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赵队赶紧带着他往外走,那名警察也一步一趋地跟在后面。
出门拐了几道弯以后,来到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这里一连三间房都是实木门,看来里面都是装修过的,赵队打开中间的一间,把方子明往内引,那名警察有些迟疑地问道:“赵队,让他住这里合适么?”
赵队头也不回地说道:“有什么不合适地?”
方子明听了他们的话,有些怀疑,忙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名警察回答道:“这是高干双规时的住房。”
“噢,”方子明点了点头,向四周打量一下,里面虽然说不上豪华,但和一般的宾馆比,似乎还略胜一筹,于是他转头对赵队说道:“你让我住这里,自己不会挨骂吧?”
赵队傲然地说道:“在这一亩三分地,我说话还是算数的。”
“好,那你们出去吧,被你们打得累了,我要早点休息。”方子明对住的地方已经比较满意,便开始赶人了。
赵队听了他的话,尴尬地一笑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我已经不计较了,”方子明摆了摆手道,“不过你们晚上都喝得直喷酒气,我可是到现在还空着肚子呢,你们看这事怎么处理啊?”
“马上送过来,马上送过来。”赵队忙说道。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吧!”方子明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道。
赵队见状,忙领着那名警察出去了,过了十多分钟,赵队提前两个大塑料袋进来了,一个塑料袋里装着一套盒饭,一个塑料袋里装着一只酱板鸭,赵队将两只塑料袋放在桌子上,满怀歉意地说道:“附近只有卖盒饭的,今天真是不好意思,你先将就一顿吧,明天再补。”
方子明打开盒饭一看,里面有东坡肉和红烧猪脚,加上盐蛋和小白菜,虽然不算丰盛,但盒饭有这种水平也过得去了,于是他点了点头道:“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赵队倒也直爽,毫不掩饰地说道:“这都是报的。”
“你倒是很直爽的。”方子明笑道。
“我就是个直性子,和谁好就帮谁,所以以前对不住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原谅。”赵队赶紧顺杆儿爬上来。
“过去的就算了,但是以后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枪。”方子明摆了摆手,不客气地说道。
“这个你放心,”赵队信誓旦旦地说道,“对于朋友我一向是两肋插刀。”
谁他妈跟你是朋友?方子明鄙夷地瞟了他一眼,但是这话他当然不会说,毕竟现在自己还在里面,能少受点苦总是好事,但象赵队和刘局这样的人,那是坚决要搞下去的,不然真是天理难容,虽然他方子明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自问除了有点好色之外,其它的坏事还是没有做过。
“你出去吧,我吃过饭就休息了。”方子明对他摆了摆手。
赵队出去之后,方子明四处检查了一下,确认房里确实没有装窃听器,这才掏出手机,开始给王西郡打电话。
“君儿,你们睡觉了没有?”方子明柔声问道。
“老公,你在哪里?你还好吗?”王西郡听见是他的声音,泪水顿时簌簌地往下掉。
“今天遇到了一点麻烦,被别人弄进来了。”方子明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童宗敏下的手吗?”王西郡马上问道。
“嗯,”方子明点了点头,“他给我下了个套子。”
“那很麻烦吧?”王西郡担心地问道。
“有点麻烦,”方子明也不瞒她,“他嫁祸说我杀了人。”
“啊?”王西郡大吃一惊,这可是不是小问题。
“不过没事,我有办法对付他的,”方子明安慰她道,“香儿和灵儿呢?都睡了吗?”
“都在旁边呢,哪里睡得着啊?”王西郡一边说一把手机伸到刘香和戚灵的面前。
“老公……”两个声音同时在电话那头响起,不过一个声音大一个声音小,但方子明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叫得声音比较小的是戚灵。
“香儿,你怎么又在哭啊?老公现在好好的呢,”方子明同时安慰两个美女道,“灵儿,你也肯叫我老公了?你别哭,老公回来就好好疼你。”
“你在哪个所里啊?”刘香和戚灵都在哭,所以王西郡又把电话拿过来问道,“我们明天过来看你。”
“在东城分局呢!”方子明忙说道,“你们先别过来,让别人知道了对你们影响不好。”
“我不怕,”王西郡哽咽道,“现在就是陈长贵在,我也敢叫你老公。”
“君儿,老公知道你的心,”方子明听她这么说,心里高兴得不得了,知道她已经彻底摆脱思想负担了,所以柔声说道,“老公现在真的没什么事,因为有姓童的那鸟人在旁边盯着,所以我们暂时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所以我们都不放心啊!”王西郡也开始哭起来。
“我现在住的是高干双规用的房子,吃的是酱板鸭,日子过得舒服着呢!”方子明笑道。
“真的吗?那是怎么回事?”王西郡疑惑地问道。
“我收伏了一个队长。”方子明简单地说道。
“他们打你了?”王西郡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所以吃惊地问道。
“现在没事了,”方子明笑道,“你跟香儿和灵儿说,让她们安安心心地呆在家里,等老公回来了,再好好疼她们。”
“嗯。”王西郡哽咽着点点头。
“我今天太冲动了,应该晚上先疼疼你,明天再出来的,”方子明压低声音轻笑道,“我现在好想你噢!”
