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舞听这声音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是谁,忙转头去看。
只见门口俏生生地站着个美人,一身淡绿衫子,让人见了顿消暑热烦闷,正面带微笑地看着众人。见鱼鳞舞转头看过来,便朝她福了一福,道了个万安:“一向与夫人久别,今日一见,夫人神采更胜从前了。”
鱼鳞舞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许姑娘!怎么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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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的?令堂呢?这一向你们可好?”
她问的急切,许婧苇笑颜如花地一一回答,说自己随母亲回了飘竹外祖家,因为父亲被派往他乡任职,母亲怕父亲无人照顾,所以便带着她离开飘竹,准备去父亲许嵩山的任上。
“因父亲任所跟这里临近,又听说夫人您遇到灾厄,所以母亲就带我来天门关看望,看能不能帮上忙。”
许嵩山因为逼迫庶女许婧若嫁给端王世子而自尽,被朝中大臣上奏指责趋炎附势,庆云皇帝一怒之下将他贬谪做了一个偏远地方的小县令,这件事大魏朝文武百官都知道。
许婧苇这么说,无非是给自己父亲留脸面,鱼鳞舞自然不会去戳穿,于是笑嘻嘻地上去拉了对方的手,说些别后思念的话。
众人一起往饭厅走去。
鱼鳞舞眼尖地发现,十三总是悄悄看许婧苇,而许婧苇也总是回以羞涩一笑。
鱼鳞舞眨眨眼: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啊。
男女隔开用餐,鱼潜很久没有跟鱼鳞舞见面,老想着要跑到这桌来,被方少云严厉地呵责了一顿,恹恹的打不起精神来。
拓跋珪想起鱼鳞舞交给他的东西,对两人说饭后找个地方商量事情。
“姐姐出来这么久,要不要回家?”鱼潜问。
拓跋珪点头说自然是要回的,这里毕竟是边关,不大安全。
隔着一座屏风的鱼鳞舞听见这话,便问鱼潜是不是一起回去?鱼潜说自己还要在这里呆两天,因为方少云还有些事情要教他。
鱼鳞舞想了想,就说自己也再呆两天,跟鱼潜一块走,路上也好互相照应一二,鱼潜立刻高兴地答应了。
方少云看着这个小徒弟摇摇头,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走的掉。
拓跋珪取笑他,想的很美好,未必能成功。方少云付之一笑,说事在人为,况且皇上也不是那样硬扭的人。
拓跋珪摇头:“那可不见得!你忘了当年太师萧炎的挂冠离职吗?当初萧太师也是跟皇上请辞的,皇上只是不肯,萧太师无奈,只能来了这招。我想,你说不定也要走这一招呢!”
“当年皇上登基不久,羽翼未丰,萧太师就要走自然不能放他。可是现在不同啊,端王这颗毒瘤已经铲除,暗夜也找到了合适的接班人。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好不容易找到个自己喜欢的人,总该让我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吧?”方少云反驳。
他其实性格淡泊,并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要不是当初父亲逼着他,说祖上曾在一个贵人跟前发过誓,他才不愿意干这个呢。
此时方少云和拓跋珪都没想到,方少云的逍遥山河生活,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欸对了,杨家的几个人呢?我怎么都没看见他们?”吃完了饭,喝茶休息时,鱼鳞舞忽然想起,她来了这么久,竟然没有看见杨鹂杨敏他们。
“哦,他们想去巴林,我就派人送他们去了。”拓跋珪回答。
鱼鳞舞一阵可惜:“我还想要告诉他们,要不要去东离国呢!虽然大长公主的意思是不想再跟杨家人有牵连,但我想,身边有家人在,总比孤身一人要好的多。
况且我看杨鹂杨敏两个还是不错的,让他们去东离互相也有个照应,岂不是好?谁知他们竟然走了,这也是天意难违了。”
正说着话,忽然孟总兵派了人来报信,说是关门外面来了个人,说是要见战威侯及其夫人,而且那人还不肯进关,只要夫妻俩出去见面。
拓跋珪和鱼鳞舞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这是谁要来见他们俩。
“走吧,咱们去瞧瞧。”拓跋珪伸手挽扶起鱼鳞舞的胳膊,无视众人的眼光往前面走去。
“侯爷和夫人真是恩爱。”许婧苇站在后面望着俩人的背影,无比羡慕地说。
“许小姐不用羡慕咱们侯爷夫人,等你嫁给十三爷后,十三爷也会对许小姐这般的。”纫针笑着打趣许婧苇。
许婧苇立马红了脸,忍不住悄悄地往十三那边溜了一眼过去。巧的很,十三也正躲着人视线,悄悄地往她这边看过来。
两人视线就这么突然相遇交缠,都羞涩着想要避开,又都舍不得,各自你一眼我一眼地相互看着,竟然忘了其他。
两人的小动作怎么可能不被发觉?老九吃吃地笑了起来,拉着鱼潜一旁咬耳朵,还不时地向两人投来暧昧的目光,让十三和许婧苇更加红了脸。
“欸我说,要不就在这里给十三和许小姐把婚事办了吧?趁着现在许大人不反对了,早办早了,省得夜长梦多。”老九建议。
十三自然愿意,可他又怕这边境比不上京城繁华,怕委屈了许婧苇。老九就说等拓跋珪夫妻俩回来后商量下,毕竟女方那边需要媒人,而鱼鳞舞正合适。
“欸,侯爷他们出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老五挠挠头,问。
众人也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见个人的事,两人竟然这么久都没回转。
“不会是又遇见什么事了吧?”老五猜测。
“不可能!”老九十三齐声回答。“这里是我们大魏的地盘,又是驻守重兵的天门关,谁敢来这里搅事?”又不是活腻了!
但他们都没想到,拓跋珪和鱼鳞舞还就真的遇上事了,还是件推脱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