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顿了顿,对裴风道:“这个,我得跟大赛的组织成员商量一下,看看他们有什么意见。”
“那赶紧走吧。”裴风了头,指向了通往赛场的通道。
经过商量,大赛的组织成员很快给了答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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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答复,是能让裴风代替沈郁可出赛,毕竟举办这样书法大赛的意义,在于普及书法,弘扬国粹。所以,重在参与。
况且经过了解,裴风也是市一中的学生,代替他的同学沈郁可参加比赛,也是合情合理。
裴风来到沈郁可比赛的位置时,距离比赛结束已经不到二十分钟,他首先拿起的,并非桌上的毛笔,而是沈郁可写过的宣纸。
宣纸上面,洋洋洒洒接近三百字,正是沈郁可之前以草书的方式书写的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一直到似兰斯馨,如松之盛,川流不息,渊澄取映,容止若思,言辞安定。言辞安定的安定两字,显然从安就已经不安定了,后面这个定字更是书写失败,最后一捺差飞到宣纸外面去,何来安定之?
“沈郁可这草书,写的还挺不错,恐怕有一两年的功底,可惜,没有名师指导,不然也不会一味的模仿,却没有独立的意境。”
裴风看完后,砸巴了一下嘴,这才将毛笔提起,不急不慢的蘸了蘸墨水,然后将笔毫悬于宣纸之上。
“这个裴风,不会是连千字文都背不下来吧?”台下,左莹看到台上的裴风迟迟不肯落笔,有些着急的道。
“不会的,以裴风的学识,应该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话是这样,实际上话的沈郁可心里也没底,毕竟写草书是一回事,而以草书默写千字文又是另一回事。
“裴风这个学渣,能有什么学识,况且,你之前又没有跟他要写的是千字文。”左莹直言不讳的道。
只是这话音一落,旁边的左织马上推了她的胳膊一下,示意她不要乱话。
而左莹则扭头看了左织一眼,撇了撇嘴,脸上满是不爽,看来依旧在为裴风跟她姐“开房”的事生气。
恰在这时,裴风忽然站了起来,不但摆了一个一手握腰,一手握笔的姿势,还后脚一定,把身后的凳子向后推去了不的距离,使得不少人都在笑他,“这孩子,时间都快到了,不好好写字,这是干嘛呢?净整一些没用的。”
然而下一刻,裴风果断奋笔疾书,从“笃初诚美,慎终宜令,荣业所基,籍甚无竟,学优登仕,摄职从政”开始,一直写了下去,每个字都如同一幅独立的水墨画,时而精简,时而复杂,时而粗糙,时而细腻,时而笨重愚钝,时而灵巧锋利,每个字都立体非常,明朗清晰,意境非凡……
台下,看到裴风终于落笔行书,一直没话的赵怡终于话了,展颜而笑的看了看左织,放心道:“还好风会写千字文,不然这事儿该怎么收场啊。”
左织意外的看了赵怡一眼,显然没想到赵怡竟然对裴风改变了看法,不过这样的想法也是转瞬即逝,然后转眼将目光投向了裴风,苦笑道:“这家伙,总会让人感到意外。”
赵怡闻言,忽然漫不经心的对左织声道:“对了,左织,你和风,真的在谈恋爱啊?”
左织一听,马上愣住了,完全被问了个措不及防。
赵怡干笑了两声,同时还看了看聚精会神看着台上裴风写字的沈郁可和左莹,生怕她们两人注意到自己对左织的话,然后又声对左织道:“左织,你别见怪啊,阿姨这人就是多嘴,想问问。”
话间,她一副大家都是女人,你能明白我的,作为女人,谁还不八卦一呢。
左织红着脸道:“阿姨,你别听裴风瞎,他是开玩笑的,这里面都是误会。”
话虽这样,但左织的心思早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她以为裴风在后台休息室的时候,对赵怡胡乱过什么呢,不然赵怡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
然后又想,该死的裴风,这个臭家伙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在别人面前非要自己和他有那种关系?
难道,难道他真的对自己有意思……
这个坏孩,臭流氓,假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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