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缓缓的启动,司蘅握紧楚清的手,放在唇边浅浅一吻,唇边勾起一个愿赌服输的弧度。
这两天,司蘅总是用这种眼神看她,往往看得她心跳不已。
本来是该回司家的,楚清眼含笑意的偏过头,视线却正好定在一闪而过的司氏集团大楼。
忽然想起什么,她忙吩咐前面的司机道:“停车!”
司机显然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看出楚清和司蘅非同寻常的关系,立马就二话不说的将车停在路边。
楚清忙问司蘅说:“上次被绑架,是不是沈易安在大火里救了我们?”
虽然楚清当时已经被烟熏得神智不太清醒,但她迷迷糊糊看到好像是沈易安冲进了火海,替他们打开手铐。
司蘅眸光闪了一下,虽然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证明了一切。
楚清肯定了,就是沈易安。
可既然他救了他们,这两天为什么又没看到他的身影,难道他在火海中就没受伤吗?
“阿蘅,正好到了这儿,我们一起上去看看他吧。”她顿了一下,又自觉不妥,抬眸小心的看他。
她是知道司蘅和沈易安发生的那些事情的,虽然两人是兄弟,但大概却是世界上最水火不容的兄弟。
司蘅当时被亲生母亲和继母伙同绑架,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创伤,亲生母亲因为这件事受到法律制裁,继母却依旧待在司家逍遥法外。
楚清可以理解当时司蘅的做法,既然别人要将他啃得连渣都不剩,他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所以他在羽翼丰满的时候,他设计了一场让继母出轨的好戏,事情发生后,司蘅的父亲自然暴怒,由这个女人的浪荡,进而怀疑到沈易安是不是他亲生的。
司老那人心狠手辣,向来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故而还不到两天,就不顾女人哭着让他做亲子鉴定的要求,直接将她和沈易安驱逐出司家。
寒冬腊月,母子俩身无分文,饥肠辘辘,最后在某一个狂风凛冽的夜晚,被一辆大卡车撞倒,呼吸孱弱,鲜血遍地。
警察将这两人的死讯送来时,冷血的司老放言这两个人早就和司家无关,连尸体都没去领。
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沈易安竟然在这场车祸下存活了下来。
他被压在了母亲的身下,残留了那么虚弱的呼吸。
听到楚清的这个提议,司蘅的脸色好像变了一下,顿了顿才道:“好。”
楚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赶紧打开车门,牵着他的手就准备下车。
司蘅却眉头微蹙,这个女人,至不至于表现得这么积极。
心里有些吃味,自然而然也板着一张脸,被她一路带到司氏集团的大楼。
这个地方曾经是他一手打出来的天下,没人会比他更熟悉。
走到总裁办公室的时候,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