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把裤子向下一脱,把屁股向窗上一撅。
魔鬼一瞧,魂都吓飞了,“好大的脸呀!”惊叫一声,拔腿就跑。
商人连忙追赶着问:“你住在哪?如不说,我把你拉住就吃了。”
魔鬼一听,连跑带说:“我住在山后的一个石窑里。”
商人听了也不追赶,就回去睡了。
第二夭早上,山上的人抬着一具棺材来装死人,进门一看商人还活着,连忙间:“你咋还活着哩呀?”商人就把昨晚的事说了,庄子里的人听了,有的还不信。
商人就跟着魔鬼手上滴下的血迹,把庄子里的人领到后山的石窑里,只见里面躺着一个睁着眼睛的死人,一只手还在流血。商人说:“这是个僵尸,你们把它放进棺材里烧了。”
庄子里的人一起动手,把僵尸烧了。从那以后,这个庄再没有闹过鬼。
有个士兵回家乡度假,走了好多天,故乡的城镇已近在眼前。
再说离城镇不远有座磨坊,磨坊主人是士兵的故交。士兵路过自然要来看望老友。磨坊主人亲热地迎接他,端出酒和莱,与老友把酒叙旧。
士兵来到磨坊时正是黄昏,等他们酒足饭饱后,夜幕已经降临。士兵想告别主人赶回城镇,主人则劝他说:“朋友,留在这里过一夜吧,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走夜道,免不了要例霉的。”
“倒什么霉?”
“我们这里的老巫师死了,他每夜都从坟里钻出来到镇上游荡,尽干些可伯的事,即使最大胆的人见了也会感到毛骨悚然的。他会找你麻烦的,你千万别走啊!”
“没关系,士兵是打仗的,无所畏惧。我想尽早回家,我告辞了!”
士兵离开磨坊,半路经过一块基地,看见有座坟上绿光闪烁。他想:“那是什么?我走过去瞧瞧!”
他走近一看,是巫师坐在坟头上缝靴子。
“老乡,你好呀!”军人向他打了个招呼。
巫师抬头看了看,说:“你来这儿干什么?”
“想瞧瞧,你在做什么。”
巫师丢下手中的活,邀士兵去参加婚礼,说:“老乡去玩玩,今晚镇上有婚礼。”
“那就去吧。”
他们同宾客一道参加婚宴。大家开始敬酒,品尝佳肴。巫师开怀畅饮,尽情欢乐。不知怎么巫师突然变得怒气冲天,赶跑了所有的宾客和家人,对新郎和新娘施行了催眠术,尔后又掏出二只小瓶和一把尖锥。他用尖锥刺破新郎和新娘的手,把从伤口流出的血装入瓶中。他装完了血,对士兵说:“现在我们走吧。”
他们打原路回去。在路上士兵问巫师:“你为什么要将血装在瓶子里?”
“我要置新郎新娘于死地,明天谁也叫唤不醒他们,只有我知道,怎样才能使他们起死回生。”
“怎样才能使他们起死回生呢?”
“必须将新郎新娘的脚后跟切开,再把他们各自的血从切开的创口中灌进去。我的右衣袋里装着新娘的血,左衣袋里装着新郎的血。”
士兵把他的话一字不漏地牢记在心里。而巫师还在一个劲儿地吹嘘自己:“我可以随心所欲,无所不为。”
“这么说来,你是不可能被制服的?”
“怎么不可能?如果谁用一百辆大车的山杨木烧成火堆,把我放在火堆上焚烧,就有可能把我烧死。这当然要看会不会焚烧我。因为会从我的肚里爬出蛇呀,蛆虫呀等各种爬虫,飞出寒鸦呀、乌鸦呀、喜鹊呀等各类飞贪,要把这些东西统统捉住丢进火堆里烧死才行。要不,那怕只是逃掉一条小蛆虫,都会前功尽弃,因为我只需寄身于一条蛆虫就能溜之大吉。”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士兵将巫师说的一切都牢记在心里。他们谈着谈着,不知不觉已走到巫师的坟旁。
巫师这时才觉得自己刚才说漏了嘴,于是恶狠狠地对士兵说:“喂,老乡,我得把你立刻撕碎,免得你泄露了我的天机。”
“怎么啦,你竟敢把我撕碎?我是效忠于上帝的士兵,请放明白点。”
巫师把牙齿咬得格格响,怒气冲冲地嘶叫着向士兵扑来。士兵立刻拔出马刀,挥刀砍去。巫师和士兵互不相让,一来一往地打得不可开交。士兵越打越勇,心想:“决不能倒下。”
这时候,远处的雄鸡开始打鸣儿了,巫师闻声就停止了呼吸,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士兵立刻从他的衣袋里取出二瓶血,转身就往镇上自己家跑去。
士兵回到家,向亲人们问了好。亲人们问:“路上可曾遇见过可伯的事情?”
“不曾遇见过。”
“哎呀,我们镇上真是多灾多难,巫师的阴魂老是不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