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明这才想起卓玛还在自己背上呢,于是赶紧把她放下来,然后扶着她说道:“先坐下休息一下吧。”
两人坐下以后,卓玛很自然地偎在他身上,方子明虽然觉得有些尴尬,可是他转念一想,卓玛下身仅仅裹着一条纱巾,如果坐在地上确实有些不妥,于是他只好无视聂步云等人投来的暧昧的眼光,老着脸把她抱在怀里。
白海波等他们把柔情蜜意表演完以后,这才问起方子明失踪后的情况,方子明便把自己在地宫里的经过,捡能说的说一遍,然后他又重点介绍了一下卓玛的身份,以及他和卓玛的关系,当然,这时候卓玛在他嘴里几乎都被说成是初恋情人了。
三人听他说完之后,都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叫侥幸,因为地宫中的厉害,他们现在都领教了,就算白海波没有进过地宫,但是先前通讯信号被屏蔽后,他这个通讯方面的专家几乎是无能为力,可见得地宫里面的情况不是他应付得了的。
当然,他们虽然都很吃惊,但是每个人关注的焦点是完全不同的,就象聂步云,他喜欢都是那些花边新闻,所以他最先发问道:“你真的看见僵尸了?”
“应该是僵尸,”方子明含糊地说道,“看它那样子不象是活人。”
“早知道我也应该跟你去看看,”聂步云拍了拍大腿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东西。”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看见那东西,”方子明笑道,“所以我刚开始腿都有些打颤。”
“那你怎么那么容易就把它弄死了?”聂步云问道。
“哪里容易了?”方子明苦笑道,“我跟它搞了半天,最后如果不是我想到用枪,还说不定是谁弄死谁呢。”
聂步云还想接着往下问,这是阎承辉在一旁抢着问道:“你真的不认识那是什么阵?”
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因为他进入地宫救聂步云时,发现地宫里的阵法虽然跟三煞集灵阵有些相似,可是绝对不是三煞集灵阵,至于到底是什么阵法,他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现在方子明把阵破了,他当然想问个究竟。
“真的不知道,”方子明的头摇得象拨浪鼓,“我从来没学过阵法,哪里认得那东西?反正我进去以后,不管看见什么东西都是一阵乱打,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将阵法破了。”
这倒不是他想藏私,因为他如果说起阵法方面的事,就非得把老头抖出来不可,那可是他的秘密武器,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的,所以他现只能一问三不知,这样就省了很多麻烦。
“你既然不懂阵法,那些地道你是怎么走通的?”阎承辉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我一条条地排除啊,要不我怎么在里面呆了那么久呢?”方子明很坦然地说道,因为他去地宫中心时,用的确实是这个笨办法,所以他说话时一点都不心虚。
“唉,”阎承辉叹了口气道,“遇着这种奇阵,却没弄出个所以然来,真是太可惜了。”
方子明看着他一脸沮丧的样子,心中觉得十分过意不去,可是他又不想泄露自己的秘密,所以他只能在心里暗暗说抱歉,就在这时,卓玛忽然开口道:“你真的想知道那是什么阵法?”
“当然,”阎承辉见她这样问,不由大喜道,“我倒是忘了,卓玛姑娘也是佤僜人呢,你一定知道这是什么阵法了?”
“我不知道,”卓玛摇头道,“而且我们族里的大多数人也不知道。”
“怎以会这样?”阎承辉奇道,“难道这个阵法不是你们佤僜族人布下的吗?”
“这个阵确实是我们佤僜族人布的,”卓玛笑道,“但是你既然懂阵法,就应该知道,这个阵是古人遗留下来的,我们现代人根本摆不了。”
“这我知道,”阎承辉点头道,“这么血腥的阵法,现代人即使会摆,恐怕也没人敢摆。”
“正是,”卓玛点头道,“根据我们的族典记载,这个阵法已经保存三百多年了,而且这个阵法自从启动以后,其阵诀在我们佤僜族也就完全失传了。”
“啊?这是为什么?”阎承辉吃惊地问道。
“因为布阵的人,就是这座地宫的主人,”卓玛很认真地说道,“他害怕自己死后,有人会破坏地宫中的设计,所以他根本没有向任何人传授阵诀。”
“原来是这样,”阎承辉叹了口气道,“如此说来,这个阵法是完全失传了?”
“大体上是这样吧,”卓玛想了想说道,“不过地宫主人当年布下这个阵法,是有特殊用途的,所以他也给后人留下了出入地宫的简单方法。”
“这个方法知道的人很少吧?”阎承辉问道。
“嗯,”卓玛点头道,“这是我们佤僜族的最高机密,所以只有历代的酋长和一部分长老知道。”
“这么说你爸爸是知道的了?”阎承辉忙问道。
“他自然知道,”卓玛黯然道,“不过他现在已经被反叛者囚禁起来了。”
“啊,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阎承辉见自己无意中戳到她的痛处,忙对她道歉道。
“没什么,”卓玛摇了摇头道,“本来除了我爸以外,还颇有几位长老知道这个秘密,可是这几位长老目前立场都很暧昧,我们无法跟他们接触,所以我们现在唯一能够求助的可能就是大长老了。”
“大长老?”阎承辉愣了一下道,“这又是个什么人?”
“这个我已经跟他说了,你们问他吧。”卓玛对方子明呶了呶嘴道。
方子明刚才听她主动跟阎承辉提起阵法的事,还没猜出她是什么意思,可是现在听她话锋一转,一下就扯到了大长老身上,他才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是怕阎承辉他们不同意去见大老,所以先拿话勾他们一下,现在她把话头丢给方子明,自然是要他帮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