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彤彤心头一震:“什么结果?”
“陆嬷嬷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先头那薛氏侍寝的时候,明明瞧着是光着身裹绸布进殿。但是出来的时候,抬她的太监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嗝得他们的肩头疼。”
顾彤彤一下下敲着桌面,黄姑姑继续小心翼翼的禀报。
“有一回陆嬷嬷假借帮忙的名义,捏了一下那块突出来的东西。果然发现是个硬物,既非人骨,更非是人肉。后来陆嬷嬷再去接她时,特地提早了去。那时薛氏并未来得及更衣,陆嬷嬷便看到她身上有一只白色的玉镯子。”
根据陆嬷嬷的说法,虽然颜色不显,但是那镯子看久了总觉得流光溢彩,透着一股邪气。
顾彤彤心说,终于找到了。
“她平日里,有叫针线局的人去吗?”
“是。”黄姑姑了然的点头,“因为上次寿宴制衣的事情,她跟针线局的小菊关系很不错。”
“这样,下次她制衣,你让人试着碰一碰那个镯子,看看她什么反应。”
黄姑姑没说话。
“怎么了?有难处?”顾彤彤挑眉。
“不瞒娘娘,”黄姑姑有点得意,有点忐忑的说,“奴婢已经做了。”
薛氏升上七子的位置,自然不能再让一个小丫头负责制衣了。便是碍于职责,黄姑姑也是要走上一趟的。当时她既带了小菊,也带了徒弟敏言。当时敏言“不小心”碰到了薛氏的镯子,那清脆的声音差点让她以为镯子会碎掉。
之后薛氏勃然大怒,要杖杀敏言,“让她长长记性,学学规矩”。还是黄妈妈舍了老脸,苦苦哀求,薛氏才把惩罚改成了二十大板。
想起这件事,黄妈妈还心悸犹存。也忍不住心头愤怒。一来是心疼徒弟,二来薛氏这是把她的老脸踩到了地上,以后她在针线局还怎么服众?
果然,这事不到半天便传遍了后宫。三司六局的人自然也有看笑话的,但是更多的兔死狐悲。是没想到这薛七子才升位脾气便这样大,日后去她宫里服侍的人都提心吊胆,小心再小心,而去朝霞殿也毫无疑问成了一个苦差事。
小人最不能得罪。薛氏骤然上位,竟然忘记了这个在现代职场的金科玉律。不过就她看来,大概是“一力降十会”比较有效吧?
不过现在的她,翅膀尚不丰满,就想飞了?
“只是经此一事,我反而不好把你调到玉宁宫了。”顾彤彤叹气。
薛七子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她就把黄姑姑调到玉宁宫。这不仅是在打薛七子的脸,更像是对皇上宠爱的挑衅。
这事儿其实黄姑姑也想到了,心里对薛氏恨意更甚。
“你那徒弟性情如何,真是个毛手毛脚的?”顾彤彤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