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柔妃的支持,鱼鳞舞果断出手,做出了堵门这件十足吸引人目光,又引得人评说笑骂的事。
鱼鳞舞这手段不高明,甚至可以说粗俗,最起码在京城那些高门大户人家眼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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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眼里是如此,但这却十分有效。
此事不但引得京城众人议论,就是朝堂上也被人提了出来。
“皇上,这堵门一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实在是……”说这话的御史大夫司空范直摇头,表示自己不能接受。
杨朝明不吭声。
苑林编修荆朝华冲司空范笑:“司空大人可是觉得此举不妥么?”
“岂止是不妥,根本就是大大的不妥!简直就是侮辱斯文,败坏纲常!”司空范大声说,颔下稀疏的花白胡须抖嗦的像风里的枯草。
“司空大人,你这话说的的确有理。但大人是否真的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真相呢?”荆朝华好像跟司空范较上了劲,逮着他不放。
“荆大人,难道你不觉得堵门是件很没德行的事吗?就是在民间,这样的事情也是不许发生的,何况还是京城?老夫想,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该这么做,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非要闹的如此轰动,丢人现眼徒添笑话?”司空范黄褐色的眼珠转了转,岔开了话题。
他盯了眼荆朝华,带着鄙夷的眼神逼问:“荆大人如此为之说话,莫不是很赞同这种行为?”
刑部尚书秦芳洲咳嗽一声,打断司空范的话:“司空大人,堵门的确是不好,不过再不好总也比鸠占鹊巢的好,对吧杨大人?”他将话题直接抛给了一旁一直装哑巴的杨朝明。
杨朝明不开口就是为了躲避这个事情,偏偏司空范提起来了,还跟荆朝华为这个争论起来,杨朝明就觉得这事自己恐怕避不开。果然,秦芳洲一插手就把他直接拖下了水!
秦芳洲是楚州秦太傅家的人,杨朝明对秦家多少有些忌惮,对于秦芳洲的话,他也只能呵呵干笑了两声,然后才说:“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这里头的是非黑白,你我这等外人是不能了解的,不宜多说,不说也罢!”
“杨大人这话我却不赞同。虽说是家务事,可这真假主人的事又该怎么解释?”秦芳洲盯住不放。
“秦大人,现在也只是耳闻,谁也不知道内里情节究竟是什么,你我怎好妄言,做此妇人之态?别的老夫不知道,老夫只知道那前一个慧夫人先回的京城,也是她主动派人来我府上请的人,并不是老夫的女儿主动上的门。
即便这其中有些什么,那也是真假两位慧夫人自己的事,与老夫女儿何干?更与老夫我何干?”
杨朝明一甩袖子,反问秦芳洲,那话里的意思是,这事你要理论就该去找鱼鳞舞本人,问问她自己怎么就弄出这场笑话,还连累了我。
秦芳洲冷笑:“杨大人下的一手好棋啊!这一招颠倒乾坤不知是哪本上古棋谱上的,可否借在下看看,研究研究,也好向杨大人你学习一二。”
庆云皇帝高坐在龙案后看着底下这些大臣过招,心中暗笑:任你杨老贼奸似鬼,也要喝了洗脚水!哈哈,有趣!
眼看争执不休,朝堂即将向菜市场演变,庆云皇帝这才抬起手来往下压:“好了!这是朝堂,不是争论家长里短的街头茶馆。这些事情就暂时不要结论,等当事人自己先弄出个子丑寅卯来,再说不迟!”
杨朝明暗吁一口气:皇帝要是再不阻止,他真的要败在秦芳洲这个刑部尚书的手上了!
都是杨鸦那死丫头不听话,才搞出这些事情来,回头定然要好好责罚她,叫她记住自己姓什么!
因为这场争辩,更让杨朝明认定,自己府前的那些人就是鱼鳞舞的人,他放下了大半的心。
再等到被柔妃娘娘特地派人捎来的信息后,杨朝明就完全放下心来——只要秘密通道没有被破坏,登云州那边没事,他在这京城就安全——庆云皇帝投鼠忌器,绝对不敢动他!
时间就在他这种心思里转眼过去了三天!
三天后,等杨朝明发现一切不对时,已经晚了!
那天他照例坐在庭院里看着树上的叶子被风吹落,心中琢磨,杨杰带着杨家一帮小的去西陵旧地,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到了,为何还没有书信寄来?
他之所以对杨家杰这行人放心,就因为通往西陵部落的道路是他经营了多年的通道,从丹城到雅江,这中间每个环节他都打通了,包括那个以掠夺成性的武栭国。
他跟武栭国国主有交情,以每三年奉上的钱粮做交换,换得武栭国松吉老国主的一句承诺,当某一天他的人手里持着自己的信函和信物找到武栭国时,武栭国国主要保护他的人,并予以护送到巴林。
杨朝明设想的很周到,他就是想要借武栭国这个国家的特殊性来掩盖住痕迹,以防被人发觉。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杨杰的运气太差了,竟然不早不晚,偏偏赶在了武栭国老国主死了,新国主想收拢大权,跟几个头领争夺权力的时候。
更没想到的是,会多了个突然想去边关的鱼鳞舞,因为被掳劫的原因,导致杨杰不但没有得到武栭国的保护,反而为此被拓跋珪给抓住!
而他惦念的杨杰,也很快就有了消息传来——“老爷,不好了!”
杨二穿过庭院,脚步匆忙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