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敏见我衣服上有泥土和蛇女身上的血痕;心里很害怕:“依我看;师傅和力天挖的挖坑,扛的扛遗体,出了很多汗,都应该沐浴了!”
师太考虑今天干了很多活,道衣里又进过很多泥土和灰尘,现在依然感觉不舒服:“脏是很脏啦!力天,你想沐浴吗?我帮你搓背。”
“想是想沐浴,可我更想睡觉。衣服脏了,也没有换洗的。”我用鼻子闻闻身上的衣服,不但有股汗酸味,还有蛇女身上的怪味,愈想愈恶心。
“别说了!褚敏;能为力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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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为力天缝制一套衣服吗?”
我的衣服都是师傅变的;自从和师太在一起;就有打算为我做衣服;只是抽不出时间来。
“师傅,不是我不缝;你也看见了;厨房一大堆活都忙不过来,哪有时间呀?还是让娇巧缝吧!都缝了一半,扔在那里也没用。”褚敏自己也忙,的确抽不出时间来。这都不是推脱的原因;最重要的是没动力。褚敏多次暗中提出要跟我私会,都遭到我的谢绝,心里一直对我不满。如今师太看得紧,只好放弃这种打算;谁还有心思和精力花费在我身上。
我听褚敏这样说也在理;道院女人缝制衣服,一般都为心上人缝,我不符合条件:“师太;缝衣服太费劲,还是等我师傅来再要一套吧!”
褚敏虽然不帮我缝,但也不想得罪我;说不准哪天用得上:“等我有时间给你缝好不好?你们先等一等;我安排厨房烧点水。”褚敏这句很重要,我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并不会做;但师太有了下台阶的机会,同时也缓解我对她的憎恨。
尽管这样,师太心里还是不舒服,不缝就罢,用不着在我面前玩马后炮;摆摆手:“不用了,我们还是回房休息吧!”师太牵着我的手,刚飞出厨房门;远远过来美人,带着一帮师姐妹,拿着火炬大声喊:“师傅;不好了,史韵冬被暗器射死了!”
师太闻声,身体往后倒,头一昏,就要瘫下去。我大脑一片空白,不知师太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比蛇女消失反应还大。我一着急,紧紧抱住师太,使劲摇晃:“师太,师太!你怎么了?”
史韵冬在我心里没有概念,人和名字都很陌生,从来没人或师太在我面前提及过。那么师太为何听见史韵冬的死信,居然气昏过去;这是怎么回事?
我喊很长时间;美人也来喊;师太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好半天才清醒。美人和师姐妹拿着火炬围着师太看。
美人带去的人出事了,心里非常惊慌,胆战心惊用火炬照一下:“师傅,没事吧?”
这一声,师太彻地惊醒,从我怀中站起来;脸黑青,瞪在火眼,咬着牙:“叫你别去古墓,就是不听;这下好了,弄出人命来了!”
美人脸刷白,惊恐的心尚未平静,面对师傅的责备无言以对;迟疑好一会,无论想什么办法,也要给自己找个理由推卸责任:“师傅不怪我;叫她们别下去,就不听。史韵冬踩动机关,几十支暗器飞来,把她身体杀穿,吊在空中就不会动了,非常恐怖!”
刻不容缓,是死是活要师太亲自验证:“快,带我去看看?” 这个时候师太也没忘记牵我的手;一弹腿飞起。美人拿着火炬飞在前面。道女们紧张又害怕,拿着火把跟在后。不一会来到挖洞口。由美人带头飞进去;接着师太和我;后面是道女们。美人向左飞五十米,来到一堵墙面前停下;师太和我,身后还有一大帮道女远远围着墙边站。美人要亲自示范给我们看,用脚踩一下土墙边的石头,暗道门打开。我凭多少年来的练功经验得知,一定有暗器,着急喊;“小心!”声音刚落,“咻咻咻”几声响;暗器擦着美人身体飞过,穿进身后的土墙里。道女们吓得往后退;“嘣咚咚!”一阵奇怪的响声;史韵冬的遗体弹出来。高悬在暗道门里;我一看,吓了一大跳。史韵冬的头部,前后共插着四根长形尖锥,身体全部插满;非常恐怖。出了这种事,才让我认识史韵冬?其实,史韵冬的身影在我心里并不陌生,同在道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有时也有人喊过她的名字,只是我没往心里去,所以才不认识。人的长相不差,小瓜子脸,眉清目秀,身体曲线自然流畅,只是藏在道衣里看不见。记得有一次师太牵着我的手进餐厅;恰好是她和师姐打闹,笑声‘喋喋’不断,慌慌张张从餐厅出来,一下撞在我身上;急忙道歉;师太还说吃饭了,疯什么呢?如今这事已过去很长时间,没想到她就是史韵冬,一位不招人恨的姑娘,就这样和我们永别了,我的心实在有点想不通,就要飞身把史韵冬救下来。师太一把拉着我的手:“还有暗器,你不能去;万一被射中怎么办?”
我的想法是;暗器既然射出来,就不会再有暗器;师太为何说还有暗器?我不想看她这样高悬着:“史韵冬的遗体怎么办?”
师太没有犹豫:“只能让她放在上面。”师太像很了解古墓情况似的;不过也不难理解。师太降妖除魔几十年,什么样的环境没见过?当然知道小门里还有机关。
美人什么也不懂,如果不是她无知,史韵冬会死吗?还好意思厚着脸皮问:“听说暗器有毒,沾手手烂!是真的吗?”
师太没搭理,抽抽泣泣哭一阵,心里难受极了:“就是你带来的,让你别来就不听;这下好了?可怜的史韵冬成了这样。”师太边哭边说拉着我的手:“古墓的事到此结束;以后不许任何人来古墓!你们也不好好想想?谁都能拿到古墓里的宝藏,还等我们来拿吗?”
美人灰溜溜的,心里很难受;自己做的事,难道自己不清楚吗?虽然找理由为自己开脱,心里依然过不去。再说师太又不是傻子,能不知责任在谁的身上。美人尴尴尬尬挥挥手,拿着火炬,跟着师姐妹们飞走。
师太心里非常难受,把头靠在我肩上悄悄哭,赖着不走路。我蹲下背着师太,一弹腿飞起,顺挖洞口飞出。师太哭一阵,心很痛,用嘴对我耳朵悄悄说:“史韵冬是我师傅的孙女,怪我没看好她。现在好了,找她奶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