加大训练力度的事情,毕竟鼬怎么看都像是应该减肥的样子。
鼬全程都没有进行反抗,他和悲鸣屿行冥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比赛,如果他展露了自己的能力,就是变相的向悲鸣屿行冥进行妥协。
不过鼬不反抗不代表他没有其他的动作来应对悲鸣屿行冥,就像是现在,鼬张开双手把自己沉浸在溪水之中,温暖的小溪缓慢的运动着,而鼬也就躺在这里看着蔚蓝色的天空随波逐流。
就在刚刚他趁着悲鸣屿行冥不注意,偷偷的改变了自己漂流的方向,暂时性的脱离了悲鸣屿行冥的监控。
没有了在那边小声念着经文的悲鸣屿行冥,鼬终于找回了心中难得的安宁。
在漂流的过程中,鼬认为他日后放空的秘密基地又有了新的备选项。
闭上眼睛享受着得来不易宁静的鼬,在被卷入漩涡中才察觉到溪流的终点竟然是瀑布。
他刚刚故意混淆了悲鸣屿行冥的试听,现在他在没有任何动作的话,就要进行刺激的跳瀑布了。
没有“自杀”打算的鼬,就在下一秒使用忍术离开了漩涡,安全的抵达到了岸边。
就在湿漉漉的鼬感慨原来总部后面还有瀑布的时候,他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南无阿弥陀佛——”
有的时候掉马就是如此的猝不及防。
……
躺在房间里面的团子认为自己被算计了!
鬼杀队中最强之柱悲鸣屿行冥远比他所想的还要精明,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在与悲鸣屿行冥的修行中暴露了,并且输掉了这场小小的博弈。
鼬总结了今天发生的一切,除了悲鸣屿行冥过于狡猾察觉了他的行动方向,并且改变了呼吸的频率在瀑布的入口伪装成为小动物之外,鼬认为更主要的原因是他自身,长期的咸鱼生活竟然让他变得如此的疏忽大意。
张开手臂呈现一个大字的鼬望着房间的顶部开始思考对策,在暴露了能力之后,他应该如何“跑路”。
鼬心中清楚,就算是他暴露之后悲鸣屿行冥什么话都没说,他也一定会有后续的动作,男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
躺在被子上滚了一圈的鼬长叹一声,他的咸鱼生活怎么就如此困难。
……
在此之后的几天里面,鼬对于悲鸣屿行冥的训练进行了各种理由的翘课,他想到了身为坏学生不上课的无数种可能性。
从感冒到摔倒了爬不起来再到我昨天晚上失眠,鼬找的理由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悲鸣屿行冥也不恼,他和找到各种借口的鼬进行了一系列的斗智斗勇,每天都要让鼬在自己的面前走一遭。
在悲鸣屿行冥看来鼬的秘密已经彻底的曝光,鼬就算是再怎么伪装,也已经无济于事。
但是在鼬看来,能拖一天是一天,万一悲鸣屿行冥出去执行任务离开个一年半载,有可能回来就“失忆”了。
只可惜鼬的想法还没有得到实现,他的咸鱼生活就真正的画上了一个句号。
音柱宇髄天元与灶门炭治郎兄妹以及两位庚级的剑士在花街之中,通力合作以无人死亡、宇髄天元重伤的结果,解决了一直盘踞在花街中的十二鬼月上弦月之四的一对兄妹。
与此同时产屋敷耀哉病情加重,在家中吐血。
突然之间很多事情都爆炸开来,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
产屋敷耀哉在吐血之后,就知道自己的身体真的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他的状况甚至没办法在下一次的柱合会议上进行露脸。
早就已经明白自己命运的产屋敷耀哉并没有抗拒,而是欣然接受命运的安排,同时他认为是时候与鼬谈谈了。
这就是鼬坐在产屋敷耀哉病榻前的原因。
产屋敷耀哉刚刚吐了血身体虚弱,即便如此他还是坐在那里对鼬招了招手,脸上挂着鼬熟悉的温柔的笑容对鼬说道:“能让我抱抱你吗?”
