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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秀秀有些瑟缩，手无力的挡住自己脸。可是张兰兰又怎么会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何况是她这一直引以为傲的能力，在今天平白无故的被人质疑。
拗不过张兰兰，程秀秀跟着她一起照镜子。
镜子中的面孔对我来说是毫无变化，可是我不知道对于程秀秀来说这差别得要有多大。只见她不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脸，一把将张兰兰的镜子给推开，恶狠狠的说：“你们都是骗子，都是江湖骗子。你们就是为了要我相信你们，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骗子。”
虽然程秀秀保持着是一种不相信我们的态度，可是我知道，她自己心中一定也有所怀疑。毕竟张兰兰坐在她的旁边，张兰兰长成什么样子她也不是不知道。
张兰兰将镜子收起来说：“好，你要是不相信，要不要我用你的手机拍个照？如果手机拍出来的相片跟镜子中看到的一样，是不是就证明我没有骗你？”
我也随声附和道：“就算你觉得镜子能够骗人，但是同样是你的手机，可就无法骗人了吧。梦魇没有能力给你换一张脸，他只能让你和见过你的人对你的相貌在大脑中的构图变得不一样。然而时间有限，所以当你到了白天的时候就会脱开他的控制，也就能够看到真实的自己。”
张兰兰看了我一眼，眼中投过了一种赞赏的目光：“真没想到梦梦你竟然能理解的这么透彻。不错，但是我们希望秀秀你能明白的就是，你的相貌根本一点就没有改变。对你来说有区别的就只是你一直卖给梦魇的生命的时间。”
张兰兰说完这句话，作势要去找程秀秀拿手机来拍照。
然而程秀秀却不停的躲闪，甚至带有几分拒绝的意味。她将手机藏在大腿下面，狠狠的压住，不让张兰兰有一丝一毫的可趁之机。
殊不知，程秀秀这样的一种本能的举动。就恰恰是暴露出了她内心的这种紧张，而她，也只有相信了我跟张兰兰的说辞，才会有这方面的担心和紧张。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不由得放松了不少。只要程秀秀相信了我们的话，那么她就一定会知道梦魇对她并没有好处，不仅如此，还会损害她的容貌，夺走她的性命。
但是一切的事情都只有我自己的想法是趋于乐观的，程秀秀什么表示也没有，就只是干坐在沙发上。
她对于我跟张兰兰的所有举动和提议，都采取着一种不接纳不拒绝的态度。
事情又陷入了一种困境，我跟张兰兰一时间只能面面相觑。程秀秀皱着眉头在思索，像她这样理智有主见的女人，我想要让她想通，知道这其中的利弊。
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
突然间，程秀秀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但在拿起手机，看到号码以后，她竟然深深的看了我跟张兰兰一眼。
我还没有理解程秀秀这其中眼神的意味，她就已经将电话给挂断了。
打电话过来的人一定是对程秀秀来讲意义不一样的，不然她肯定不会有刚刚那种略带深意的眼神。
现在的将电话直接挂断的举动，我理解成是因为打电话来的人对她来说太重要了，无法冒着一丝一毫的风险，所以才选择挂断。
张兰兰咬咬下唇，“我们希望能够帮你解决问题，让你回到以前的生活。”
程秀秀哈哈大笑，眼角直接就红了一块，她飞快的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嘲讽道：“以前的生活？你觉得对我来说以前那样更好吗？”
说完这句话，程秀秀不再看张兰兰。她用手指着我说：“你也是，我心疼你是一个淘宝客服。虽然不知道一个差评对你来说影响有多大，但是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你不应该这么干涉别人。”
我张了张嘴巴，正准备反驳两句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程秀秀却没给我这个机会，接着说道：“我不愿意，也不需要你们的帮助，我宁愿就只要夜晚这样短暂的魅力，我也不想回复以前的生活。对我来说，这是幻影也好，真的也罢。这世间真真假假有时候又何必那么在乎呢？只要目的达到了，不就行了吗？”
最害怕的也就是这样的一种回答。当一个病人都不想去治疗自己的身体，那么无论医生多么的专业，如何苦口婆心，都没有一点的用处。
程秀秀站起身，手中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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