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遥点点头,但是经过刚才一吓顿时没了睡意,总是担心有动物会过来。
蒋镇宇拉过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腿上,不顾之遥的挣扎,“别动,安静的睡一会,免得你明天又说走不动,你想死在这我还不想呢!”
之遥撇撇嘴,他这人嘴里就不能说出一句好话,明明是关心她,却装成这副样子。
之遥躺在他的腿上,从小到大都没这么亲密过。不经意发现天上还有点点繁星,虽然被树遮住了,但是还依稀看得到。
“你说几句话,我害怕睡不着。”之遥道。
蒋镇宇其实很累了,伤口还很疼,但是为了安慰她只好勉强开口:“我以前出任务,去杀一个克勒伯特工,他们家有一个孩子,跟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的年纪差不多大,他哭着求我放了他,你知道我怎么做的吗?”
之遥想了一下,“你肯定杀了他。”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不会留活口。
蒋镇宇看着天空忽然笑了,“我放了他。”
“真的假的?”之遥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杀人的时候真看不出来他还有仁慈的一面。蒋镇宇拉开领口,拉着之遥的手往心脏的地方探去,“所以我就有了这道差点要了我命的疤。”之遥摸到了心脏地方的突起,“真的有道疤,是那个孩子打的?”蒋镇宇点点头,“那时他的枪法还不准,偏了一点。但是,我伤好后就被教官又打了一顿,整整一百鞭子,他说‘你要一辈子记住这道疤,这就是你愚蠢的最好证明’。”之遥听着他像说故事一样,讲述着自己的往事,“那你后来有没有杀了那个——”之遥抬起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她知道蒋镇宇也很累了,但是为了安慰她还是陪她说了一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