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伊月不就是要钱吗?给她钱吧!”晏晏突然对晏强说道。
“不给。”晏强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她做错了事情,在外偷人,现在还要他给她钱,想别想,门都没有。
“哥——”晏涵还想劝劝晏强,伊月摆明了不就是想要钱,那就给她呗,现在他们家也不差那点钱。
“行了,别说了,反正我不同意。”晏涵的话还没有讲完,晏强一口打断了他的话。
“吃饭了,吃饭了,这人都到哪里去?老头子,赶紧过来帮我把汤端出来。”晏涵还想说些什么,晏妈妈的大嗓门又开始叫开了。
“来了,来了。”晏爸爸扭过头叫了一声,接着小声地对晏强和晏涵说道:“这件事暂时别跟你妈说,你妈脾气不好,要是她知道了,一定会闹得好看。”
“我们知道了。”晏涵和晏强同时点点头。
“嗯,出去吃饭吧!”晏爸爸嗯了一声,转身向客厅走去,晏强和晏涵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地,一句话不说,向客厅里走去。
吃过中午饭,晏强把妞妞留下自己一个人走了。
晏妈妈不知情,脸上乐开花了,现在每天都是老两口在家,家里也没人,每天冷冷清清的,妞妞能留下来,她可是求之不得。
妞妞的小嘴一瘪一瘪就要哭,晏涵赶紧把她抱回以前自己的房间,拿着糖哄了一会儿,妞妞终于没有哭出声,就是可怜地流了几滴眼泪。
“唉!”晏涵看着心都是疼的,轻叹了一口气,帮着妞妞把衣服脱了,然后开始哄妞妞睡觉。
晏爸爸今天中午的时候多喝了几杯,人有些微醉,没吃完饭人就回房间睡了。晏妈妈这人粗心,根本就没看出来晏爸爸心里有心事,她还以为晏爸爸是看到晏强和晏涵回来这一高兴才多喝了几杯了呢!
晏涵哄着妞妞睡着以后,出来帮晏妈妈收拾,等把一切收拾好差不多以后,晏涵一看时间都近三点了,晏涵想着去医院看看邵母,和晏妈妈打了一声招呼就走了。
医院里邵母还没有醒来,虽然院长亲自过来解释这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但是邵伟还是不放心,一整天都陪在重症监护室外面,就连办公也全在医院里进行。
安洁上午输完液就来照顾邵母了,她拖着虚弱的身体陪坐在邵伟的旁边,邵伟不让她走她就不敢走,哪怕是她现在头晕的看不清眼前的东西,哪怕是她体内恶露不住地向外流,哪怕是她身体虚弱的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哪怕是里面的邵母根本不需要她照顾,她依然还要坐在那里,眼睛透过玻璃钢紧紧地盯着里面的邵母。
晏涵打车来到医院,在医院大门口买了一个果篮,在医院前台问了邵母的病房,提着果篮上了电梯。
一出电梯,晏涵便远远地看到邵伟和安洁的身影。晏涵的身体顿了顿,脚步停了下来,正好有一名护士从旁边经过,她拦住护士,对她说道:“护士小姐,麻烦你把果篮给那边送去。”
护士盯着晏涵看了两眼,她认出了晏涵,“安太太,邵总就在前面,你真的不打算过去了吗?不差这这么步路。”
晏涵摇头,“不用了,哎,邵老太太的身体如何?”
“手术非常成功,就是人还没有清醒过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上午的时候人就会醒过来的。”护士带着微笑说道。
“那就好。”晏涵平平淡淡地说道,把手里的果篮递到护士的手里,人转身向电梯走去。
护士的眼里一片不理解,既然人来了,干嘛不过去呢?护士摇摇头,手里提着果篮向前走去,在看到安洁那一刹那,她突然间有些明了了,这安太太怕是不愿意看到安洁。
护士其实心里对安洁特别地鄙视,什么不好当去当小三,结果呢,虽然看着表面好像胜利了,把人家的家庭散了,但是自己了?遍体鳞伤,小产了还要拖要身体去照顾未来的婆婆。
女人啊千万别总想着异想天开摘桃子的事情,要不然到最后受苦受难的还不一定是谁呢!护士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邵总!”护士把果篮递到邵伟的面前,说:“这是安太太送来的果篮,放在哪里?”
