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维药正在盯着这周围的墙壁看,听我喊他,往这边扫了一眼,“安眠药。”
如果只是安眠药的话,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这些人既然都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了,怎么会只是用安眠药这么温和的手段把她们给困在这个地方?
我又低头检查了一下宋北北,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点淤青,这块淤青搞不好是他们把她带来这里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宋夏的手腕上也有一块。再仔细检查一下,她们俩身上有淤青的地方好像都被人给小心的抹了药。
都要把人给弄死了,还假惺惺的装好人给受伤的地方抹药?这尸体作坊的老板是不是也太变态了点?
“这是为了让淤青散掉以后,放血可以放的干净一点,不会影响尸体的外表。”
君维药解释起来特别云淡风轻,我却觉得有种毛嗖嗖的感觉,“你怎么知道的?”
盯着墙看的君维药,听到这句话,慢慢把脸转了过来,他气场太强,把我给压得死死的,我两条腿软成了面条,根本动不了,也完全想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露出一副这么可怕的表情,只能眼睁睁看他冷笑着慢慢靠近了我……
然后,他就在我的嘴上亲了一下,弹了一下我的额头,“真好骗。”
我一愣,“君维药!”
这个混蛋老僵尸,不知道人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本来就容易心慌吗!?居然还有这个闲心思吓唬我玩。
君维药笑了笑,跟摸小狗似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我知道是因为我在这个世界上活的太久了,在很多年以前,就有人这么做过,所以就记住了。”
我使劲拍开他的手,刚才搞的我那么尴尬,现在还有脸继续说。
我注意到君维药的眼神好像一直在打量着周围的墙壁,从进到这以后,他眼神就时不时打量着,我就纳闷了,这四周光秃秃的墙壁,怎么我就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在看什么啊,墙上有花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对这面墙的不满太强烈,装在四面墙壁上,每一面墙壁上都有一盏的红色小灯,突然都齐刷刷地闪了一下,啪的一声全都碎掉了!
这四盏红色的小灯,在地下照明的用处不大,但它们碎掉以后,这里的光线莫名其妙就感觉阴暗了许多,我使劲眨眨眼睛,感觉光线的亮度没有变化,可房间里就是一下子阴了下来。
这莫名其妙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怎么回事啊……”
“四盏灯是封印,墙壁里有东西。”君维药说的很简单,我听的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刚进来我就觉得不对了,墙壁里果然藏着东西。”
我简直佩服他,怎么什么事都能说的这么淡定,这个尸体作坊里面的环境实在太诡异,光是站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已经很考验人的心脏了。被一堆尸体还有尸体做成的工艺品包围着,是个人估计都会觉得抑郁。
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怎么回事,从灯爆掉开始,我就觉得自己怎么都透不过气来,心脏莫名其妙地跳动加速,随时都有种要从喉咙那冲出来的感觉。
君维药揽住我的肩膀,一双眼睛泛着幽幽的红光,声音一沉,“出来了。”
几乎是伴随着他话音落地的同时,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刚才还是雪白的墙壁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冒出了许多个黑点,黑点慢慢凸了出来,鼓成了一个的包,就像是俩蛤蟆背上的疙瘩。
黑色的包越来越大,就在一瞬间,从那些鼓起的地方探出了一只只青灰色的人手!
无数只苍白的手,突然从墙壁里面伸出来,光是用看的就已经让人头皮发麻到受不了了,我尖叫一声,差点瘫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这都是怎么回事!?
我缩在君维药怀里,趁着刚才回过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我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竟然把宋夏和北北给提了起来,我使劲拽着她俩的胳膊,一个劲哆嗦。
“这,这都什么啊?”
墙壁里的人一点一点地挤了出来,苍白青灰的皮肤,模糊的五官好像都是一个样子的。我分不清它们到底谁是谁,在它们身上,最明显的就是那跟钢锯差不多的手指头,还有那裂开到耳朵的嘴巴里面,尖锐又参差不齐的两排牙。
“厉鬼的一种,他们死得都差不多,死前的怨恨对象也是一样的,死了以后又都是被封在了这儿的墙壁里,互相同化,怨气也互相影响。”君维药皱了皱眉,“有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