鼬看着男人站起来走了过去,他握住男人的手腕,把自己塞到了男人的怀中,同时也把手指搭在了男人的脉搏之上,男人的脉搏已经非常的虚弱了。
感受到产屋敷耀哉的虚弱,鼬皱了皱眉头。
房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什么都看不见的耀哉抬起手揉开了鼬的眉头,他温柔的对怀中的幼子说道:“没关系的,我已经接受了这一切,而且皱眉头并不适合鼬。”
男人说的没有错,这是产屋敷家的诅咒,他早已经接受,而且也已经做好了在不久的将来欣然赴死的准备。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面产屋敷耀哉就静静地抱着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才再一次的打破房间中的沉静。
“我本来的愿望是希望鼬能够长长久久的开心、快乐,就像是鼬的梦想那样,做一条快乐的咸鱼。”
这是鼬最开始和男人提出的自己的梦想,做一条咸鱼。
因为是幼子,所以产屋敷夫妇对于鼬有着诸多的爱护和照顾,也正是因为鼬是家族中唯一那个健康的打破了诅咒的男丁,所以产屋敷耀哉更希望他可以摆脱命运,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而他与天音,还有爱着鼬的他的五个兄弟姐妹,都愿意为他顶起这样的一片天地。
只可惜……身为产屋敷,他注定无法逃脱命运。
鼬仰起头看着面部的溃烂变得更多的男人,他明白男人的想法和心思,男人多么的像是曾经的自己,想要背负一切只为了能让佐助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但是结果就是憎恨让佐助走上了一条和自己不同的道路。
鼬捏了捏产屋敷耀哉的手指,作为父亲的男人一直希望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
在踏入产屋敷耀哉的房间之后,鼬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此之前他有很多的机会可以离开家,找到一个舒适的地方完成他咸鱼的梦乡,但是最终他并没有这样做。
家人,这个词对于鼬来说太过于温暖,温暖的当他们有一天没办法在撑起给鼬的那片蓝天的时候,鼬愿意暂时放弃梦想,为他们支撑起新的希望。
鼬转头看着被男人藏起来的铁扇,从头到尾男人都明白,但是他从未做出对于自己的要求。
所以……
“我答应你,父亲。”鼬仰起头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颊,用清脆却又坚毅的声音说道。
答应什么鼬没有说清楚,产屋敷耀哉也没有去解释,他只是握紧了鼬的小手。
这是他五岁即将踏入六岁的幼子,却要在今天之后承担起鬼杀队代理主公的责任。
“抱歉,鼬。”
鼬拽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他在微笑,他希望让男人知道这是他自愿承担起来的身为产屋敷的责任。
而且……
“只要除掉鬼舞辻无惨不就可以解决一切了吗?”
擒贼先擒王,他会找到鬼舞辻无惨,然后解决鬼杀队与鬼舞辻无惨几百年的纠葛。
没办法咸鱼而团子式愤怒的鼬:磨刀霍霍向鬼王——
……
鼬主动的承担起了身为产屋敷的责任,同时他也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小目标,那就是直接的做掉身为鬼始祖的鬼舞辻无惨。
在鼬看来这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做掉了鬼舞辻无惨他就可以扔下身上的重担,继续在家中咸鱼了。
梳理了问题关键的鼬认为这个计划没有任何的漏洞,如此想来他又拥有了重新咸鱼的动力。
确立了新的理想的鼬在产屋敷耀哉的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来了一个态度上的大转变。
刚刚还在哀悼失去咸鱼生活的鼬,突然干劲十足。
……
在解决鬼舞辻无惨之前,鼬有几件事情想要做,一个是利用医疗忍术帮助产屋敷耀哉尽可能的治疗身体,拖延他的视角,另外一个就是前往锻刀人之村为自己打造一把趁手的武器。
产屋敷耀哉听见了鼬的新理想,并没有认为他在痴人说梦,在产屋敷耀哉看来鼬就是会让一切发生变化的人,他绝对有能力斩落鬼舞辻无惨的头颅。
被鼬强行要求躺平的产屋敷耀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所以是鼬救下并且治疗了义勇对吗,从上弦月之三猗窝座的手中?”
一想到把自己说成矮胖的富冈义勇,鼬就很后悔那天自己的行为,他认为铁憨憨还不如牺牲在那个月夜,这样他就不会回来败坏自己的“名声”了。
产屋敷耀哉感觉到了鼬的沉默不语,又想到了富冈义勇严肃的报告没有忍住笑了出来,果然对于他家莫名强大的幼崽来说,胖才是他真正的痛点。
“那么香奈惠衣冠冢前的扇子与鼬被绑架有关对吗?”
