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画以后如果也能被人如此追逐该有多好。
“你来了。这边”
顾倾城闻声转头就看到夏望站在门的另一侧,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惹得一旁的排队的人分心一望。
“可以进去了?”
“恩,我们是特别看客,过来吧。”
他们穿过门,进去便是画展内部,一个其他人也没有。
“夏望,你是谁?”
“恩?我是夏望。”
“……”
他知道顾倾城的疑惑,却偏偏不想说明。
“趁现在人少,慢慢看。”
“陈老这几年画了不少的画,这里只有一部分,下次有机会带你再去看。”
“真的吗?太好了。”
夏望看着她心情雀跃的样子,就觉得花了些时间磨陈老完全是值得的。
一个小时后,外面的人慢慢的进来了。顾倾城也看得差不多,心满意足,打算回去陪时一心。
“我带你去见个人。”
“见谁?”
她在兰城这里认识的人虽多,却没有多少是她真的想见的。
“看到你就知道了。”夏望向她眨了眨眼。
“……”
他带着她向画展后方走去,那里有一个楼梯,延伸向楼上。
上去后,入眼便是一扇雕花木门,虽然整个画展的设计都是古朴风格,但是上面的装潢明显更上精致。
“这里其实就是陈老的画室。最近不知怎么突然研究起了国画,所以画室装潢也成了这样。”夏望突然说到。
“那我们要见的人是陈老?”
夏望看着她,嘴角的笑毫不遮掩。
顾倾城明白了,心里更是一阵狂喜,她从学画画起,就想拜在他门下,顾长云曾答应帮她实现这个愿望,但她没有等到那一天。
推开门,一个发须灰白的老人正拿着画笔对着一张白纸思考,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进来。
“栀子花行吗?”
看着四周画上不同的花草,顾倾城猜想陈老是想尝试水墨的各类花草。
“过去的文人墨客都爱梅、兰、菊、荷这些孤傲的花草。栀子长在西南蜀地,‘树恰人来短,花将雪样年。’我认为应当不输任何花草。”
陈老闻声转头看到夏望,“这小丫头是你哪里捡来的?”
“陈老你好,我是顾倾城。”
“顾倾城?我好像在哪听过。”
“她前段时间画的画在慈善画展拍出了最高价,我发过照片给您。”夏望解释到。
“那副画是你画的?真是后生可畏。”
顾倾城白皙的脸上浮上一层绯红,被尊敬的前辈这样夸奖,就算是顾倾城也觉得欣喜,害羞。
“顾长云是家父。”
“原来是你,当初他每天来我这帮忙,就只是希望他的女儿来我这拜师,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见你,他就……”
“老师,时间不早了,我先送倾城回去了,一会儿我再回来见您。”
他看见她本来光彩奕奕的眼在听到父亲的事时,一下就暗淡不少。明白她如今也还有不少牵挂。
如今已有一些头绪,他应该抓紧时间,尽早查出真相,让她心安。也许还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把她带离薄祁深。
“倾城,关于你父亲的死,我有一些事想告诉你。”
“我都知道。”她抿嘴,勉强的扬起嘴角。
父亲虽然为官不正,但终究还是她唯一的父亲。她埋怨过,如今只觉得一切都过去了,她和哥都还好好的活着就好。
“他或许不是……”话还未晚,顾倾城却突然向路边快步走去。
“我未婚夫来接我了,下次再见。”
薄祁深身着Gucci秋冬系列黑色丝绒套装,毫不臃肿,黑色套装非常衬托男人气质,丝绒面料又十分显高贵,站在车边,深邃的眼直直的望向女人,虽说是冬季,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却怕的是太过温暖。
“不是说晚上回来吗?”。
“冷吗?”
“不冷,我刚刚见到了陈老,你知道吗,就是那个当今画界的泰斗。”
话题就这么轻易的被男人扭转,他因为想她,收拾完主要问题后,就将剩下的工作安排给林深。
回到澜湾,从时一心那里得知她来看陈老的画展。
“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记得你不爱好书画的。”
“你喜欢的我都知道。”男人伸手摸了摸女人的头,附身在她的额头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