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变。本就是片云可行雨的山中,午饭过后,天空忽地起了一卷乌云,随后大雨倾盆落下。
杨雀早上就出去了,鱼鳞舞无聊地看着窗户外面哗哗大响的大雨,心里盘算着自己来这里多久了,还要等多久才能逃出去。
现在她已经知道这里是离天门关一千多里的东离国,单凭自己一个人,没有任何借助想要回到天门关,实在是件困难的事情。
而且在这片区域内,各国部落的争斗势力都在游弋着,就算自己真的好运逃出去了,只怕也会落进另一个国家或者部落的手里,那时可未必再有个杨雀来护着自己一些。
即便自己不会落进别国手里,这些地方多有虎狼野兽,被吞了也不稀奇。
鱼鳞舞越琢磨越泄气,当初那种一定要逃出去,宁可饿死葬身兽腹也要逃出去的决心和勇气,似乎慢慢地消失了。这让她感到悲哀。
门忽然响了下,她扭头看去,见杨雀一身是水地回来了。
“给我烧热水,我要洗澡。”杨雀命令道。
鱼鳞舞丝毫也没反驳,快速地烧水去了。等她烧好水拎过来时,杨雀已经换了干衣服,坐在大开的窗户前发呆。
“你刚淋了雨,该喝碗热热的姜茶,好好睡一觉,怎么还吹风,想做病还是怎么的?”鱼鳞舞边把水倒进木盆中,边唠叨。
“我高兴,要你管!”杨雀冷睨她一眼,冷冰冰硬板板地说。
“不管就不管,谁还稀罕!”鱼鳞舞拎着木桶转身出去。
晚上,杨雀果然是病倒了,浑身发烫,抖的跟风里的叶子一样,尽管盖了所有的被子,她还是觉得冷。
鱼鳞舞打了盆冷水,拿布巾浸湿拧干了给她敷额头。看着对方烧的迷迷糊糊的样子,鱼鳞舞咕哝:“叫你嘴硬,生病了吧?还说不要我管,还不是要我来照顾你。”
杨雀烧的昏昏沉沉,鱼鳞舞琢磨着等挨到天亮得去给她抓服药来,要不然好的慢,人受罪。不过在这里,就算是病了要抓药,也得跟外面的人说,让他们上报才行。
床上杨雀忽然呻~吟着叫了声:“娘!”
鱼鳞舞将布巾拿下来在盆里洗了下拧干,再次给她敷上,杨雀忽然手一翻,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呢喃着又喊了声“娘。”
鱼鳞舞拍了拍她,轻声细语地哄着:“乖,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会好了。”
杨雀忽然哭了起来:“娘,雀儿疼,雀儿想娘想回家。娘,你来带雀儿回家好不好?别丢下雀儿,不要雀儿好不好?娘,雀儿再也不会不听话了,再也……”她哭的断断续续,声音低而细长,鱼鳞舞很努力很努力才听见模糊的几句。
心里有些酸涩:这杨雀清醒时总是对人冷漠疏离的,还以为她真的心硬冷如石了,原来最深处还是个女孩子,有着深深的柔软和恐惧的。也难怪,终究是个女人,还是个离家这么远的地方。
想一想,杨雀落到这样地步,除了杨氏和她自己的原因外,拓跋珪和自己也有责任。
如果自己能离开这里,那就把她也带走吧,就算不能给她想要的,最起码也要保证她比现在过的好一些,舒适一些,不那么孤独恐惧一些。
折腾了一夜之后,到黎明时分,杨雀的烧降了下来,慢慢地睡安稳了。
“呼!总算是安静了,累死我了。”鱼鳞舞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下身体。
人一放松,疲倦感立刻袭来,她等不及收拾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杨雀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半靠在床前,胳膊垫在床帮上睡的正香的鱼鳞舞,对方的一只手还握着自己的手。
杨雀瞧了眼旁边桌上的水盆,将手轻轻地从鱼鳞舞手中抽了回来,悄悄起身,安静地穿好衣服后,给鱼鳞舞盖了件衣服身上,然后开了门走出去。
“等里面的人醒了,给她送碗肉粥进去。”杨雀冷着脸对站岗的士兵说。
“是。”士兵很恭敬地回答,然后带着些讨好的神情问:“木姑娘是要去哪里?要不要护送?”
“做好你自己的事,别的不用你操~心。”杨雀冷着脸说。
“是是是,木姑娘教训的对。”士兵急忙点头。
杨雀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往远处走去。
看着她走远,那士兵才吐了口气,对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沫,呸了声:“什么玩意!不就是搭上了灵王子吗?还没当上侧王妃就这么拽。能不能真的当上还两说呢,哼,可不要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我看你只能跟那些女备营的贱货一样时再拽!”
心里意~淫~着,等杨雀被灵王子抛弃后,自己也要去女备营尝一尝她的滋味,好好欺负下对方。
想着她在自己~身~下婉转娇柔叫唤的模样,士兵的身体顿时软了,某个部位却刚硬滚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