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衡说这是修真界最罕见的鲛珠纱了,凡间都没有,这个人眼睛有问题。
而且,沈青衡说过不可能有人跟他长得像,他是最好看最特别的,除非那个月爷是和原来的云邀相似,那就解释得通了。
不过……凭什么云邀出去就是丢人呢?
辛馍作为一头破壳没多久的小龙,唯一的缺点就是娇气叛逆。
至今没有人让他受过委屈,突然被一个人各种嘲讽,他自然不高兴。
所以,坏脾气的小心魔,头上两只龙角仿佛瞬间变成了恶魔的小尖角,脆生生:“我不认识什么月亮星星,也不觉得我丢人,你这样子才是真的丑。”
明晃晃的人身攻击,瞬间让柒气得涨红了脸,伸手就要来拽辛馍。
可辛馍已经拍骨翼退开了,甚至放出爪钩,干脆利落地在对方手背上挠了一。
“啊!”柒惨叫一声,抱着手缩了回去,边抽气边看手背上血淋淋的抓痕,紧接又满脸惧意地看向周。
“爷,你有看到是什么……什么抓了我一吗?”
“有,我抓的。疼不疼?”辛馍弯着眼睛笑,天真无邪的模样。
“是你?!”柒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我没看见你动!是不是少爷偷偷养了什么小畜.生?”
辛馍没说话,就轻轻哼了一声。
柒更恼火了,威胁:“您可想好了,老爷夫人知道您这么玩物丧志,可是一定会厌弃的。不瞒你,大家早就说好了让月爷继续当小少爷,再不交出来,我把事情一说,您看老爷是信我,是信您?”
“为什么会相信你?”辛馍真好奇宝宝一样低头问。
柒一时得意地笑了一,:“我是月爷的书童,老爷夫人本来就爱护我。”
“哦。”辛馍无所谓地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对方,,“你想欺负我一次,就会受伤一次,直到你不说为止。你自己试试。”
年说完,就转身将带着的物品收进了储物镯子,拍骨翼离开了马车。
柒慌忙冲出去追,却见辛馍已经跳下了马车,混进人群之中走远了,一时急得踢了一马车。
谁料,就是这么一脚,只听得“轰隆”一声,马车眨眼间四分五裂,柒也跟一屁.股摔坐到大街上,痛得脸都扭曲了。
瞧那挣扎却爬不起来的样子,大概率摔到腰了。
辛馍远远地飞起来看碎掉的马车,小声嘟囔:“真的欺负不了我……我变厉害了?是有神仙帮我?”
正说,半空中就悠悠飘来一张纸条。
辛馍嗅到了熟悉的霜雪气息,欣喜地打开来看,却只看到了一片空白。
与此同时,脑海里有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可要本尊帮你?保护你?”
这声音……辛馍软巴巴地熟练撒娇:“要你保护。”
然而,熟悉的男声并没有如同往常那般低笑,亦或是哄他,反倒不疾不徐:
“要保护,便往前走,进院子。”
“去找你吗?”辛馍期待地问,拍拍小翅膀就往前飞。
他快就来到了一处清雅的院落之外,试探地推了一门。
“吱呀……”门开了一条缝。
辛馍将自己从门缝塞进去,也不记得关门,就往前飞,想要去找人。
然而,他在这么一处流水孱孱、古朴清雅的院落里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人。
“人类,你在哪里?”辛馍快就无知无觉地进了房间,停在气息最明显的床榻边上。
这个地方一定是了,就是沈青衡的气息。
辛馍随手将一只枕头抱起来,揪了揪,说:“你不出来吗?”
然而,对方却像是在辛馍脑海里说话,低声:“确定想要寻求庇护,达成所愿?不论付出什么?”
辛馍不明所以,娇声娇气:“要你来,别的才不管。你不来跟我玩,我就自己去玩了。”
这话倒像是变相回应了。
于是,快的,房间门就被自动自发地合上,辛馍亦被一股气流带得更加贴近了床.边。
男人一字一句平静:“上.榻去。将春衫脱了。”
——《心魔娇养日记十七》
【(陈旧的字迹)本座曾于梦中,见到辛馍……如此说有不准确,应当是辛馍入了本座的梦境。
梦中,辛馍仍为少年,本座却非凡人,而是鬼神一类的人物。他心悦于我,如同本座心悦他,即便本座将他带上榻……(一大段乌黑的字迹,看不分明),他亦极为欢喜,两情相悦……
(后面的旧字迹悉数被涂完,不仅一个字都看不清楚,连墨水都未干,一片乌黑,直接染黑了纸张背面以及接下来三页纸,足见执笔之人有多看不惯这一段)
(未干的新字迹)
呵。
梦境终归只是梦境,事实仍是,他甚至不曾同你牵过手。
(一片被涂掉的字)
……榻.上嬉戏?白.日做梦,本座哄小龙来玩,他不仅不听话,骂本座故意不现身,是在哄他,不过臭人类罢了。
若后面依旧是如此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本座便将日记全涂了。
这日记阵法也不必拼命提醒本座,在哄人回心转意,短期内不想见到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