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气的无言,脸上晕染了一点恼怒的红,咬牙,“我不是卖的。”
“所以,是你甘愿的。”
平白的被曲解了意思。
日夜颠倒,
黑白颠倒。
愤怒叠加起来,她哑着嗓子,“是你迫我的。”
“呵,你自己也说了,不过是一副身体,你没那么在乎。既然如此,又何必来怪我迫你。”他坐到她的床边上,伸手去拨她的头发,声音似冷似暖,很奇妙的融合在一起,“你说的不在乎的。你说只当是被咬了。”
他耿耿于怀。
“够了,别说了。”
他确实不说了,嘴上不说,手上却起了动作,摸着她的脖子,又辗转抚/摸着她的嘴唇,她唇是柔软的,泛着白色的,没有血色。
他想她没什么特殊的,可是,他却总被她牵引着。
他庆幸,她不是捞女,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却也憎恨,她的心里装着萧易。
冷烟若伸手欲拂开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抓住,压着枕头边,他一低头,像是要吻她的唇。
“你再动,手背上的针管就要挣开了。”
“不关你的事,江墨,离我远一点。”她狠狠的与他对望。
“冷烟若。”
有些事情变了。
曾经是我叫你离得远一点。
现在轮到你了。
她扭动,那针管终究是挣开了,细小的血流倒回进针管。
“冷烟若!”他提高了音调,咬牙,眸子里嗜血,“别惹我生气。”
“你离我远一点,我就不会惹你生气了。”她冷冷道。
他沉默,低头,咬住她的唇,狠狠的吻她,他说,“好啊,我离你远一点。”
他说远,却执拗的亲她。
这是他口中对于“远”的定义。
“咳咳。”有人站在门口,捂着嘴,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江墨未抬头,只一个字,“滚。”
“江墨,是我。”苏玉婉的声音响起。
江墨这才从冷烟若的身上起来,理了理西装,神态些许的不自然,“妈,你该事先敲门的。”
“我这不是……是,是,我该事先敲门的。”苏玉婉道。
“你怎么来医院了?”江墨疑惑的问道,坐回病床边的椅子上。
苏玉婉往前走了两步,坐在了江墨的旁边,解释道,“刚巧来看一位故人,听小护士说起烟若病了,所以来看看。”
“您有哪位故人在这里,我怎么没听说过?”江墨问。
苏玉婉顿了顿,敷衍道,“没什么,以前的同学。”又探着头,问冷烟若,“烟若,你怎么样了?”
“阿姨,我很好。”她虚弱的笑笑,嘴唇红肿,“只是有点发烧。”
“身体该养好的。”
“嗯,谢谢阿姨来看我。”
又是寒暄了几句。
门外忽的起了动静,“她到哪里去了?她凭什么过来教训我!她才是贱人!”
声音越闹越大。
渐渐的靠近了冷烟若的病房。
苏玉婉攥着手,站起来道,“我去处理一些事情,你们不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