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一溜小跑向过道那边,42号是过道最里的位置。
我立即跑到座机面前,拿起电话,迅速拔号,那串秦雅父母的电话号码,几声之后,对方接通,我立即说,护士台有包药,有点像你们女儿用的,赶快过来拿一下。
说罢,我立即挂断电话,迅速离开护士台。躲到转角处。
露露早就跟我上来,她看见了我做的一切。她拉住我,小声说,你怎么有电话号码?
我说当然有,这是秦雅留给我的。
那你怎么不直接问她们在哪里?
我说露露,警方肯定在小雅身边安排了人,而且,就算没有人,她父母一定对害秦雅的凶手恨之如骨,如果见到我们,一定会把我们当成凶手,我们说得清楚吗?到时只怕想离开,根本不可能。
露露失望地说,那我们来谁都不敢见,有屁作用?
我说怎么没作用,秦雅是我喜欢的女孩子,我对不起她,我只要看一眼,我只要知道她病情如何,就行了。
露露长长叹了口气,说看来只能这样了,成子,算啦,我不怪你了。
就在此时,奇怪出现了,只见从间人病房的过道上快速走过来一个女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雅的母亲。
她看了半天,没有护士,而且护士台上也没有药,奇怪地四处望了望,然后,抱怨道,还啥军区医院呢,服务质量真差,这样的护士不是护士,是老爷。你把药送过来不行吗,真是,还玩失踪……
她似乎不放心秦雅,等了一下,立即不满地回去。
我的手在发抖,缓缓跟在后面,发现她进了三十六号病房。
我兴奋地捏着手,露露小声尖叫,轻点,我手被你捏坏了。然后她说那个房间的病人叫李雅,这秦雅怎么改成这个名字了?
是啊,为什么,我也不知道。
怎么才能进去呢?我想了又想,说露露,我们下去买点水果。
十来分钟之后,我提了一个果篮,露露拿了一束花,我们再次来到十楼,开始敲三十六号病房。
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又有什么事啊?
门开了,是秦雅的母亲,她诧异地看着我们,说你们是?
我淡淡地说,我们是李雅的朋友。
她大吃一惊,李…李雅?你们是…她的朋友?
她无论如何不可能相信,秦雅变成李秦,这样的变化也就是几天时间,怎么可能会有人认识,更不可能有人知道。怎么可能有朋友。
露露一把拉住她,说阿姨,我们好久就想过来看李雅了,可是,可是我们没时间…….
趁露露与她周旋之时,我已穿过休息室,来到病房,一眼就看到靠在床头上的秦雅。
床头被摇起,秦雅呈四十五度靠着,她的头,还包裹着纱布,但此时,她的眼光却是诧异地看着我。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上眼眶,这样的目光,很清醒,一点也不傻。
而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随口就喊了两个字“方成”。
我眼泪流到脸上,上前两步,“小雅,你好了?”
就在此时,秦雅的母亲冲过来,一把抓住我,说小兄弟,你们认错人了。
我没理她,我向秦雅走过去,说小雅,你还好吗?
可更奇怪地事发生了,秦雅看着我,似乎在头脑中搜索着,搜索着,奇怪地看着我,问,你是谁啊,我们见过吗?
我楞住了,这tama完全不对头啊,她刚刚不是叫我名字了吗?
我说,你刚才叫谁了?
她更诧异,没有啊,我刚才叫谁了,你到底是谁啊?你,是不是我记不起来的朋友?
露露站过来,说小雅,你认识我吗?
秦雅摇摇头,说你们俩,我都不认识,不过,不过……
我颤抖地问,不过什么?
秦雅缓缓地说,不过好像,你会不会是我初中或者小学一个学校的,我是龙华中学毕业的,你是不是…….
卧槽,我傻眼了。秦雅彻底把我的们的事忘记了。
此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重重的脚步声一听就会感觉不对劲,露露使劲拉我,我楞楞地站着,我完全懵了,我不甘心,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得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秦雅,你再看看,能想起我嘛,你到底怎么啦?
露露见拉不动我,眼看已有人进了门,她故意大声说,你,你是不是不叫李雅,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然后,露露又使劲掐我,我痛得歪了嘴,此时才反应过来,接了一句,是啊,是啊,我们可能走错地方了。
再不走,我们肯定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