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军营里待了五天了,天天看着战士们从早到晚的加训,高温天气,后背上的皮都整张的往下掉了好几层了,全都漏了红色的嫩肉,手掌脚掌,都是血泡,没有一个身上不挂彩的。
我看着不忍心,有天晚上对上官逸说:“他们都是最优秀的战士了,你也别太苛刻。”
上官逸把刚炖好的燕窝粥递到我面前,“这世界上没有最优秀,只有更优秀,我现在对他们不严苛,就等于是间接杀手,上了战场,他们就得给人当活靶子。”
我抽了抽唇角,也的确是那么回事,自那以后,我就没再说什么了。
只是空闲的时候,我会去食堂帮忙,给战士们做点不一样的小点心什么的,就当是我这个当嫂子的一点心意了。
过了半个月,这天下午,上官逸带着战士们从野外回来,结束了为其三天的野外封闭训练,大手一挥,“全体都有,下午休息!”
战士们一个个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要不是碍着上官逸的威严,估计都得窜起来庆祝欢呼。
其实不是他们不想训练,而是,他们也有思念。
“半个月没跟女朋友联系了,总算能打个电话。”
“上次打电话回家说我妈的病又犯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正好一会儿打电话回去问问。”
……
我站在操场上,看着解散的战士们三两一伙的边走交谈,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想我了吗?”上官逸一转身,朝我走过来问道。
“想。”我笑着说道:“这三天都不知道怎么过的。”
“真的假的。”他捏了下我的鼻子,“我们家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嘴甜了。”
“跟你学的。”我朝他做个鬼脸,“看你这一身的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挖地道去了呢。”
“你怎么知道?”上官逸搂过我的肩膀,“在我身上安偷窥器了?”
“这种玩笑不好开。”我怼了他一下。
“呵呵,傻丫头。”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和我并肩往家属院走。
刚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一阵跑步声,他站定,转身,见是自己的警卫员。
“说!”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命令道。
警卫员也知道他的性格,免了那些敬礼的规矩,直接道:“首长,市局电话。”
上官逸挑了下眉,拍了下我的肩膀,朝着机关楼快速跑去。
我蹙了蹙眉,虽说军警不分家,但是一般情况下,公安方面不会给上官逸他们来电,除非是有非常棘手的问题。
想着,只听见一阵警铃大作。
眨眼的功夫,刚才解散的队伍再次集合,而且是个个武装。
上官逸从机关楼出来,军靴在操场的地上发出踏踏的声响,脸色阴沉。
发生什么事了?
我狐疑的看着他,却知道此时此刻我该远离。
“据可靠消息,明天,有人准备在刑场劫走豹子……”
豹子,是了,明天是豹子执行死刑的日子。
怎么有人敢到华夏来劫刑场,这可真是胆子不小,可见,实力也不小。
“乖乖等我。”上官逸让战士们去准备,走过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按时吃药。”
“知道了,你注意安全。”千万的担心,也只能化成一句“注意安全”。
“嗯!”上官逸点点头,“还想今天下午抱个够呢,看来只能攒着了,等明天回来。”
“去,没正经。”我低头笑了笑,再抬头,认真的说道:“能来劫刑场的,肯定做了完全的准备,不会是善茬,你要多小心。”
“放心吧。”他又亲了我一下,“回家属院去。”
我沉默了一下,点点头,转身,在他的注视中走回家属院。
站在楼上,看着他们整装出发,一直到队伍消失不见。
我很清楚,这又是一场恶战,不然,警方不会找到他们。
当晚,南疆城里发生了很大的躁动,一伙暴徒肆意的在南疆城里烧杀抢掠,无辜百姓伤亡几十人,军警联合出动,进行围剿,二十三名暴徒逃走。
我这心里揪着的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这晚,我失眠了,在窗前坐了一夜都没合眼。
劫法场,暴动,这恐怕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