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要摘下呢!”
段寒芜身子一僵,微微瞥过眼神瞧着对面笑嘻嘻的姐姐,忍不住的说道,“姐姐就别再和我卖关子了,一天到晚一个劲的说着什么鸟语花香的话,寒芜都是听不懂的,不是么?”说着,段寒芜一双透彻的眸子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段暖阳,带着幽深的吸引力。
“寒芜,姐姐没什么想说的,就是想告诉你,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段暖阳柔声的开口说完这么一句,才淡淡的启口,“念礼他,对你可是极好极好的吧?”
若是说,刚才段暖阳说的酸溜溜的诗句自己不理解的话,这后面的这句,段寒芜却是实实在在的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姐姐你在乱说些什么。”段寒芜眸子一横,不悦的撇撇嘴。
“姐姐说什么你不是很明白的吗?还装什么傻。”段暖阳依旧是眉眼弯弯,“我只是想着,什么时候有人来保护爱护我的海棠花,不愿你再受苦受难。”段暖阳突然一改温柔笑意,只是满目带忧,“说不准什么时候,轮得到姐姐出阁了,谁还能在将军府护着你。”
段寒芜闻言,笑着伸手拨弄了几下海棠花的花瓣,花瓣许是脆的很,手指轻轻触碰便应声而落,落到桌子上,一抹粉嫩的红瓣。段寒芜始终是简单的梳着半个发髻,右边脸遮盖住了丑陋胎记,但是遮盖住的脸颊还是普普通通,看不出丝毫的美艳。只见到她依旧是垂着脑袋,看着桌子上的海棠花,突然声音宛若是冷泉般的,“姐姐可是有了心上人?”
“恩?什么?”段暖阳一愣。
段寒芜反笑,眉眼弯弯,“姐姐慌张什么,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完她手指继续拨弄着海棠花瓣,“如果不是这样,姐姐为何开始为我的以后打算?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姐姐似乎都回来的很晚,平日里也是动不动就出门去,不是么?”
“寒芜、、、”段暖阳失笑的摇摇头,“你何时观察的这般仔细了?”
“只是因为是姐姐,我才观察的。”段寒芜若无其事的开口,“说吧,哪家的公子让我美丽绝伦的姐姐动了芳心。”
段暖阳微微一笑,听着自家妹妹的话语,心口一软,眸子也跟着水波荡漾,半晌才慢慢的启口道,“仅仅是个文弱书生,我是在听戏的时候遇到的那位公子,当真是仪表堂堂才绝无双。我觉得,大概世上没有比他再俊美斯文的人儿了。寒芜,那位公子当真是文质彬彬,和我说了几句话脸也会红,就是到了现在我们互诉衷情时候也会忍不住的脸红,当真是个有趣的人呢!我觉得寒芜也一定会喜欢他!”说完,段暖阳就满脸欣喜的看着段寒芜。
“我可不会喜欢他。若是喜欢了,姐姐怎么办?”段寒芜逗趣的说道,随即就看到段暖阳嗔怪的一个眼神。段寒芜哈哈哈的一笑,相比在这样空冷寂寥的将军府,她倒是更喜欢和姐姐谈天说地,诗词歌赋的确是不在行,读书识字也是姐姐教的,这样的姐姐,应该会很幸福的。“可是姐姐,大夫人会同意姐姐嫁给名不见传的书生么?”
段暖阳闻言,果真是皱起眉头来,她咬咬唇,再抬头宛然是坚定,“寒芜,人这辈子多多少少要为自己而活,我段暖阳一直都是大家闺秀的在夹缝里生存,不过这次的姻缘,我想自己做主。仅此而已。”
“呵、、、”段寒芜沉沉的喘了口气,“既然这样的话,寒芜定然会全力帮助姐姐的。”
“寒芜。”段暖阳温婉一笑。
天朗气清,说不出的美好。兴许是昨夜下了一夜雨的缘故,今早上的空气中还散发着泥土的清香。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大抵便是这样的情景。不过这里的新绿要比诗句中的多出数倍来。
段寒芜照旧是拄着拐杖走到院子里摘花,海棠,是她从小到大最喜欢的。现在因为段暖阳的关系,她的身份也提高了不少,至少下人不会串通起来欺负段寒芜了。衣衫也从原来的粗布衣裳转变为真正大小姐的绫罗绸缎。大概是自己一个人习惯了,段寒芜的庭院里一向都是不喜欢有人在,丫鬟小厮什么都没有,只是自己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庭院里,欣赏呼吸着满目的芳香甜美。
“段寒芜!”突然一道尖细的声音从段寒芜身后传了过来。
段寒芜眉心微微皱,欣赏海棠的心情全无。
怎么每天都有找麻烦的人来,白白浪费了这美好的景色。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