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沈小姐,欢迎入住。”
她一秒钟也不想再待下去,她勉强笑了一下,目光却飘忽得不去看任何一个人,“你们先忙吧,我去洗个澡。”
楼月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仿佛也能够听到有什么东西啪嗒碎落在地的声音。
真的碎了,碎个彻底了。
她相信司蘅一定不知道尖刀狠狠扎入心口是什么感觉,如果知道,他就不会像刚才那样,一字一句的,用冰冷的语句扎了她足足数十刀。
毕竟他曾经是那么的爱她,再怎么样,也会心疼的吧。
楼月一直到回到房间,全身强撑起来的力好像才敢通通泄下来,她虚弱无力的跌坐在地毯之上,甚至连把支票放到床头柜的动作都没有办法完成。
在暴风雨里找了一天的人,让她双腿一直不停的打颤,刚刚若不是因为对方是司蘅,相信自己也不可能坚持到现在,这样的想着,楼月蓦然就蜷缩起了双腿,眼神放空似的直盯着冰冷房间内的某个角落。
恍惚间,她仿佛听到司老的讽刺声冷冷的响在她的耳畔,“蠢成你这样的女孩子实在不多,但愿他能对你痴情一辈子。”
所以真是父子连心么,司蘅没能对她痴情一辈子,反而是让她遭报应了。
她那么狠心的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杀死,结果上天就立马让她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男人彻底的腻了她,让她的心每时每刻都像是被针在扎。
司蘅曾经说过,只要她敢死,他立马就出去找别的女人,爱别的女人,他吻她们,抱她们,上她们,最后找到一个替代她的,彻彻底底的忘掉她!
可是,她现在都还没死啊,她强撑着想要自己活下来,痛成那样都没有去自杀,就是为了能留在他身边久一些,再久一些。
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在这个偌大的世界,她就只想待在司蘅的身边,就算死,她也要死在他的身边。
无所谓吧,只要能在死之前,能这样每天的看着他,她什么都无所谓了。
第二天早上下楼的时候,司蘅和沈烟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远远望过去,一男一女,岁月恬淡,流年和宜。
楼月恍惚间有一种感觉,这两个人才是一对,而自己则是被余下来的哪一个。
家里的佣人看着目前这气氛也是尴尬的很,她们之前已经百分百的把楼月当成司家的少夫人,每个人对她都是毕恭毕敬的,可现在突然又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沈小姐,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少爷好像已经完全的移情别恋,把所有的宠爱都全部转移到了沈小姐的身上。
早餐的荷包蛋都还是少爷煎的,但是只煎给了沈小姐一个人,摆得仔仔细细的,可楼小姐……什么都没有。
楼月吃过司蘅给她煎的荷包蛋,所以哪怕没人说,她又怎么会看不出她这份和沈烟那份的区别?
她食若无味,喉咙里就像飞进去一只苍蝇,嗡嗡蝇蝇的,堵得她喉头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