王西郡听到他这些调情的话,脸上微微一红,瞟了刘香和戚灵一眼,然后低低地说道:“只要你好好的,等你回来了我用嘴……”
“啊?真的?”方子明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下面的玉箫一下就竖起来了,忙跟了一句道,“不许耍赖噢。”
“不……”王西郡红着脸低声道。
“那我也要用嘴。”方子明趁机扩大战果。
“嗯……”王西郡这一声哼得娇腔婉转,也不知道是答应呢,还是情动时的呻吟声,反正她的下面已经微微有了湿意。
“君儿宝贝,你领着她们早点睡,别担心我,知道不?”方子明得了她的承诺,心花怒放,连忙叮嘱道。
“你自己小心点,还要跟她们说话吗?”王西郡也叮嘱道。
“不用了,一跟她们说话,她们肯定又要哭,”方子明有些心酸地说道,“她们一哭我心里就难受,其它的也没什么好说,你带着她们安安稳稳地呆在家里就行了。”
“我会带好她们的,你放心吧!”王西郡认真地说道。
“那我挂电话了。”方子明说完挂断了电话。
自己现在的情况要不要向向余倩她们打个招呼呢?方子明开始慎重考虑这个问题,方青当然是不能来了,不然段正雄肯定会参透他们之间的关系,雅芝呢,貌似现在能给自己一点帮助,因为她自己就是公安线上的,而且她家老头看起来权力不小。
但如果自己一出事就找她家里人帮忙,以后还怎么理直气壮向他们说,自己要娶魏雅芝呢?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男人,还能保护他的女人吗?至于向余倩,如果自己真被起诉了,肯定是离不了她帮忙的,但现在似乎还没有这个必要。
想到这里,他决定暂时不给她们三个打电话了,免得她们知道以后心里着急,自己把制药厂的一大摊子事全部交给了她们,本来就有些过份,现在惹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也有些对不住她们,至于赵敏郑燕郑怡她们三个,当然更不能告诉了,否则她们肯定一下乱了套。
处理完这些事情,他一边享用赵队给他买的酱板鸭,一边考虑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当时现场没有其它的目击证人,如果黑虎堂的那几个手下一口咬定是自己杀死了彭彪,那还真有点麻烦。
自己当时为了减少麻烦,所以选择了一条很偏僻的胡同,没想到现在反而把自己绕进去了,如果要想翻案,必须让那几个人都说实话,可是他们既然是童宗敏请来的打手,陷害自己肯定都是姓童的指使的,要想让他们翻供,谈何容易?
如果是在外面,凭着自己的截脉手,让他们说实话当然容易,可是现在大家都关在局子里,见上一面都困难,更不用说动手了。难道这姓童的就没有破绽了?方子明皱着眉头开始苦思冥想,彭彪啊彭彪,没想到你暗算我不成,连死了都要害我一把,方子明咬着牙自言自语道。
咦,死了?彭彪为什么会死?方子明脑中灵光一闪,根据彭彪当时的伤势,最多也不过瞎一只眼而已,绝不可能死亡,否则自己也不会袖手旁观,毕竟死人是一件很敏感的事情,自己当时根本就没想把任何人弄死,所以下手都很有分寸。
难道彭彪的飞刀上有毒?所以最后毒发身亡?不可能,方子明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推断,如果刀上有毒,彭彪流出来的血肯定会变黑,可是自己当时看得清清楚楚,他流出来的血绝对是红的,是属于正常的颜色。
那他怎么会突然死了呢?死人,嫁祸,他嘴里反复念着这两个词,啊,是了,他忽然大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肯定是有人故意杀了他,然后再嫁祸给自己!对,事情一定是这样,方子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是谁杀了彭彪?自己当时走的时候,醒着的人只有童宗敏,而后来给自己嫁祸的人也是他,这下方子明用脚趾头也能想出,到底是谁杀死了彭彪,没想到姓童的这小子居然这么狠毒,方子明觉得自己的后背有种凉凉的感觉,看来自己还是小看对方了。
这下方子明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既然童宗敏这么处心积虑,不惜动手杀人来陷害自己,那是一定要置自己于死地了,再者,童宗敏故意杀人的事一旦败露,不但他自己会身败名裂,就是童海章也会大受牵连,所以童宗敏即使破釜沉舟,肯定也要给自己嫁祸到底。
看来这事马虎不得啊,想通了这些关节,方子明暗暗思忖道,如果自己不迅速拿到童宗敏和黑虎堂勾结的证据,并揭穿他故意杀害彭彪,嫁祸给自己的事实,等到童宗敏真的收买几个人做了伪证之后,自己只怕哭都哭不出来了。
这件事该从哪里下手呢?现在自己被关在里面,黑虎堂的几名手下也被关在里面,似乎没有地方着手啊,方子明暗暗皱起了眉头,噢,对了,方子明沉吟了半晌,忽然拍了一下大腿,那天彭彪不是说黑虎堂的老大叫做陶志鹏吗?