鼬点头,算是承认,并且他也省去了产屋敷耀哉的追问,直接告知了男人那天的真相。
“鬼名为童磨,上弦月之二。”
产屋敷耀哉虽然猜到了鼬第一次除掉的可能是十二鬼月的上弦月,但是他却没有想到,鼬除掉的是上弦之二。
怪不得在宇髄天元病床的口述报告中,提到了花街之鬼曾经说过他们的等级都已经提升,为何还会失败的事情。
原来……
“如此看来,我想花街中的妓夫太郎兄妹大概是原来的上弦之六。”
产屋敷耀哉推测鬼舞辻无惨的十二鬼月已经出现了短缺,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他们已经彻底的打破了曾经微妙的平衡,现在鬼杀队已经占有绝对的优势。
鼬没有说话,他的目标从来不是十二鬼月,而只有鬼舞辻无惨。
在确认医疗忍术对于产屋敷耀哉有一些作用之后,鼬就决定用这种方法尽可能的帮助耀哉延长寿命,同时他也提出了想要进入可以打造日轮刀的锻刀人之村的事情。
鼬已经想好了日轮刀的模样,同时作为忍者他也需要一些趁手的武器封印在卷轴之中,以备不时之需。
产屋敷耀哉抬起手揉了揉幼子的脸颊,他没办法拒绝鼬的请求,于是想到最近刚刚结束任务受伤同时日轮刀受损的时透无一郎,就点了头对鼬说道:“无一郎可以与你同行,隐会带你们进入锻刀人之村。”
……
鼬结束了与产屋敷耀哉的谈话,在推开障子门之后他看见了等候在门前的天音,天音眉眼弯弯的看着鼬,随后对小儿子招了招手。
鼬没有任何迟疑的走向了天音,天音跪坐在那里为鼬整理了他的头发和着装。
“我相信鼬一定能够做到最好。”
来自母亲的信任,让鼬觉得心中暖洋洋的。
鼬眼中的天音坚强、勇敢、坚韧、聪慧、美丽,她是美好的象征,也是坚韧的母亲。
鼬握着天音的手露出了一个可以称呼为可爱的微笑,平日里面无表情的团子突然像是开了口的馒头笑吟吟的,让天音想要把人抱在怀中揉一揉,但是她不能再耽搁鼬,因为还有人在等着他。
天音亲自带着鼬来到了宅邸最大的房间,这里是平日里鬼杀队开会的地方,根据鬼杀队之主产屋敷耀哉的要求,人在总部的柱中除了重伤的音柱宇髄天元之外,已经全部抵达总部,等待着新命令的下达。
柱们已经从天音的口中得知主公身体衰弱的消息,所以听说有人要代理时心中也是做好了准备。
柱们严肃的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等候消息,不死川实弥忍不住询问了成为柱时间最早的悲鸣屿行冥,第六感告诉他悲鸣屿行冥可以猜到主公大人的想法。
早就已经同产屋敷耀哉谈过的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他确实已经猜到了主公大人的决定,但是这么精彩的瞬间,还是让代理主公大人亲自揭晓有趣的多。
“不急,很快我们就知道了。”
悲鸣屿行冥已经听见了那沉稳的脚步声,没有了伪装之后,团子的脚步声果然只剩□□重的重量了。
障子门从外面推开,雏衣两姐妹跪坐在障子门的两侧,安安静静的低着头。
天音在后面轻轻的推了鼬一下,给予鼬最后的鼓励。
接下来就是鼬的主场,让柱们去见一见一个与众不同的前咸鱼产屋敷鼬。
障子门推开之后,柱们统一看向了门口,在柱的心中代理主公应该是产屋敷耀哉的长子产屋敷辉利哉,毕竟产屋敷辉利哉早已经参与到了鬼杀队之中。
所以当胖乎乎的鼬板着一张脸走进来之后,柱们习惯性的向他身后探头看去。
被忽视的鼬:……
雏衣两姐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她们偷笑的关上了门,让鼬同柱们共处一室。
鬼杀队的柱第一次全体死机,他们面面相觑在彼此的脸上看见了惊讶。
所以……代理主公是……团子?!
鼬板着脸坐在了平日里产屋敷耀哉会坐的位置上,他面对着柱们表情严肃,通过柱们的表情他就看的出来他们内心的惊讶。
在场唯一没有任何惊讶的便是悲鸣屿行冥,男人留下了激动的泪水,已经早就猜到了产屋敷耀哉决定的男人双手合十对鼬说道:“我等祝福主公大人身体安康,愿主公大人能够早日康复,同时我等愿意听从鼬君吩咐。”
“等等等等……”不死川实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团子是……代理主公大人?!”
不死川实弥怎么也不敢相信,之前抱着他撒娇用水汪汪大眼睛看着他,叫他实弥哥哥的团子,竟然要代理主公大人的工作。
一扫之前撒娇耍赖的鼬严肃的点头,“我将代理父亲之责。”
于是柱们看着胖乎乎的平日里会撒娇的可爱团子,彻底的在风中凌乱了。
……
鼬不是来看柱们凌乱的,他的任务是来说明十二鬼月上弦的情况。
所以鼬并不在意死机的柱,直截了当的开口,“我来叙述关于上弦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