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舒若尔更加激烈地用那只没受伤的左手,狠狠捶打他,实在无法挣脱,又启齿咬他。
血腥在两人唇齿间蔓延,但任嘉致也只是在被咬得最疼时,微微停滞几秒,就又继续。
这是个很有力量的吻,也是个带着攻略目的吻,他的舌,霸道蛮狠地挤进她口腔,如狂风扫落叶似的,扫过她齿内每一寸,又勾着她舌尖,肆意吸允,让她无法挣脱,更无法拒绝。
直到被他吻到虚软,吻到捶打,推拒他的手无力地垂下去,吻到嘴里忍不住发出羞耻的声音。
这是两人自签下离婚协议那日以来的第一次亲密,第一个吻。
阔别多时,又历经这么多苦痛,任嘉致有些激动,也有好多情感想要传递给她,这一吻上,自是非常疯狂。
说是,两人有史以来最为激烈地一次也不为过。
但不管再激烈,他都始终记得,此时面临的情形,记得自己吻她的目的——要她停止那些胡思乱想,要挽回她愈渐失控地情绪。
是以,当她真的停下来,在自己的索吻下软了身,他也在意犹未尽地,带着安抚性的,温柔地吻过她之后,停了下来。
彼时,两人气息都非常不稳。
舒若尔更是整个都虚软地,要靠他抱着,才不至于滑到地上。
原本,她腿上就是有伤的。
粗重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是男人乘她还没平复过来说,“小耳朵,我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介意,我都会爱你,都会要你,直到我走到生命终点,不能再爱了为止。”
即使是那样,我想,我也会带着对你的爱,走完生命最后一秒钟。
无怨无悔。
似是怕她不信,他又按着她腰,让她更加更加亲密地接与自己的热情接触。
舒若尔脸蛋倏红,恼羞成怒地抬头瞪她,眼睛喷火,“前面的账,我还没跟你算,还没原谅你呢,我们现在还是随时都会离婚的关系,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把当成什么了?”
当那些情动过去之后,她是气愤的,气愤自己的不争气,竟然会被他吻软身,也气他对自己的不尊重。
就像那晚,他都决定要伤害自己,还狠狠占自己便宜,欺负自己一样。
“我把你当我老婆,当我最爱的女人,当我唯一爱过,也还在爱,要一直爱的女人。”任嘉致回应她的同时,手也捉住她的,把她手放到自己胸膛上,“这里面,每一次跳动都是因你而起,每一次跳动也都在告诉说,我爱你,你好好感受,好好听听,听它是不是真的不会介意。”
说完,他又松开她手,改扣住她脑袋,将她未受伤地那边脸贴向自己胸膛,紧紧地。
方才用手时,就已感觉到,他的心跳有力而又急促,这会用耳朵听,更是噗通,噗通的,格外响亮。
感觉更为明显。
舒若尔指尖都卷缩起来,刚被一通狠吻之后还未完全平复下去的心跳,又有了要失控的迹象。