童宗敏既然能指使黑虎堂的人对付自己,那么他和陶志鹏之间必定有联系,自己如果能找到陶志鹏,不是比找他的手下更有用吗?看来自己得去黑虎堂走一趟,只要搞到陶志鹏的口供,让他承认是受童宗敏的指使追杀自己,那么童宗敏的嫁祸之计就不攻自破了。
这样一来自己就面临两个问题:一是自己怎么才能出去,二是黑虎堂的老窝到底在哪里,这件事不能拖泥带水,自己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举拿下黑虎堂,不然一旦童宗敏得了消息,让陶志鹏躲起来,自己再想动他,那就不是短时间里能办好的事情了。
如果是在以前,他当然不敢这么狂妄,居然想只身去找单挑黑帮,但是自从他冲开玉枕关,武功进入先天之境后,他发现自己心念微动,即可控制别人的行动,真气所到之处,更是握铁如泥,视精钢如朽木,所以他对黑虎堂这样一个小小的黑帮,已经不怎么看在眼里。
黑虎堂的老窝,赵队肯定是知道的,方子明想道,看来明天只有想办法套套他的话了,当然这事只能旁敲侧击的问,不然一旦他知道了自己的意图,向童宗敏一汇报,自己的想法就泡汤了,知道了黑虎堂的老窝,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这个地方自己晚上想要溜出去,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但不管怎么样,这事今天是没法做了,否则这么晚把赵队叫来问黑虎堂的事,他心中肯定会生疑,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了,所以今晚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等明天白天套出赵队的话以后,晚上再对黑虎堂展开行动。
想到这里,他盘膝坐在床上,开始闭目打坐,刚刚催动内气,他就发现自己体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因为以前灵力虽然也随着内气在体内运转,但它们总是分为两股,相互之间互不干涉,但是现在它们已经合二为一,汇成了一股淡黄色的气流。
但更让方子明吃惊的是,他发现自己的丹田内忽然出现了一粒金黄色的内核,虽然只有绿豆大小,但是体内所有的内气在进入丹田之后,都会绕着它旋转,如果按照老喇嘛的说法,这应该是人体经过修炼之后的内丹。
难道我这么快就生成了内丹?但这个念头也只在他脑海里微微一闪,便被他抛开了,虽然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但功夫到了他这个境界,心境基本上已经达到了去留无意、宠辱不惊的地步,所以昨天才会那么容易放过赵队和那名警察。
他这一入定,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从那种恍惚兮若存的功态中苏醒过来,他收功之后,走下床来活动一下腿脚,正想去打水洗脸,这里门上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方子明怔了一下,心想这里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又不是自己家里,是谁对自己这么客气啊?
于是他拉开门一看,原来是赵队,方子明笑道:“原来是赵队啊,怎么这么客气?”
“怕你没睡醒,嘿嘿!”赵队讪笑道。
“我确实刚起床,”方子明笑了笑,然后半真半假地问道,“你来这么早,是怕我跑了吧?”
“这个……”赵队尴尬地一笑,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看来你确实是个爽直人,”方子明夸赞道,“事情是怎样就怎样,不说那些花言巧语。”
“那确实,”赵队一下被他点到痒处,顿时心花怒放道,“我这人虽然性子火爆,但有一点,就是对人实诚,是朋友我可以两肋插刀,是敌人那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赵队真是性情中人哪!”方子明感叹道,但他心里早已骂开了,你他妈就适合当土匪,怎么会混进警察队伍中来呢?
