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果然,李桐又说,“我当时就害怕了,哪他妈敢去拉她,但是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着了魔了,稀里糊涂就不受控制了。”
再然后,李桐又一脸懊悔地跟我俩说,他一碰到那个女人的手,就觉得全身都跟过电了一样,麻酥酥的。前一秒还怕到不行的李桐,立马就迷恋她迷恋到死去活来。
“我当时没多想,最吓人也不就是个女鬼么,跟女鬼打一炮,老子也不算亏。”李桐抓头发的动作更烦躁了,“我他妈怎么知道,那娘们竟然那么狠。”
李桐跟那个女人,稀里糊涂就脑子一热在血池旁边滚了床单。再然后就是绵绵情话,李桐说那个女的问他,会不会对她忠贞不二,李桐当时想都没想就说会。
那个女人听完以后特别高兴,眼神却变得特别狠毒,指着那一池子的血水警告他,要是他敢撒谎,下场就跟那些人一样。
李桐烦躁地又点燃了第二根烟,“然后我就天天晚上做这个梦,每回睡完她,她都得跟我说这么一句警告。我一开始就觉得只不过是个梦,没想到……文文就那么死了。”
文文是李桐女朋友,也是个跟他差不多的人,每天就爱玩,嗑药泡吧样样在行。在收画之前,俩人吵了架,好久都没联系,过了几天,文文没钱花,又来找了李桐。
一说文文,李桐竟然还有那么点良心的红了眼圈,“老子要早知道她来了以后会死,我他妈说啥也不让文文过来。”
文文来找李桐,俩人小别胜新婚,自然而然就滚了个床单,滚的还特别激情澎湃。
“跟文文上床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了,我老觉得那画不对劲,里面那人好像动了动,再一看又好像没动。我就没当回事。”
李桐狠狠抽一口烟,“文文说饿了,我就去门口给她买吃的,就那么一会的功夫,我回来以后文文就死了。”
李桐说文文死的特别惨,全身上下有无数个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戳出来的血洞,从头到脚,文文都快被戳烂了,脸也给划的乱七八糟,一双眼睛惊恐地瞪大着,像是死不瞑目。
文文身上伤口太多,血流了不知道多少,都浸透了床单,滴滴答答地流到了地上。
李桐当时就吓疯了,一个大男人,失魂落魄地尖叫着冲了出去,报警以后,警察来了都惊呆了。要不是有人作证,文文死的时间,李桐正在外面买东西,他都要给带回警察局去。
警察觉得这种死法,一般都是仇家来寻仇的,李桐一开始也这么想,然而当天晚上,他就又做了个梦。
他又梦到了画上的那个女人,只不过这一次,那个女人没有含情脉脉地来抱住他,而是一脸让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李桐说他记得清清楚楚,说那个女人跟他说,文文是她杀的,她不停地质问李桐为什么没有遵守他们的约定,女人不停地质问,直到最后,她才阴测测地对着李桐笑了笑。
“她说再有一回,到时候死的就是我。”李桐舔舔干裂的嘴唇,打了个哆嗦,“我他妈只要一想到文文是怎么的,我就害怕的要命……”
李桐这下知道自己是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东西了,醒了以后盯着这满房间的东西,怎么看都觉得阴气森森的吓人,也不管这些东西都是他花了多少钱进来的货了,清一水全给处理了。
至于那副画,李桐把它给烧了。
以为这么做就能万事大吉,可李桐怎么都没想到,等他回家以后,那幅已经被他烧掉的画,竟然又好端端地挂在了原来的位置。
李桐苦笑,“然后我又梦见她了,她在梦里警告我,说这是她最后一次放过我,一旦再有一次发现我背叛她,她就让我不得好死。”
“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吧,我他妈都不敢睡觉。”李桐使劲揉着太阳穴,“我一次就敢睡五分钟,每回必须调闹钟,睡再久一点,我他妈就不敢了,有好几回,我都梦到她又走过来血池边上了,幸亏有闹钟把老子给叫醒了。”
难怪第一眼看见李桐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人有点神经质,这么看来好像也没错,一回就只能睡五分钟,睡一会就得醒一会,这么个折腾法,让谁都得神经质了。
李桐盯着君维药,“画就在上面卧室,上去看看?只要你俩能给我解决了这件事,我不光告诉你俩返魂香是从哪儿来的,我还专门送你俩过去。”
“走吧。”君维药倒是痛快,立马就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