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迹罕至,前世是是被一条黑狗给叼回来一只手臂,全家人才慌忙赶过去,结果只有满地残肢断臂,性命早就无法挽回了。
荒弃的杂院离居住的正院较远,她要想赶过去,必须得先穿过三个花园赶至后院,再通过一片梅花林,最后穿过茂密的竹林才能抵达。这偌大的府邸,也未必是福,此时正是一大阻碍。
程月棠只恨自己幼年没有好好学习轻功,否则这点距离只要须臾即可。
她匆忙赶路,脸色惨白,看得众人诧异称奇。
没多久便跑到了梅花林,瞧着目的地越来越近,程月棠的心里终于好受了些,却依旧不敢放慢脚步。
忽然,凌厉的数颗石子向她的脸射来,震得满树艳红如血的梅花瓣簌簌而落。
一道狰狞的血色浮上程月棠姣好如雪的脸颊,骇人至极。
残留着血渍的唇边缓缓勾出一抹潋滟至极的笑容,杏眼如墨的眸底阴暗森冷,宛如一匹盛怒的青狼。
那小孩身着金色蟒袍,袍边用银色丝线镶着繁复的纹路,腰系玉带,金线编带上坠了块通体碧绿的良玉,眼角上挑,那张稚嫩的脸庞肤如脂玉,五官犹如匠人精心雕琢而成。
那不满十岁的小孩趾高气扬地冲程月棠挑眉,笑得宛如京城里的少年纨绔子。
霎时,程月棠抬脚便走,对自己的伤势视若无睹,她很想好好教训这个小孩一番,可是她不敢在此地逗留,眼看着就快到竹林,她慢一步弟弟就多一分危险。
小孩愤怒了,容不得人忽视,手中乌黑弹弓一拉,石子疾厉地击打在程月棠背脊上。
仿若抽筋剥骨的疼痛让程月棠猛地叫喊出声,背脊上如同被火灼烧般撕扯着。
“臭丫头,你知道小爷是谁么?”小孩纵身翻个跟头,跃到梅树上傲然而立,一树花瓣纷落如雨,睥睨着蹙眉的程月棠。
程月棠眸子散发着骇人的血腥气,为了尽早脱身,故作恭敬:“奴婢自然知道,您就是国公爷请到府中的贵客。”
金衣小孩志得意满地笑起来,接着继承吹嘘:“哼哼,算你这贱婢有几分有眼力,我舅舅可是天底下权利最大的人,你若是讨好了小爷,没准爷一高兴就把你从程老头儿那要了来。”
“哦,原来您就是鼎鼎有名的宁郡王。”程月棠恨不得把小孩从树上拖下来揍一顿,她哪里会不认得这位如雷贯耳的郡王呢?
前世他还得唤自己一声表嫂呢,京城中谁不知道他是老皇帝的宝贝侄子唐矩。因为老皇帝当年逼着妹妹下嫁,所以一直心存愧疚,继而对这个侄子宠溺至极。
“蠢货,现在才认出小爷的来历。”唐矩存心戏弄,明知道这个婢女已经够恭敬了,偏偏鸡蛋里挑骨头,一定要把心里的火气发出来才甘心。
乌金弹弓拉开,弹包里装上五颗石头,恶毒地对准程月棠的右眼,脸上带着凌虐的快感。
程月棠顿时惊了一跳,没想到对方年纪小小便如此恶毒,竟然想射瞎自己双眼。她几下避开石子,折下梅花枝条,怒气勃发地冲过去一把拉住唐矩脚脖子,将他整个人都拽了下来。
她父亲可是武臣,自幼便被他督促着练武,虽然没有好好学习轻功,但格斗搏击术在同龄中算是佼佼者。
唐矩浑身疼得如同车马碾过,尚来不及反应,屁股上一阵赛过一阵的火辣疼痛让他痛苦地惨叫哀嚎:“啊!啊!啊!啊……”
程月棠手里撩开他厚实的袄摆,狠狠地抽在小孩只余薄裤的小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