“安太太?”邵伟脸上一怔,一时半会儿没有想起来是谁。
“就是安氏集团安少的安太太。”护士解释一下。
邵伟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他不喜欢别人叫晏涵为安太太,特别刺耳。
“扔了。”邵伟冷着脸说道。
这下轮到护士怔住了,扔了?这么好的水果扔了多可惜啊!护士张开嘴巴想说两句,可是一看到邵伟冷冰冰的脸,就把想说的话全部咽了回去,提着果篮走了。
安洁终于坚持不下去了。眼前一阵阵发黑,人坐在椅子就向下溜,头越来越沉,耳朵嗡嗡地响,眼睛金星直冒。
“邵伟,我难受。”安洁伸手苍白的手抓住邵伟的胳膊有气无力地说道,身体慢慢下滑。
邵伟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安洁,冰冷的眼里没有一丝丝的温度,抿着嘴唇一言不发,随后视线落在安洁的手上,冷冷地说道:“松开。”
安洁的心微微一颤,手不由自主地松开,没有支撑,安洁的身体从椅子上滑到了地上。
一股透心的凉意从传了上来,安洁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歪,眼睛一黑,人,昏迷了过去。
旁边恰好站着几个护士和医生,他们一看有人昏倒在地上,急忙手忙脚乱地把安洁抬上病车推进了急救室。
邵伟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脸上没有一丝过多的表情,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翻看着手中的文件,只是偶尔抬眼看一眼重症监护室的玻璃。就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和他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
安洁被抢救过来了,没什么大碍,就是因为休息不够贫血带来的眩晕。医生叮嘱几句让她多卧床休息的话,然后就让护士推着车子送她去病房。
安洁一回到病房就开始哭,眼泪成串地向下掉。病房里的护士看着她也是挺可怜的,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劝,只是在心里叹息,不明白眼前的女人到底想图什么,怎么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安小姐,别哭了,哭多了对眼睛不好。”护士抽出一张抽纸,递给了安洁,在一旁轻声地安慰。
安洁知道小月子哭对眼睛不好,可是她心里难受,有些东西憋在心里难受,如果再不发泄出来,要不然的话她一定要疯的。
护士劝说几次无果后就放弃了,医院里的事情还多着了,她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再次向安洁安尉了几句,护士关上门就出去了。
医院外,安宁一身奇异怪装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一头烈焰似火的长发烫起大波浪随意地披在肩上,脸上戴了一副超大的墨镜,把半张脸都遮住了,耳朵上打满了眼,耳钉在太阳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紧身T恤,下面穿了一件破洞牛仔短裤,紧紧地把屁股包住,把性感妖娆的身体全部勾勒出来。
安宁吹着口哨踢着一双夹板拖鞋进了医院。
“美女,安洁在哪个病房?”安洁趴在前台摘下墨镜笑眯眯地对着值班的护士问道。
值班护士的眼睛被安宁牙齿上的亮钻晃了一下,微微一愣,随后微笑着说道:“小姐,安洁后院,四楼,VIP病房,从这里走一直向前左拐就可以看到了。”
“谢谢美女!”安宁眼睛挑了挑,手在唇上一点,给了值班护士一个飞吻,接着戴上墨镜踢哒踢哒着走了。
值班护士一下子给闹了一个大红脸,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把头低了下来。
安宁照着护士刚刚给指出的路线一直向前走,然后左拐,刚一拐弯迎面就和一个男人撞上了。
“啊!”安宁捂着脑袋疼得叫了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诗子齐一把扶住了安宁,满怀歉意地看着安宁。
“没事,没事。”安宁刚刚被撞得火大,正想发脾气,抬头一看,立刻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妹的,帅哥呢!安宁在心中吹了一声口哨。
“真没事吗?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我看你的额头好像红了。”诗子齐再一次不放心地问道。
“真的没事。”安宁摘下墨镜对诗子齐笑道,手在额头上轻轻地揉了一下,有些疼,但是不太疼。
诗子齐松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小姐,我叫诗子齐,是这家医院的外科医生,刚从国外回来,如果你觉得哪里不舒服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你是医生?”安宁接过各片看一眼,有些诧异地看了诗子齐一眼。
“是的。”诗子齐对着安宁微微一笑。
安宁这下两眼一翻,人直接晕了过去,倒下的姿势很特别,身体直直向着诗子齐的方向倒去。
诗子齐吓了一大跑,下意识地伸手一把搂住安宁,抱起就向急救室跑去。
安宁躺在诗子齐的怀里,偷偷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忍不住心花怒放,把脸紧紧地贴在诗子齐的胸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心里发出一声感叹,有帅哥抱着,今天就是死也值了。
诗子齐把安宁放在推车,推着就进急救室。
安宁一看要是再这样的下去的话,估计一会儿就得穿邦,要是给帅哥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那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里,她睁开眼睛一骨碌坐了起来。
诗子齐吓了一大跳,“小姐?你?”
