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追上瑶儿,忧心开口。
“与你无关!”瑶儿冷冷回应,甚至没有看郑庭泽一眼。
“我知道……独自离开大莫是我不对,可我真的是为了你好,瑶儿,听庭泽一劝,那个傅开未必真心待你……”郑庭泽疾步走到瑶儿面前,眼中尽是关切之色。
“那又如何?这个世上可有真心待我之人?若没有,选谁不都一样,而且傅少曾救我一命,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没什么不妥!”瑶儿冷眸看向郑庭泽,曾几何时,她以为自己足够了解郑庭泽,也以为郑庭泽足够了解她,可没想到,到了最后关头,他还是将自己一个人留在大莫,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不怕死,怕的是独自一个人活着!思及此处,瑶儿只觉心底一阵委屈,眸底氤氲出一片雾气。
“瑶儿……”郑庭泽再欲开口之时,傅开忽然出现,双手揽在瑶儿玉肩,薄唇微抿,璀璨如华的眸子略带挑衅的看向郑庭泽。
“前辈对瑶儿的关心当真是无微不至呵,不过前辈该是误会了,在下昨晚的确到过怡春院,但却没做过前辈心里所想的那些龌龊之事,不过是为了个丫头赎身罢了,之后又送那个丫头离开皇城,这点整个怡春院的人都可以作证,前辈可以去查证,傅开形正不怕影歪。”清越的声音悠然响起,傅开挑眉看向郑庭泽,只见郑庭泽脸色青紫难辨,也难怪,一句一口前辈,无疑是在提醒郑庭泽,他已经老了,老到不足以配他身侧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子。
“看来郑御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傅少,你怎么会在这里?”瑶儿侧眸瞥了眼郑庭泽,旋即目光转向傅开,柔声开口,其亲昵状足以让郑庭泽心痛欲裂。
“自然是找你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傅开说话间,薄唇微俯,在瑶儿额上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这样的情景让郑庭泽情何以堪呵!
无语,郑庭泽眸色顺间黯淡,心似被人狠揪了一下,继而默然离开。待郑庭泽转身离去的时候,瑶儿眸光亦随着那抹身影跟了过去,眼底闪烁出粼粼波光。
“在怪我演戏过头了?”傅开柔声开口,目光亦顺着瑶儿的方向看了过去。
“自然不会,瑶儿多谢傅少解围。”瑶儿微抿唇,眼底华光依旧。
“其实不难看出来,郑御医还是很关心你的,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看着瑶儿眼中的泪水,傅开轻叹口气,分明爱着,又何必苦撑着呢。
“或许吧,不过却是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误会,瑶儿想去看三公主,先失陪了……”瑶儿敛了眼底的雾气,俯身施礼后转身离开。
鸳淑阁内,小小气鼓鼓的倚在房间梁柱上,清澈如水的眸子瞥向榻上的段沐嫣,不时冷哼着。此刻,郑庭泽已然闻声而至,在为段沐嫣扎了几根银针后,方才起身离开床榻。
“平王放心,三公主只是一时激动,稍作休息便能醒过来。”郑庭泽据实开口,眸光似有深意的看向萧玉轩。
“敢问平王,三公主是因为想起什么才会晕倒的?”郑庭泽肃然开口,心底忐忑不安。
“是……”没等萧玉轩开口,一侧,小小已经按捺不住的冲了上来。
“是齐王萧谨枫!人家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三公主倒好,竟连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夫君都不记得,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小小悻悻开口,眼中尽是鄙夷,诚然,她本意并非让萧谨枫与段沐嫣重归于好,只是为萧谨枫打报不平而已,眼前的段沐嫣实在不配做枫哥哥的妻子。
“原来如此……”听到小小的斥责,郑庭泽反而松了口气般的微微颌首,只要不是沈寒笙,是谁都不关系呵,也罢,自己的考虑根本就是多余的,以忘忧丹的功效,段沐嫣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想起沈寒笙。
“对了,郑御医,你这些天有看到不悔了吗?”小小言归正传,肃然问道。
“不悔……不曾注意到。”郑庭泽恍然,似乎有七八天的时间没见到这个人了。
“你们都这么冷血,卸磨杀驴,用完人家就甩手一扔!哼!”被小小这般咒骂,郑庭泽倒也不甚在意,一路走来,他自然明白小小对不悔的心意,只是像不悔那样的人,又有谁看得住呵。就在郑庭泽想要离开鸳淑阁的时候,正与瑶儿撞了个正着。
“你……没和傅开在一起?”郑庭泽尴尬开口,眸子下意识朝瑶儿身后望去,见郑庭泽如此动作,一股火猛的自瑶儿心底窜了出来,在郑庭泽毫无意识的情况下,瑶儿狠搥了下郑庭泽,继而大步走向床榻,丝毫没有回眸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