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噎住了,好吧,把他想的太有良心,好像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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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那你是怎么回事啊?别跟我说密室,你那时候我看见了,眼神就不像是没事的。”
君维药哑然失笑,“我说二两,你怎么就在这些时候观察力这么仔细、”
我不依不饶地盯着他,其实我不怎么爱八卦,但是这件事,我说什么也得知道。
君维药从来都不把什么事放在心上,在他眼里好像万事万物都是一片云淡风轻,那种表情我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实在是没有办法不担心。
君维药沉默了两秒钟,突然摸摸我的脑袋,眼神里罕见的有了一丝迷茫。
“我好像感应到了同类。”
同类……僵尸!?
我突然就兴奋了,这个世界上,除了君维药,竟然真的还有其他的僵尸!?
“那你为什么不高兴?”我不太明白这点,因为他现在这张脸,看上去简直就是苦大仇深,还是迷茫的那种苦大仇深。
“因为我在变成僵尸之前,还有变成僵尸以后的一段记忆,都不见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跟君维药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什么这些,我从来都没有听君维药说起来过!?
不过,他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那么多年,像我这种才活了二十年的人,以前都有大把的事记不住呢,更何况他一个连活了多少年都不知道的老僵尸。
君维药摇摇头,眼神有种我看不太懂的复杂,“我记不起来,但是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不对,不是印象,是感觉。”
“好像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看他这么凝重,我试探着问他,“一点也想不起来?那要不然,我提示提示你,看你能不能想到什么?”
“跟你是怎么死的有关?”
君维药摇头,很肯定的摇头。
“那就是……跟你生前最放不下的人有关?比如哪个女的?”
君维药摇头,眼神顺便斜了我一眼,“你是帮我回忆呢,还是想从我这套话呢?”
“回忆,回忆,别跑题。”我有点心虚地咳嗽一声,“那就是你生前特别恨的人有关?对了!仇家,是不是有什么仇家之类的,为了报复啊什么的。”
“也没有。”君维药说,“没有什么仇家,就算有,也没有恨意这么深的仇家。”
那我也想不出来还可能有什么了,我又一琢磨,“那你不是能感应到么,你自己找到那个僵尸,再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就知道了?”
“找不到。”君维药那眉心都快拧掉了,“气息暂时还微弱,而且是时有时无。”
“那要不然……你就再等等吧。”我也挺郁闷,当其他什么办法都没有的时候,好像就只剩下了等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我们耐着性子,一直都在默默的等,等风水阵全都毁掉以后可能会出现的后果,等君维药感应到的那个僵尸到底会不会出现。
时间一晃,在我们的等待中,就过去了大半个月。
结果就是,我们的生活还在无比正常的继续。
我还是跟以前一样,过着上学放学的日子,莎莎也从疗养院回来了,S市干干净净,看不到任何一个恶鬼邪灵的存在,爷爷的生意都跟着急转直下。
这日子过得简直不能更普通更平凡,时间一长,我们差不多都快要忘了风水阵的事情。
就在我已经快要重新习惯这种无风无浪的日子,在某个晚上,我竟然又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我好像是飘忽着的灵魂状态,甚至不知道要飘到什么地方去,好像在潜意识里,一直有个方向正在引导我过去。
我迷迷糊糊穿过了S市,一直飘向了那个方向,飘啊飘,城市的景象慢慢消失,变成了一片农村的景象。
这是一片村落,在一处很深很偏僻的山谷里,四面都是悬崖峭壁,只有一条窄窄的小路通向外面。
这片村落的房子,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近代人居住的,在这个地方像是伫立了不知道几百年,房屋都已经被风化了大半,看上去就一片阴冷凄清。
在梦里,我也只能看一个大概的场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看上去总给我一种模模糊糊,不真实的感觉。
就在我正茫然,自己怎么会梦到这样一处我从来都没有来过的地方时,周围忽然变亮了。
村落还是很残破,可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我的身边突然就冒出来了很多人。
周围点燃着几个火把,最中间有一口看起来像是井的东西,上面被一块青色的大石头压的紧紧的。无数怨灵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凝聚在一起,绕成一个灰色的圈,不停地围着那块大青石转。
不管有多少怨灵汇聚过来,那个圈始终都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