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雀一上了马车就靠着车窗闭上眼睛,鱼鳞舞却没法安心下来。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女备营的管辖范围,如果不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看看,不知道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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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还有没有下次机会。
瞄了眼杨雀,见对方微蹙眉头阖着双眼,除了眼睫儿偶尔轻颤了颤,丝毫没有想睁开眼睛的样子。于是她伸出食指,悄悄挑开一条缝隙往外偷看。
无论哪个国家,都城肯定都是最繁华热闹的地方,东离国自然也是这样。
在这条标记为“琉璃”的大街上,人流来往不断,买卖吆喝声此起彼伏,至于呼朋唤友的叫喊声更是喧闹鼎沸的吵死人。
鱼鳞舞看了一会就觉得没多大意思——一样的酒楼茶肆布店钱庄,就跟大魏的京城一模一样,除了衣着服饰,简直就是大魏京城的翻版。
在这样的地方逃跑,估计被抓到的机会也很高——没看见有随时经过的巡城士兵吗?
也许是第六感,在放下车帘的一瞬间,鱼鳞舞忽然寒毛一奓,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扑向杨雀,一把将对方扑倒在车厢里!
一支利箭嗖地划破空间,从车帘上穿过,“哚”地一声钉在了车厢壁上,箭尾犹自颤颤地发出一声嗡鸣。
鱼鳞舞白着脸,侧着身子急速撩开车帘往外看,只见对面有一匹白马,马上高高地坐着个一个漂亮的粉衣女子,正左手执弓右手挽箭,对着这辆马车瞄准。
当利箭破空飞来时,街上游人已经惊骇地发出声声嘶喊,抱头四处躲避。女子跟前,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对于自己引发起来的骚乱,那女子面不改色,对自己身处闹市之中做出这样的举动,更是没有一点惊扰到他人的歉意。
而且看她模样,是抱着定要置这辆马车里的人于死地的决心。
“怎么办?”鱼鳞舞急问,“她有弓箭在手,咱们这样肯定是躲不开的。”
杨雀也面色发白,但却没有多少慌乱的样子。
“让车停下,还有,你到我后面躲起来。”杨雀说。
鱼鳞舞一愣——杨雀这是要用自己来为她遮挡伤害吗?
“你别想多了,那个女人是冲着我来的,你要是在我前面,她还要以为我是怕她,向她低头认输了呢!”杨雀冷哼道。“输人不输阵,就算再怎样,我也不会向她满海蓝认输的!”
真是……咸鸭子肉烂了嘴还硬啊!
鱼鳞舞无语。
反正她还不想死,也怕死,既然让她躲后面那就躲后面呗,反正她向来没有那个大义凛然的气节。
哑巴车夫早就跳下车,站在了一旁。杨雀亲自将车帘缓缓拉开,迎面正视着对面马上的满海蓝。
“满小姐好弓箭。”杨雀淡然地道,伸手拔下钉在车厢壁上的利箭,勾了勾嘴角,微笑:“就可惜,臂力还不够火候,连我都能拔下来。”
这话说的,简直就是暗讽对方只是仗着有副好弓箭才射中她的车子,而不是本领高强一样。
满海蓝想必也是被激怒了,手里原本就在进行瞄准的弓箭渐渐拉满,同时扬声冷笑:“那也比你个女备营出来的强!”
话落,弦响,箭出!
躲在杨雀身后的鱼鳞舞耳中听着弓弦声,看着杨雀还是端坐不动的端庄样儿,心里急的跟几千只猫在抓一样——你倒是快点躲开呀!这个要命的时候,你装的哪门子端庄高贵啊!
箭来如风,很快就到了眼前,这时杨雀才忽然把脖子一缩,好像被惊吓到一样,而那支箭却被忽然横空出现的一管长笛磕开了!
鱼鳞舞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对面那个满海蓝怒骂一句:“红妆将军,你也要跟我作对吗?”
红妆那如同男人一样的声音响起:“满海蓝,你都欺负到我的头上了,我要还是干看着,那我红妆以后还怎么混?谁还会服我?”
满海蓝很不服气地嚷:“都说你护短,可你也护的太没道理了!我只是针对她,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
鱼鳞舞听着满海蓝的声音,心里诧异了下:这个满海蓝敢当街杀人,可见身份背景不一般。
可是现在听她对红妆说的话,虽然话的意思是在责问,但明显是底气不足的样子——难道这个女备营的男声女相红妆将军,有什么更厉害的来头吗?
红妆冷哼了声:“你刚才说过什么,难道忘了?”
满海蓝一呆:“我说过什么了?”
“哈哈,想不到东离国有名的一枝花满海蓝满小姐,竟然年纪轻轻就患了健忘症啊!”红妆粗豪地大笑起来。
——“既然满小姐不记得,那我就慈悲为怀告诉你吧,你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说你比我女备营出来的强!满小姐,我女备营怎么你了,就被你这样看待?
呵呵,我也是女备营出来的,满小姐这还不是欺负我那是欺负谁?”
满海蓝哑口无言。
她只顾着骂杨雀,竟然就忘了这个红妆将军也是女备营的人,还是管辖女备营的。
红妆将军,她满海蓝真的不敢得罪,因为如果得罪了对方,她满家一家子都得不了好去,更别说想要嫁给灵王子了!
可恨!为什么那么完美的灵王子,偏偏身边就有这么个讨厌至极,却又深得王子信任倚赖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