“见笑,见笑,”赵队一脸谄笑地说道,“只要你看得起赵某,如果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赵某绝不推辞。”
方子明的功夫他昨天已经见识过了,那才真叫深不可测,自己如果能和这样的人结交上,那以后真是到哪里都可以横着走了,所以从昨天晚上开始,他才这样一门心思的巴结,方子明听了他的话,苦笑了一下道:“我现在都还被你们关着呢,哪有资格看不起别人啊?”
“赵某有一句话,如骨鲠在喉,不知说了你会不会生气?”赵队望着方子明小翼翼地说道。
“赵队你就别客气了,有话但说无妨。”方子明笑道。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童少对上的,”赵队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说道,“但不管怎样,我都觉得你这一着有欠考虑,人们常说,民不和官斗,你虽然身手超绝,但要想和童少这样的人斗,我认为还是……”
说到这里,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方子明装出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长叹一声道:“其实我也不想和他对着干,当时我们在酒吧,我根本不知道他就是童少,所以无意中冒犯了,于是这仇也就结下了,唉!”
方子明一脸诚恳地开始胡骗乱造,现在他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撒谎居然不用打草稿了,赵队恍然大悟,一脸神秘地说道:“原来还是喝花酒时发生的矛盾啊,呵呵,我们童少就好这一口,难怪你们会弄成现在的样子。”
“是啊,你说这事冤不冤哪!”方子明含糊地说道。
“那你应该和他说和啊,”赵队马上说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和童少都是有能量的人,大家这样对着干,说不定就是个两败俱伤,那多不好啊?”
“谁说不是呢!”方子明顺着他的话说道。
“可惜我的身份不够,不然一定要给你们做个中人,让你们化干戈为玉帛。”赵队跺了跺脚,有些遗憾地说道。
“童少确实是个人物啊,不但白道势力雄厚,而且连黑道也吃得开,其实我对他真是佩服得很哪,只可惜……”方子明慢慢地开始把话题向黑虎堂引。
“这你也高看他了,童少有能力是不错,但真正能玩转黑白两道的不是他。”赵队被方子明一阵胡扯,慢慢地失去了警惕心,开始卖弄起自己的见识来。
“你这话我不明白。”方子明皱了皱眉头,装作不解的样子说道。
“童副省长是从本省一步一步提起来的土生土长的干部,他在升任副省长之前,一直是省城的主要领导,”赵队顿了顿说道,“可以说省城就是他的大本营啊!”
“噢,原来是这样啊,”方子明恍然大悟道,“那么黑虎堂发展起来有多久了?”
“省城的老黑帮在十多年前进行了一次大洗牌,从那以后基本上都没落了,现在的黑帮都是从那时候发展起来的新势力。”赵队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这些新势力是童……他扶持起来的?”方子明吃惊地问道。
“这都是你说的,我可没说,”赵队狡黠地一笑道,“所以说在省城这一亩三分地,童副省长的话最管用,就连省长有时都要看他的脸色。”
“这也难怪,”方子明理解地点了点头道,“我估计省城里百分之六十以上的部门领导都是他在位时提起来的吧?大家都是讲感情的,背主求荣的事一般人都是不愿意做的。”
“你明白就好,”赵队大笑道,“所以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要你和童少讲和了吧?我是真心为你好,在这一亩三分地,你确实斗不过他。”
“赵队说的确实是金玉良言,”方子明感叹道,“只可惜我现在跟他说不上话,想和解都没有机会啊!”
“那确实,”赵队点了点头道,“那也不急在一时,只有你有这个心,机会总会有的,象你这点事,只要童少点点头,什么事都没有。”
“真要和童少讲和了,黑虎堂我怎么也得去陪个礼吧,可是我现在连他们的老窝在哪里都不知道呢!”方子明叹气道。
“黑虎堂你鸟它干什么?”赵队大大咧咧地说道,“他们还不是要看童少的脸色行事?不过如果你要去的话,倒是好找得好,他们的老大陶志鹏,经常都在金都夜总汇,那里是他的老巢。”
“金都夜总汇?很有名嘛,连着三栋大楼,气派得很呢!”方子明笑道。
“那不是他一个人的产业,很多人在内里都有干股,所以前期主要是靠造银行的钱撑,现在虽然发起来了,但银行那头还是一笔乱帐呢!”赵队撇了撇嘴。
“赵队也有一股吧?”方子明笑着问道。
“我哪里够格啊?”赵队叹了口气,酸酸地说道,“每年最多包个红包而已。”
“陶志鹏既然能撑起这么大的场面,他本人估计不大好见吧?”方子明装作小心翼翼的样子问道。
“他的窝在九楼,下面的看门狗倒是不少,”赵队笑道,“不过象老兄这样的身手,就是他们全上也是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