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战威侯对那个乡野贱女如此看重!天啊,我借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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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太后之手罚她下跪,让她失去了孩子,那个人会不会杀了我啊?”
婉容郡主不安地在卧房里来回走动,思考着对策。
这位郡主脾气不好,也不喜欢有人在自己眼前晃,所以服侍的下人除非必要,一般都躲在廊下听传唤,并没人敢凑上去。
这时屋内就只有婉容郡主一个人,丫头们安静地坐在廊下,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这时,忽听屋内发出一声模糊短促的叫喊声!
众丫头一时都没听清,于是竖着耳朵去听,却发现又安静无声了。
大概是郡主心情不好,又拿了什么东西撒气了——丫头们心里想着,一面对那些被砸坏的东西心疼——那可都是好东西啊,要是拿到外面去卖了,够一般家庭富足生活个好几年!
可惜了,有钱又有权的人家里就是这样任性,糟蹋银子也不心疼!
郡主房里再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丫头们安心了——看来郡主不需要人进去!
于是众人又安静地或坐或站,悄声闲话家常。
婉容郡主此刻却惊骇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莳花。
她不知道莳花倒底是怎么进来的——那些丫头下人们难道都是死的吗?这么个大活人进来竟然没一个人看见!——婉容郡主心里恨恨地把府中下人骂了个遍。
婉容郡主惊骇,是因为莳花现在并没有露出本来面目,她化了个男人妆,看容貌还挺清秀的。
可是婉容却对这个清秀的“小个子男人”恐惧至极!
因为对方手里轻巧地捏着把薄如蝉翼的柳叶刀!
那刀此时就贴在她漂亮的芙蓉脸上,随着拿刀主人手腕的移动,在她脸上横来竖去地游弋着。
“你,你是谁?有话好说,把刀拿开!”婉容郡主僵硬地斜着头,抖着嗓子说。
“嘘!”莳花左手食指竖在唇间轻嘘一声。
“声音可别高了,我手不大稳,万一你声音高了点,我这手这么一抖,郡主这漂亮如花的脸蛋可就留下伤了!啧啧,这么好看的脸要是留下疤,那多让人心疼!”
莳花满脸带笑,嘴巴里说着可惜的话,手里的刀却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落在婉容郡主眼里,说不出的邪恶。
“你放心,我不高声。”婉容郡主想点头,才一动,那刀就在她脸上微微一刺,吓的她差点没尖叫出来,被莳花眼疾手快地伸手捂住!
“你要是想让自己的脸变成花猫,就只管叫!”莳花冷声道。
婉容郡主顿时吓的一动也不敢动了。
“这才乖嘛!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不乱动乱喊,我保证不会伤你的,美人儿。”莳花伸指勾了下婉容郡主的下巴,带着恶意的调戏。
婉容顿时羞的脸通红,心里把这个“男人”骂的死去活来。
“英雄,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金银珠宝随便你拿,我决不喊。”
——希望你贪那些金银珠宝挪不动脚,到时候抓住你,一定要将你眼珠子挖出来,手脚筋脉都给你挑断掉,看你再怎么神出鬼没。
“金银珠宝么,我倒是不要的,银票多多益善。”莳花抹着鼻子上的画上去的黑色说。
婉容郡主瞧的恶心——她以为这个“男人”在挖鼻孔!
“银票,有有。”婉容郡主说着眼珠一转,愁了眉道:“可是我这里银票不多,要不我叫丫头去账房多拿些来给你。你放心,我不离开这屋子。”
莳花嘿然一笑:“你当我傻啊?放老实点!”
……
拓跋珪等人回到侯府,立刻召来二十五。
“你从这里挖。”拓跋珪指着摊在桌子上的地图说。
二十五是黑云军里负责修壕沟堡垒的人才,但其实他最大的本事是挖地道。
二十五本来身份是个盗墓贼,他的父亲和爷爷,堂伯叔父们都是干的这个,算起来也是祖传手艺了。后来被拓跋珪看中,收拢到了身边。
“你本事虽高,但盗墓终究是有伤人道天和之事,那些死了的人也不会轻易饶你。要是哪天你失了手,你叫家中亲人怎么办?而且你担着臭名声也就算了,难道还要你的孩子将来也被人指着脊梁骂吗?”拓跋珪劝他。
——“不如投靠我,我虽然不能保证你大富大贵,但是丰衣足食绝对能够。若是走运,或许还能得个一官半职。男子汉大丈夫行走世间,不想着博个功名封妻荫子,那活着也没多少意思。”
二十五干了那些年其实也有些累了。
盗墓很不安全,不知道哪趟出去就交代在死人墓里了,只是他没有别的门路,又不习惯在土地里刨食,更不会做小生意糊口,所以只能干着这个祖传的手艺。
如今既有拓跋珪引路,又得他如此保证,二十五也就没有多犹豫,痛快地答应了。
只不过他却不能上战场杀敌,因为多年的盗墓习惯,让他只要一看见阳光眼就晕。
幸好拓跋珪要他来也不是为了杀敌,而是建筑沟寨,和挖地道。
二十五还真派上用场,有好几场胜利都是因为他挖通了敌军那边的地道,拓跋珪这边带着人从地道过去,杀的敌人措手不及。
如今这清辉山庄底下藏着端王的钱财,拓跋珪便叫二十五挖个直通那里的地道,他要把端王的钱财搬个精光!
端王爷,我等着看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