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上。把白纸铺在厚厚发黄的书籍上,右手拿着圆珠笔开始在上面比比划划起来。
“你这病以前可曾有过,可有家族遗传,发病前可曾有过预兆,中间吃过啥不干净的东西没有?”王辉头也不抬,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
“菲菲,你说话啊。”刘美花看廖菲菲一脸愁云,根本不把王辉的问话放在心上,生怕王辉发火,连忙上前轻轻推了两下对方。
刘美花猜测的没错,廖菲菲确实没有听见王辉的问话,只顾沉浸在个人的悲观情绪中。
刘美花赶紧趴在廖菲菲的耳旁,把王辉刚才的问话,重新小声嘀咕一遍,并督促对方赶紧做出回复。
“没有,都没有。”廖菲菲抬起脖颈,目光从王辉的身上一扫而过,眼神中那种落寞,没有因为对方不计前嫌的到来而有任何的感动。
“平时睡觉可有打呼噜磨牙多梦的情况?”王辉还是老样子,轻声问道。
“没有,都没有。”廖菲菲还是冷漠的回复道。
“是否经常不吃早餐,晚上熬夜不睡觉的不良习惯?”
“没有,都没有。”
王辉和廖菲菲两人一问一答中,一个口气慵懒一个带着敌意,刘美花作为旁观者也不知道从哪里插嘴,来劝解两人。正当她一筹莫展之际,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喧闹声,让她心里一阵舒坦。
“八成是村长和孙婶回来了。”刘美花想着有村里的长辈在,这屋里的两个活宝,多少会有些收敛。
“这大半夜的怎么这么大动静,不会是哪个坏小子偷看女人洗澡被发现,引起众怒吧。难道是胡麻子酒醒后又重操旧业,如果这次他在崴了脚,老子才不伺候这个色狼。”王辉也是一旁探出脑袋,朝外面望去。
“出事了,王辉快点救我呀。”闯进屋内的不是村长杨伟,不是跟着一起去的常枫,更不是假装大便迂回的孙小敏,而是躺在王辉房间睡觉的牛蛋。而牛蛋的身后,更是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咋回事?难道是牛蛋偷看女人被发现,好像这小子暂时还没对女人开化。”王辉看牛蛋一脸惊恐的表情,立刻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顺手抄起放在桌子上的剪刀,双目喷火的朝牛蛋身后望去。
“牛蛋,你小子敢殴打村长,这下死定了。”
“误会,都是乡里乡亲的,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打架。”牛老栓混在人群中,从后面挤了出来,左右陪着笑脸说道。
王辉才不管牛蛋犯了啥错误,他可是自己的兄弟,看着常枫手里拎的木棍和脸上气急败坏的表情,心里一阵冷笑。别说打了村长,就是杀了村长又如何。自己不过是想等实力在增强一些,然后找个机会搞掉村长。不管牛蛋因啥原因,揍了村长不过是把自己的计划提前罢了。
“常枫,你和村长去找我,咋和牛蛋之间发生冲突了。不会是你小子又趁着天黑,故意装神弄鬼想吓唬牛蛋吧。牛蛋自小胆子小,像个猫一样,遇到危险本能就会做出反抗来。”王辉故意袒护道。
“没有的事,我和村长到你家,站在门外喊了几声,里面也没有人答应。村长就先进入屋子,想拉开电灯,结果电灯还没打开,牛蛋像发疯一般,对着村长就是一顿猛揍。要不是我反应快,一边喊人帮忙,一边拉开两人,估计村长这会就不行了。你瞧,我这脸上的伤,就是牛蛋一拳给揍得。”常枫指着淤青的眼眶,瞪着牛蛋愤愤不平的说道。
“王辉,我们知道你和牛蛋从小玩到大,感情一直很好,可今天这事总要有个说法。”杨勇也是生的高大健壮,前些年在镇上混的风生水起。后来卷入一场打架斗殴案件,在叔叔杨武的庇护下,暂时回到了牛角村躲避风声。
场面短时间内陷入一片肃静之中,可随时都会因为一句话不和,再次发生肢体冲突。
牛老栓一直在大家眼中,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可牛蛋是他老牛家唯一的苗,他嘴巴上说是来调解误会,可袖子里也是暗藏一把菜刀。谁要是敢对牛蛋不利,他豁出老命,也要和对方拼死一斗。
王辉手里的剪刀一直没有放下,不管牛蛋揍村长的理由如何。他都会护着牛蛋,大不了和对方殴斗一场,然后离开这里。
“哎呦,牛蛋你个狗东西,下手可够黑的。”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际,村长杨伟一瘸一拐的从后面赶来。他上衣被撕破,鼻子滴着血,淤青的眼圈比常枫还肿,半边脸像个小山包一样高高鼓起。
村长杨伟刚走到屋里,冲着地面就是咳咳的吐了起来。
“掉了一颗牙齿,这可算是刑事案件了,牛蛋你小子完了。”
原本紧张的场面,因为村长从嘴里吐出一颗牙齿变得更加火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