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敏不是孩子，不会乱收陌生人送的东西： “我要它干什么？拿了你用什么呢？”
完德仙不以为然，在长条凳上动一动，眼睛闪出棕红的光：“我们会做，背包里还有？”
褚敏很烦；只是借来玩玩，他就想送，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要你的东西，玩一玩就还你。”褚敏用右手把白翅膀套进左手里，“咔”一声，长在手上了。左手套着白翅膀，无法给右手戴，只能叫我帮忙。
我拿着白羽毛，暖绒绒感觉很舒服，仔细看也不知用什么做的，反正跟鹰的羽毛差不多；一般鹰羽为黑和麻色；白色尚未见过。
褚敏反感的不是羽毛，而是完德仙棕红色的头发和棕色的穿着。
我用双手为褚敏右手戴上翅膀，“咔”一声，褚敏感觉翅膀长在手上了。当时也没考虑那么多，走到仙房门边，见师太还在空中，大声喊：“师傅，我来了。”白翅膀自动扇；褚敏没准备好，连滚带爬飞出去，弯弯着两条腿；像师太刚才那样。
褚敏站在门边看很长时间了，知道要抬平腿才像大鸟。
我在一边着急喊：“褚敏，像师太一样把腿抬高才好看！”
褚敏果然把两脚向后抬；大白翅膀摇晃好一阵，终于把腿伸直，飞一阵才平衡下来。褚敏的翅膀跟师太一样，一展四米，她俩在一起飞，有一段距离，翅膀扇风，感觉身体两边很凉。褚敏身体宽大，在空中摆动很大；像只大鸟。现在她俩在空中飞，不注意还以为是从哪飞来鸟。
笑德先和完德仙从长条凳起来，站在仙房门边，开始使坏；当着我的面喊：“变大。”
师太和褚敏全身被大翅膀盖住，自由自在高飞。
道女们被空中的大鸟吸引，根本没心干活，专心致志抬头看。
娇巧还吶喊助兴：“师傅加油！我也要玩！”
师太玩起来，像小孩似的；反正稻谷是分给姑娘们的，她们想玩就玩吧！“去仙房找他们借。”
娇巧一弹腿飞进来。方媛媛、许娟娟，宓思昵和焉虹虹紧跟着。她们站在仙房门边，见长条凳上坐着三个怪人问：“谁有翅膀？”
坐在长条凳上的闹德先从方桌上拿起他的翅膀：“我有。”说完，要把翅膀递给娇巧。
娇巧也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反正师傅能玩，她也能玩；一点也不客气，接过来说：“玩一会，就还你。”
闹德先一看就让人心烦，蓝色的头发，长长散披身后，像女人似的，长圆形的脸上，长着蓝色的眉毛；除了一张薄薄嘴，给人感觉能说会道外，其它地方就没什么引人注目的了。他身穿蓝色长衫，脚穿蓝色布鞋，坐在长条凳上，高绾着露出蓝色的裤腿。看上去二十三四岁。人不讨厌，全身的蓝色令人心烦。
娇巧用右手把白翅膀套进手臂，“咔”一声，长在手臂上了。娇巧愣一下，惊慌问：“你的翅膀，像长在我的手臂上了；到时怎么拿下来？”
闹德先翻动着蓝嘴皮，整个脸感觉蓝阴阴的：“道姑，不长在手臂上能用吗？”
娇巧是个大姑娘，早有出嫁的心；对我不知动过多少脑筋，因为师太看得太紧才放弃。如果有好男人，迫不及待就要嫁了；怀春的感觉，催得她快要疯了；心里很反常：“别喊我道姑，要叫我名字，我叫娇巧。”
闹德先用蓝眼睛在眼眶里转一圈，大声赞美：“你的名字太美了，又娇又巧呀！”
娇巧笑一笑，看我站在仙房门边，拿着另一个白翅膀走过来：“力天，帮我套在右手上。”娇巧为我缝制练功服的事，一直记在心里；那是我刚来道院时就定下来的，很长时间了，就一直这样拖着。
娇巧还是原来的模样；若师太管得不紧，弄不好我和娇巧已有过。娇巧对我从来没有敌意；她左手套上羽毛，右手拿着另一只翅膀递到是手上；我接过来替她带上，“咔”一声长在手上了。这次娇巧一点也不惊慌。
人家方媛媛、许娟娟，宓思昵和焉虹虹就站在她身边，娇巧却没请她们套，因而四人议论纷纷，大概内容是：“师傅在外面飞；娇巧担子也大了，我们就在她身边不请，非要到门边去找人家力天，若被师傅看见，日子肯定不好过......”
她们的议论，我和娇巧就当没听见。道女们议论我和师太都成了家常便饭；我们也听见了，当没听见。师太心地善娘，哪舍得对姑娘们动用家法？定的制度也没写成文，只是随便说说，把这事压下来，也就算了。
娇巧的两只翅膀都套上了，想飞的心情写在脸上，非常激动：“师傅，我来了！”娇巧像跳水一样，从门里扑向空中，转一圈，跟师太们混在一起，像鹰一样，飞上飞下，整个粮食种植基地，都是她们三人的身影。
方媛媛、许娟娟，宓思昵和焉虹虹从仙房走到门边，越看越好玩，自己也想试一试。
方媛媛终于忍不住，回头厚着脸皮，看着长条凳上人：“谁能借我翅膀用一用？”
封德轩从方桌上拿着自己的翅膀，远远递给方媛媛。方媛媛走过去接过白翅膀，让许娟娟和宓思昵给她套上，同样有长在手上的感觉；急急忙忙飞出门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