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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敢肯定,小孩的尸体确实在笑,虽然那个小孩嘴里塞满了泥巴,本来就是张着的,但嘴张着并不一定就像是在笑。现在的尸体的眼睛弯着,嘴角上翘,好像平常舒心的笑。我可听说过,能见死人哭,不见死人笑,这一笑我倒是没有底了,赶紧的过去哭了一起,让小孩别怪我,接着我一边哭,一边把小孩水中救我和断臂阻止水猴子的经过说了一遍。
大老李一听,就赶紧过来,拉起我说:“你冒着生命危险杀了水猴子,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孩子的死只能怪他的命不好,怎么会怪你哪,孩子这是大仇报了,舒心的笑,这样一来,心中没有怨恨,就可以顺利的进入轮回,转世投胎了。”
这时干爹也过来劝我,让我不要放在心上,我的心情才稍微的好了点,我擦擦眼泪坐在那里,不敢再看小孩的尸体,这时人群轰的一下子炸开了,大伙都喊着水猴子,我赶紧看去,只见老吴头把水猴子的尸体提上来了,此时水猴子的尸体,早就没有在水里那么威风了,水中看水猴子的时候,毛皮十分的蓬松,显的很大,此时再看那水猴子,感觉非常的瘦,一根干枯的躯体,顶着一个圆脑袋,眼睛瞪着已经变成死灰色,张着嘴,嘴里露出尖锐的獠牙,鼻孔朝天,好像鼻子被刀削去了一样,四肢上的毛,紧紧的贴在上面,像是四根铁棍,不过锋利的爪子,依然闪着让人胆寒的寒光,水猴子的身上,沾着绿色的粘液,看着让人恶心。
真不知道这个浑身没有四两肉的东西,在水中咋就那么大的劲?老吴头把水猴子放在地上,大家惊奇的看着死了的水猴子,在那里议论纷纷,这时大老李忽然拿着一把铁锹上来,我一看大老李的眼睛都直了,手里高举着铁锹,周围的人,吓的赶紧离大老李远一点。大老李抡起铁锹,使劲的朝着水猴子的尸体劈砸而去,一边劈一边嚎着还我儿子。
水猴子的皮毛虽然坚韧,可再坚韧的东西,也架不住仇恨的怒火,一下两下三下……一直把水猴子劈成了肉泥,大老李还不解恨,一个劲的在那里劈,直到老吴头把铁锹架住,大老李才算恢复了一些理智。这时又来了几群人,他们当年也是亲人淹死,没有捞着尸体,一听这里有水猴子,而且水猴子的老巢里还有几具骨架,他们就赶过来了,拿着芦席把骨架清理出来,这时骨架早已经腐朽,已经分不清谁家谁家的,最后一商议,就把这些骨架埋在一起,不分你我家的,清明过年的时候一起拜祭。这些大多是少亡,不需要正儿八经的买棺材,都用一领芦席一卷埋在了山上,就这样事情算是解决了。
到了下午,去公社的人回来了,给我买了新衣服新球鞋,而且还是一身单的,一身厚的,那年头想穿新衣服可不容易,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不能穿了,还舍不得扔,留给比自己小的穿,球鞋一直穿的露脚趾头,到了夏天当凉鞋穿。我穿上新衣服,那旧衣服就被干爹拿去,点火烧了,其实我想留着,可是干爹说,上面沾了尸气不吉利。然后去山上找了几种草药,说我喝了脏水,那些水有毒,得把肚子里的毒解了。
干爹熬好了,端给我喝,我问干爹喝了药水会不会不舒服?干爹说这个喝了能浑身轻松。干爹的话我非常的相信,于是捏着鼻子喝下那苦涩的药水,才一会的功夫,我就知道药水的厉害了,在肚子里翻江倒海,直接把我泄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才明白浑身轻松是分开理解了,药水让我泄的身子轻的都要飘起来了。至于松,现在感觉浑身肉松,没有一丝的力气。
我有气无力的问干爹什么时候能停止,干爹笑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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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笑着说:“这就快好了,你肚子里的东西应该快泄干净了,这回我敢保证,你吃饭的时候,肯定有胃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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