安宁冲着诗子齐一笑,“诗医生,我没事了,你看。”安宁说着一下子就从推车上跳了下来,在诗子齐的面前转了一个圈,“我真的没事了,刚刚就是不小心晕了一下。”
诗子齐松了一口气,脸上扬起一抹微笑来,“没事就好,以后要是那里不舒服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放心,我一定会打电话的。”安宁神采飞扬地向着诗子齐扬了扬手中的名片,对着诗子齐一个飞吻,踢着拖鞋就走了。
诗子齐轻轻一笑,把推车重新原处,这才抬脚离开。
安宁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兴奋之中,帅哥暖男呢!刚一回国就走桃花运,想到这时安宁就止不住地笑,一直到安洁的病房还在笑。
安洁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心里一片悲凄,她感到前路一片黑暗和茫然,她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自己,真的还要这样再继续下去吗?
安宁一脚踢开门直接闯了进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安洁的面前,嘲讽地看着一脸苍白的安洁。
安洁的眼珠子动了动,看着安宁脸上肆无忌惮毫不掩饰的嘲笑,安洁反倒平静了。
“我知道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现在你看了,你满意了吗?”安洁问道。
“为什么不满意呢?”安宁眨着眼睛反问。
安洁气得没话说了,从小到大安静和安宁就欺负她,不管她做什么,不管她如何讨好他们,他们还是欺负她。一开始的时候她不明白,后来才明白,他们恨她,他们恨她的母亲害死了他们的母亲。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开始躲着他们,尽量减少和他们相处的机会,直到安宁去了国外读书,这种情况才好转一点。由两个人的欺负变成了一个人的欺负。
但是现在安宁又回来了,以前那不堪回首的日子又要来到了。
安洁不觉身上一阵阵发冷,突然间她觉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对,只要能逃离安家,就是再让她来一次选择,她还是会选择这么做,选择邵伟。
因为,只有邵伟才可以保护她不受安家人的欺负。
“再过一个月邵伟就要和我结婚了,从此以后你们别再想欺负我了。”安洁盯着安宁的眼睛,缓缓开口坚定地说道。
“是吗?”安宁提高声音拉长声调反问,嘴角的嘲讽更浓了,“安洁,你觉得邵伟眼睛是瞎了还是脑袋进水了,他会看上你?”
安洁气得胸口一窒,忍不住尖声叫道:“我怎么啦?我比那个女人年轻漂亮,我比她好一百倍。”
“是吗?”安宁眯着眼睛在安洁的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禁不住大笑起来,“安洁,我承认你的年龄小一些,但是这漂亮?哈哈,你撒泡尿照照自己吧,你还敢说你漂亮?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一副什么德性吗?你现在不上妆就可以完全演贞子了。”
安宁一边说一边笑,肆无忌惮的笑容就像针扎一样刺激着安洁的耳膜里,安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恨不得伸出手把安宁脸上笑容给抓没了,把她的脸划花了,让她永远再也笑不出来。
安洁胸口一起一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被子下手紧紧地抱成拳头,长长的手指甲陷入手掌心也感觉不到疼痛。
终于,安洁终于平静了下来,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说道:“就算我不漂亮那又如何?你可别忘了,再过一个月邵伟就要娶我了,这可是铁定的事实,你知道爸现在正在做什么,他现在估计正在为我准备嫁妆呢!”
安洁呵呵地说道,脸上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来。
安宁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看着安洁冷哼一声,“嫁妆?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贱人生出来的贱东西,你还妄想着有嫁妆,做梦去吧!”
安洁的脸色一下子又变得难看起来,后来又像想起了什么,咯咯地笑道:“就安家的那点嫁妆我还看不上眼呢!邵伟的公司做得那么大,又怎么会在乎那一点点嫁妆?”
“哈哈…”安宁突然仰起脸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眼眼都流出来了。
“安洁啊安洁,你就别做梦了,你以为邵伟是真心想娶你么?你用别人的野种冒充他的孩子,害得他老婆流产,你害得她妈住医院,他恨你都来不及,你以为他是真心想娶你?你真是太可笑了。”
安洁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用一种近乎恐惧的眼神看着安宁,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