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总队!”邵延平转过身来,“各小组带回!”
相思也随着往回跑,当她转身的时候,看见那个被她打的狗日的,正用一种她上了他媳妇似的眼光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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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光怒视着她!
那帮孙子,有领导撑腰,天天让人当爷供着,哪受过这委屈呀?
切!姑奶奶就是打了你,你能把我怎么样?没看到军长和“小聂”的那交情?
你拽,我比你更拽!
相思用眼角的余光很轻蔑地扫了那狗日的一眼,转身就跑。
殴打军长司机的事儿,本以为就这样草草了事,结果两天后,相思竟为此挨了紧闭!
而且,这紧闭,居然是聂辅周亲自给予的处罚!
仔细想想,殴打军长司机的事儿,可能只是聂辅周给她关紧闭所找的借口而已。
这事儿,还得从头说起。
“在爱里在情里,痛苦幸福我呼唤着你;在歌里在梦里,生死相依我苦恋着你;纵然是凄风苦雨,我也不会离你而去;当世界向你微笑,我就在你的泪光里。”
“你恋着我我恋着你,是山是海我拥抱着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是血是肉我凝聚着你;纵然我仆倒在地,一颗心依然举着你;晨曦中你拔地而起,我就在你的形象里。”
那天,完成训练后的相思,正和聂辅周在国道上兜风。
聂辅周放起这首彭丽媛和吕继宏合唱的《共和国之恋》。在那雄壮深情的忠诚曲调中,相思哭了个痛快淋漓。
纵然我仆倒在地,一颗心依然举着你。
当世界向你微笑,我就在你的泪光里。
没事唱得那么煽情干嘛?哭了整整一小时,相思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正在开车的聂辅周:
“你不用为了我特意绕道,直接开回驻地吧。”
聂辅周笑着伸出右手搂住她的肩,“我不是在绕道,是要赶去机场迎接英雄灵框。”
晚上9点05分,从帝都飞往湛江的军用专机抵达湛江新塘机场。
机舱门打开后,10名礼兵抬着英雄的灵框,缓缓走出机舱。英雄灵柩上两面旗帜分外显眼,一面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另外一面是联合国国旗。
“保军,今天我们来接你了!”
随着英雄灵柩的出舱,等候在机场的数百名官兵,齐声呼唤。
顿时,整个等候的队伍哭声一片,面对着英雄回家,英雄谢保军曾经所在连队的战友整齐地为他深深三鞠躬。
“维和英雄魂兮归来,铁军铁兵英明长存。”
在现场,专门从英雄老家赶来的老乡们,打出条幅,热泪盈眶,嘴里呼喊着英雄的名字。
晚9点40分,整个新塘机场上的人员为英雄默哀后,英雄灵柩被送往等待的灵车,尔后在警车的护送下,英雄灵柩将被送到他的故乡。
“他是我学习的榜样。”
列队中,相思就忍不住感慨。聂辅周点点头,低声向相思介绍道:
“这位谢保军同志,战友管他叫‘老抠门’,可他曾经拿出所有积蓄来就战友;苏丹人民亲切地称之为‘中国-谢’,因为他曾在50℃的高温下帮苏丹人民修水电;他还是一位父亲的儿子,可65岁的老父亲盼孩子当兵以来第三次回家,却成了永别。”
相思瞳眸一亮,“他是一位维和英雄吗?”
聂辅周再次点头,“他是济南军区第一位牺牲在维和行动一线的战士,在执行维和任务的日子里,他没过一个完整的休息日,还主动替战友站哨、出勤,最终因劳累过度导致脑出血,经抢救无效死亡,年仅26岁。”
“维和英雄啊,”相思重复一遍,“走出国门为祖国争光,履行使命为军旗添彩,维和兵是最值得尊重的!”
“保军,你走好!”
蓦地,一个头戴蓝贝雷、肩披橄榄枝、脚蹬黑军靴、身穿迷彩服的大高个冲天呐喊。
他手里举着枪,九五式中国维和警察部队专用的新式步枪,加上一身的戎装,显得分外威武。可是,此刻他的脸上却满是泪水。
“砰!”大高个冲天开枪。
“保军,我们的好兄弟!”大高个身后数十位维和士兵,蓝贝雷、橄榄枝、黑军靴、迷彩服,同样的装束,同样的威武,同样的悲伤。
“好兄弟,大家给你送行了!”
“砰!!”
数十位维和士兵一齐冲天开枪,为保卫世界和平而光荣牺牲的战友送行。
枪声经久不息,响彻天际。
折回吉普车,相思一直沉默着,聂辅周也不打扰,专注地开着车。
一系列的风云突变之后,她的思维陷入无边无垠的混乱之中,迫切需要一个人独处一段时间,好好思索自己和聂辅周以及秦入骨的关系。
她必须厘清自己的内心,这样才能坚定地做出选择。
她需要时间。
她也需要空间。
继续呆在两栖蛙人队,和那父子三纠缠不清,肯定是不行的。她需要离开一段时间。
于是,她想到了出国执行维和任务的维和部队。
对了就是因为这事儿。
相思向队里提交了申请参加第八批赴黎巴嫩维和部队。
之所以想去黎巴嫩,是因为看到了一则新闻,两个月前,在黎巴嫩南部哈尼亚的中国工兵营驻地,联合国黎巴嫩南部临时部队,也就是联黎部队的司令阿尔伯托-奎瓦斯少将,为339名中国官兵授予联合国维和勋章,他还赞扬中国维护部队是联黎部队中最优秀、最受当地人民欢迎的队伍之一。
她担心聂辅周不准她去黎巴嫩,还多了个心眼,特意绕过聂辅周,直接申报到党委去。
提交申请书的当天晚上,邵延平告诉相思,明天全队要召开全队总结大会,政委说应总队决定要给她一次记过处分。
当时,她也没往心里去,她又不想进什么机关单位,有没有个处分无所谓。
可是,次日召开大会的时候,政委突然宣布,“经党委研究决定,给予上次打架斗殴的中尉楚相思行政记过处分一次,并关紧闭三天!”
当时相思就懵了!
听邵延平说队里的禁闭室已经有好多年没用了,没想到竟是自己来开先河!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邵延平,用眼神问他,“昨晚你怎么没跟我说这个啊?”
邵延平也是一头的蒸汽水。
秦切肤却是一副早就预料到的模样。
相思拉住秦切肤问为什么,他只说,“谁让你申请去黎巴嫩维和?我老爸要先用紧闭拖住你。”
“拖住我?”
“让他也有时间申请去黎巴嫩,好陪你去维和啊!”
秦切肤回答得理所当然,相思却吃惊不小,顿时凸了眼珠子:
“他要陪我去?”
“以色列和黎巴嫩真主党激战,现在那边的维和任务非常危险,死亡率很高,我们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
相思愣了半响,眯起眼睛,“等等,你说,‘我们’?”
秦切肤笑,“当然是我们啦,你认为我和刻骨会眼睁睁看着老爸和你在黎巴嫩的战火中演绎硝烟弥漫的生死恋曲?”
相思尼亚加拉大瀑布汗,“你该不会也提交了申请书吧?”
“我顺带还帮刻骨也提交了。”秦切肤耸耸肩,笑得异常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