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靠近我爸妈。距离严家越远越好,冷烟若,你……”你在严家会受伤。
“把伞拿开吧。”她定住打断了他,“为什么要给我撑伞,走的近了,连你自己也忘了伞移过来了吧。”
她往旁边挪了两步。
置身于风雪中,漾开一丝笑,“其实,我挺喜欢冷的。”
冷了,没知觉了,才不会痛了。
“是,我怎么会给你打伞。”他把伞收回,迈开脚步往前走。
冷烟若默默的走在后头,也不笑了,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冷意流窜四肢百骸。
有人回过头,有人立在她跟前。
有人把伞撑在她头顶,有人说,“你喜欢冷,我偏不让你冷。冷烟若,我不想遂了你的意。那样,我才高兴。”
哦,她忘了,这人的脾性。
她喜欢的,他便不遂她意。
他伸手,摸着她的耳朵,“耳垂是冷的。”他把手覆盖在她耳朵上。
又辗转,“额头是冷的。”
“脸颊是冷的。”
再往下。
指腹停留在她苍白的唇上,顿住,“嘴唇也是冷的。”
“江墨,够了。”
他一低头,移开手,覆上唇,扔掉伞,紧紧的抱住了她。滚烫和冰凉熨帖,那冷也变得热了起来。
他吻她。
睁着眼,目光里是猜不透的光,见冷烟若如墨的眸子里擎满不愿意,再是吻得更用力。
发泄什么,
怨怒什么,
爱什么,
恨什么,
凉薄寒冬,风雪翻飞。
他给她的温暖,没能到达她的心底。
他拽着她回家,抱着她,脱她的衣服,他把她压在床上,他说,“冷烟若,我讨厌冷。”
“你要干什么?”她一惊。
他只低头吻她的脖子,炽热的唇熨帖着她冰凉的皮肤。
夜深旖旎。
搂肩相拥。
活色生香。
末了,许久,终于停下来。他躺在她旁边,手指拨着她的头发,“冷烟若,这样你还冷吗?”
她拂开他的手,翻个身,“江墨,你这样有什么意思?”
“有没有意思,我说了算。”
“不过是发泄而已,其实,谁都可以。”所以,别是我,再顿了顿,“即使想找和女孩相似的人,也别是我。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还有很多。”
“……我说了,别再提她了。”他咬牙,狠狠道,掰过她的身子,撑起一只手,凝视着她。
又这般多管闲事。
谁要你多管闲事。
“所以啊,提都提不得。”她眨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还是你悲哀啊。”
他们说你不懂爱情,原来,你比谁都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