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还在期盼着司蘅会把她带回家吗?他都说过了,没有爱过,只是做过。
她居然还在想他,这简直太可笑了。
“我煮了点粥,你喝一点吧。”沈易安看着她一脸苍白的样子,把粥放在她的床头,扶着她的身子让她坐了起来。
他知道她一时半会好不起来,但是,总得努力。
楼月大概也想得和他一样,她并没有拒绝,反而伸手想端过那碗粥,但手腕却没有一点力气,在接手的那一刻,她突然痛苦的抓住了自己的手腕,眉眼间露出隐忍的难受神色。
这熟悉的疼痛感,又来,又来了。
沈易安看着她的样子一怔,粥碗都差点惊得摔下来,“怎么了。”
“啊……”疼痛从手腕一路沿下,最后在五脏六腑蔓延开来,楼月痛得忍不住大叫,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差点就要从床上翻滚下来。
“啊……”
这种症状,沈易安不过一瞬就立马了然……
他反应极快的抓住她的手腕,扯下自己的领带将她固定在床上,抹去她的眼泪道:“忍着,等等我。”就步履匆忙的跑了出去。
再次回来的时候,他手上已经拿了止痛针。
楼月痛到整个人都蜷在一起,泪水和汗水模糊的混杂,好痛,真的好痛,怎么会这么痛啊,啊……她真的忍受不了。
全身的内脏器官都好像被狠狠的挤压在一起,床单被她攥成皱皱的一团,她难以忍受住疼痛的咬住嘴唇,指甲发白。
沈易安一边蹙眉说楼月忍一忍,一边迅速的将药水抽进针筒里,坐在床上抓住楼月的一只手臂,挽起她的袖子就准备扎进去。
楼月猛然清醒过来,她将身子一缩,冒着冷汗断断续续的道:“给我……我……自己……来。”
沈易安有些愠怒,不耐的道:“你痛成这样怎么自己来,过来,我帮你打。”
楼月摇头,只艰难的伸出一小截手臂,带着哭音的呢喃,“给我……”
“我怕……传染给你。”
沈易安的怒意猛然一僵。
她都痛成什么样了,居然第一时间想的是……
是他的安全?
就在他被她这句话说得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楼月已经迅速的将止痛针抢了过去,她将身子退得更远,满脸惨白的将自己衣袖慢慢挽了上去。
她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咬牙,撕包装,找静脉,一气呵成。
沈易安怔怔的看着她,在那粗大的针管扎进她细嫩肌肤的那一刻,他眸色一深,终究神色不忍的偏过了头。
仿佛漫长了有一个世纪,他才终于听到针筒泄气掉到地上的声音,伴随着渐渐平缓的喘气声,楼月嘤宁一声,全身虚脱的一头倒在了床上。
沈易安回过头,恰好看到她一脸劫后重生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