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刹插入了打斗的人群,一手掐住一个,直接举起,拧断脖子,末了还不忘在脖颈处吸上一口,人群开始躁动不安,本来一天的远足,攀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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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攀山就已经让人疲惫至极了,现在在这里的搏斗简直就是在透支自己的体力与生命。
曼莎拉着父亲退出了战斗,她想逃,不想参杂在里边,曼莎睁大了眼睛,在四处寻找着有漏洞的地方。忽然,环绕了一周都没有找到一处能够顺利出去的地方,于是将视线又绕回了血池,突然她眼前一亮,因为血池是升上来的,在血池的背后没有完全地和地面连接在一起,而是有一个地缝,目测一下,应该可以过一个人。
绕过杂乱的人群,躲过怪物的追击,曼莎拉着父亲来到了那处石缝,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直接跳进了石缝里,紧接着,父亲也跳了进去。
地面上的打斗声还是不绝于耳,不过正是因为这些声音的掩饰,才让他们钻了空子,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顺利逃出,这应该是掏出魔爪的第一步,但是能不能完全地逃离还要看造化了。
这下边很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从外边透出的光亮也勉强照见黑暗中的几米之远,不知道前边是不是也是怪物的栖息地?
曼莎不敢贸然前进,只是停在原地,希望自己的视线能够尽快地适应这光线。父亲也跟着曼莎蹲在了地上,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不过彼此的呼吸还是能够感受到的,曼莎恨世界上的所有人,所有混账事,但唯独爱父亲。生她,养她,育她,宠她。
曼莎一出生就死了母亲,原本只会在地里干活的父亲学会了做饭,折菜,绣花,在曼莎五岁的时候带了一个小女人回来,说是她的新母,曼莎不接受,不能容忍父亲去宠着别人,所以恶言恶语将女人气走了。
父亲没有办法,只得一个人将曼莎拉扯大。
父亲宠她并不是毫无原则的宠,从小就以训练小子的方式来训练曼莎,闻鸡起舞都是小事,经常在山间看见一个小姑娘挑着一捆大大的竹竿穿梭时,就是曼莎!可能在旁人的眼里,曼莎简直是惨命,既克死了母亲,又活得像一个大男人。
但父亲并没有让曼莎感觉到痛苦,反而是懂事得早,从小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怎样才能通过一己之力帮助父亲,让他少吃一点苦。
就像是喝水,冷暖自取,每个人的幸福只能由自己体会,别人口中的人生只是建立在别人价值观上的,不能套用在自己身上,若曼莎从一开始就太在意别人的说法,那她得活得多么不自在啊。
因为一直相依为命,看似是曼莎一直在依靠父亲,其实,父亲又何尝不是一直在依赖曼莎呢?现在这种情况更是相互取暖了。
本来这大殿里就冷得渗人,现在处在大殿的地下,所以温度更是低了,曼莎只觉得在十一月的时候才感觉得到的寒冷,竟然在七月就到来了。
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一个天然的冰窖,或者说石壁上是不是结了冰?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这么冷,那个血池放在地底,居然还能沸腾起来,简直太神奇了,曼莎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所以今天的所见所闻就像是刻进了骨子里一样。
父亲唤了一声曼莎,曼莎扯了扯父亲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说话,毕竟这洞里的情况在搞清楚之前,最好是别高声大气,万一就有怪物呢?
又等了好一会儿,地面的响动终于小了,只剩下厄刹的怒嚎。在透出光线的地方,曼莎看见有东西流进来,不用说,肯定是鲜血,现在他们的村子算是被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给屠了。而现在大殿上的情况应该也像是血洗过一般吧。
就算是在这寒冷的地方冻死饿死都比在大殿之上被人主宰命运强。
“再去南边的村子!快!我要童子的鲜血!你们这群废物!”厄刹的声音就像是从脑袋上边传下来的一样,震得地板都在颤抖,村民应该被杀的一个都不剩了吧,或许自己真的就侥幸逃脱了一回呢?
估计那个红毛怪以为该死的都已经死了吧。曼莎想着,自己的心脏却“砰砰砰”地跳得很快,即带着一丝恐惧又带着一丝逃离死亡的窃喜。
突然石壁剧烈地颤抖了起来,“轰隆隆”,血池慢慢地降了下来,空气中夹杂着一股血腥与腐臭,这个池子里边到底融进了多少肉体,曼莎越想越觉得恶心,这个怪物的口味也太重了。
很快,头顶上的这个唯一能够透进光的洞口慢慢封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